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电流声。
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将话筒拿起来并放在耳边的斑鸠,没想到从电话另外一端传来的只是阵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举着话筒反复确认了不是自己耳朵有毛病之后,斑鸠满脸纳闷地看向了身后的小虫。
“怎么说,电话是谁打来的”
小虫本来都准备好掉头就跑了,结果看斑鸠古怪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像她料想之中的闹鬼,而是出现了什么不太容易理解的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闹鬼就好。
“我也不知道,”斑鸠对小虫说道,“你自己过来听听。”
听了斑鸠的话,小虫将信将疑地凑到了他的旁边,伸手将斑鸠手中的话筒接过来,小虫迟疑了整整三四秒钟,才将其扬到了耳朵边上。
小虫的身高要比斑鸠矮了一个头还不止,两个人站在一起时,这一点尤为明显。
“滋滋滋”
果不其然,小虫从话筒中听到的也仅仅是毫无规则可以的电流声,她疑惑地皱着眉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一阵子还是没什么收获,小虫便扭过头来,对斑鸠说道:“那这个电话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怎么”
小虫是一边很斑鸠说话,一边下意识地想要将电话挂断,谁知她刚刚将话筒从自己的耳边移开,话筒中的电流声忽然变大,有个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混杂在刺耳的电流声中,依稀可以听见是在说“救命”两个字。
“救、救命”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小虫整个人跟触电了一样,她甚至将手里的话筒都给丢了出去,就连小虫身旁的斑鸠也同样被吓了一大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同钟摆一样来回晃荡的电话筒,里面电流声的爆响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在那声听不太清楚的“救命”响起之后,便跟着一齐消失了,仅剩下电话被挂断后的“嘟嘟”声。
小虫愣怔地看着斑鸠、斑鸠也在愣怔地看着小虫。
他俩在电流爆响的同一时刻便不约而同地退出了电话亭,不过却也都听见了那声混杂在电流中的“救命”,此时这两个年轻人如避蛇蝎般地远离着电话筒,任谁也不敢将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放回原处。
最终还是斑鸠硬着头皮,过去把还在左摇右晃的话筒给挂了回去,如此一来,这座城市废墟又变得寂静无声起来,仅能听到斑鸠和小虫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剧烈跳动时的砰响。
“你、你听到了吗,”斑鸠觉得自己的舌头根子有点发僵,“电、电话里好像有什么人在叫救命,那、那不是我的幻觉吧”
小虫摇了摇头,表明那并不是斑鸠的幻觉,既然不是幻觉,又是什么人在向他们俩求救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鬼信号”
小虫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把斑鸠都给问懵了。
“什么鬼信号”
斑鸠不知道小虫突然间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尽管他并不知道鬼信号是干嘛的,可是明摆着跟“鬼”沾上关系了,这是斑鸠此时最不愿意谈论的话题。
“据说一些位于法外之地边远地区的小镇,镇上的电台往往会收到来历不明的求救信号,有时候是男人的声音,有时候是女人的声音,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只要有人按照求救信号提供的位置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且我还听说,这种所谓的鬼信号并不是空来风,至于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没人弄清楚,总之我觉得这玩意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小虫的这一番话,把斑鸠花了老大功夫才吞回肚皮里的小心脏又给惊到了嗓子眼儿,口口声声地听着小虫说起了与“鬼信号”相关的传闻,斑鸠恨不能上去捂住她的嘴,叫她不要再说这些了。
其实不光光是斑鸠害怕,小虫她都让自己给说得浑身直冒冷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那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更强烈了。
“叮铃铃、叮铃铃”
小虫正兀自忙活着跟斑鸠继续说“鬼信号”的事呢,谁料电话亭内再一次响起了催命般的铃声,把吓给吓得,直接“啊”的一声扑到了斑鸠的怀里,哪还顾得上接着说什么“鬼信号”的事情。
于是这两个人当即抱在一起,抖成了一团。
“你、你别念叨了,”情绪最先稳定下来的斑鸠赶紧捂着嘴不让小虫说话了,“这些事情都经不住念叨,有时候明明没事,就是让你不停念叨给念叨出事了。”
小虫的脸上写满了“我已经受到教训”的表情,斑鸠也没有再跟她计较的意思,将惊魂未定的小虫拽到了自己的身后,斑鸠壮着胆子,将话筒又给摘了下来。
铃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依旧嘈杂的电流声,不知怎么的,听到了“熟悉”的电流声,斑鸠反倒觉得安心了不少,最起码电流声自己都听了那么多次了。
“喂喂”
斑鸠握着话筒,试探性地对着它“喂”了几声,结果那边没有任何的回应,稍微琢磨了一下,斑鸠就想要将其挂断,然后跟小虫就此离开这座处处透着诡异的城市废墟。
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一座“鬼城”。
“滋我滋主城区中央医院电梯地下”
然而斑鸠还没来得及下定决心,话筒中便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由于电流声时高时低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导致对方的话语听起来不怎么连贯,基本意思倒是还能够听得懂的。
说完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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