人在濒死时所能爆发出来的潜能,是无法想象的。≧頂點說,..
斑鸠的脖子眼看着都快要被怪物给掐断了,他却能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忽略了疼痛与窒息感,拼了命地将匕首又扎得更深了三分,还不止于此,斑鸠一边往深处扎,一边前后晃动着匕首,试图在怪物的胳膊上造成更大的伤口。
匕首的刃口每晃动一次,怪物的伤口中就会喷溅出一两缕鲜血来,“噗呲噗呲”地喷了斑鸠满脸,而斑鸠的脸色本就涨红得吓人,这会儿又是满脸的鲜血,模样看起来就更狰狞了一些。
最终,是怪物先忍不住疼了。
它没想到面前这个东西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明明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斑鸠却还是硬憋着一口气,死命地用匕首扎伤了自己而不肯撒手。
不是怪物吃不住疼,其实是它被斑鸠这种拼命的狠劲给吓住了,扼住斑鸠喉咙的那条胳膊情不自禁地一放松,斑鸠当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却仍旧没有想着逃命,反倒趁机用匕首在怪物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更深、更长的伤口。
鲜血像不要钱一样地喷溅出来,怪物痛苦的咆哮声震得斑鸠耳膜都快要裂了,他刚准备拔出匕首,再朝着对方的咽喉处来一家伙,结果斑鸠的手还没抬起来,便被怪物的尾巴卷住了手腕,整个人连顿都没顿一下,便被甩飞了出去。
“哗啦啦!”
斑鸠后背撞在了食堂窗口的那一片铁栅栏上,将一大片铁质的栅栏给撞得变了形,随即摔落在地,匕首也掉在了旁边。
要这一下,斑鸠可是被撞得不轻。
脊椎骨仿佛是断成了十几截,斑鸠疼得浑身冷汗直冒,他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稍微一动,从后背传来的强烈同感就刺激得他忍不住一阵哆嗦,连腰杆子都直不起来。
尽管凭借着一股子凶狠摆脱了被掐死的命运,斑鸠与那头怪物之间的差距还是相当明显的,如果再继续这么两三个回合,恐怕斑鸠未必能够每一次都像这次一样侥幸了。
斑鸠被撞得直不起腰,怪物的胳膊上也被划出了一道恐怖的伤口,从肘部一直快要到手腕,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它的爪尖落在了地上,很快就在其脚边汇聚成了一滩血泊。
不过怪物所受的伤也就是如此了,远远不足以致命。
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势,怪物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色,它抬起了自己受伤的右臂,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一舔,也不知道它的舌头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这么一舔,伤口登时不再流血,竟然还出现了快速愈合的迹象。
“不是舌头,是唾液。”
站在远处的斑鸠看得分明,那头怪物的舌头上沾满了自身透明且粘稠的唾液,——或者并非是唾液,而是其他什么分泌液,但经过了那些液体的覆盖,怪物的伤口确实迅速止住了出血。
见到了这一幕,斑鸠冷不丁地想到了自己和虫前不久才刚刚注射过的,那两管子包治百病的“万能血清”。
……
既然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怪物便作势对斑鸠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它的实力本就比斑鸠强出了太多太多,要不是斑鸠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震住了它,估计现在斑鸠已经被它给掐死了。
长尾一甩,怪物气势汹汹地再度朝着斑鸠冲了过来,斑鸠本想弯腰先将旁边的匕首给捡起来,然而怪物前冲的速度太快,转眼之间便横肩撞在了斑鸠的胸口处。
怪物的巨大力量堪称毁天灭地,胸口遭受重击的斑鸠压根没有一丝还手的机会,就这么直挺挺地被怪物抵在了墙上,而怪物却猛地向后一撤,紧接着再一次前冲。
斑鸠人还没从第一次的撞击中回过神来,身体便第二次被撞在了墙壁之上,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一次、两次、三次……
撞到第四次的时候,斑鸠已经全身上下的骨头还没有被撞断,他身后的墙壁已经承受不住了,“哗”的一声被撞碎,怪物则肩抵着斑鸠继续一路向前,冲进了食堂内的厨房当中。
什么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在怪物的蛮力面前全部都被撞飞到了半空之中,怪物最终抵着斑鸠一直撞到了厨房尽头处的一排灶台前,将外贴瓷砖、水泥垒起的灶台都给撞成了碎片,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斑鸠已经意识模糊了。
……
接连遭受了这几次凶狠的撞击,亏得身为狂人的斑鸠骨头比普通人要硬一些,否则早就被撞断了,再加上他在感觉到来不及防御时便进入了狂怒状态,这才勉强没有咽气。
五脏六腑差不多都换了位置,嘴角不停往外冒着血,斑鸠软软趴趴地躺在一片废墟里面,站在他面前的怪物,由于前面丢了一次面子,才选择了这种野蛮且毫无道理的方式将斑鸠干掉。
双方的实力差距不是一星半,像当初在废弃都市的时候,斑鸠面对着什么“碎木机”也好,柏朗·依林也罢,那些好歹都是人类,斑鸠自然可以跟他们打得有声有色、有来有回。
哪怕是后来碰到了游荡者、歌利亚,斑鸠正面刚不过,也可以借助周围有利地形来跟它们周旋,但是这一次,他是被困在了这里,不得不跟面前的这头怪物硬碰硬。
在这种情况下,斑鸠再也没有任何取巧的可能,被对方的硬实力彻底碾压,也属于情理之中的事情,假如他不这么惨,那才叫做不合情理呢。
兴许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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