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扬眼里浮起一抹诡计得逞的奸笑:“那就是也喜欢我了?”
“你说是就是吧。”钟菱已不想再逃避。
夏扬也不会再给她逃避的机会,混杂着薄荷和绿茶的熟悉气息覆盖而下,钟菱眼明手快地偏过头:“我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大不了以后一起死。”夏扬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钟菱低喘着气:“你还在感冒,别传染给我。”
夏扬哪还容她插科打诨,用手扳着她的下巴,唇倏然压上。
唇齿碰上的一刹那,仿佛有电流急速蹿过,那是个酝酿了许久的深吻,远比想象中激烈。
钟菱在他热切的拥吻中逐渐融化,如丝滑的德芙甜到心坎里去。
他的唇碾过她的,一遍又一遍,掠夺了她全部的呼吸。
钟菱眼中泛起薄薄的水汽,甘愿沉沦。
直至钟菱快喘不过气,夏扬才放开她,似乎是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钟菱因缺氧而气息不稳,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夏扬心情极好地倒了杯水递给她。
钟菱接过,一口气喝干,心头因那缠绵一吻而狂跳不止,胸膛微微起伏。侧过身,意外看到窗台上搁着的一束红玫瑰。花朵已近枯萎,只余残枝枯叶。
“你还留着呢。”钟菱轻声问。
夏扬哀怨道:“谁让你不愿接受呢,害得我颓丧了好几天。”
钟菱施施然笑了。
夏扬复又揽了她入怀,室内静得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似乎有深久的感觉从心上小小的地方挤了出来,钟菱莞尔迎上他坦然的目光,主动献上的红唇如甘甜的丁香。
天后王菲曾经唱过:反正最后每个人都孤独,可有人愿意孤注一掷,用一生痛苦换取片刻的深情关注。
可能未来还会有波折,可能到最后依然是孤单一人,就算真有那一天,她也认了。
很久很久以后,后知后觉的钟菱突然问起:“你那次是不是故意设下圈套骗我来的?”
夏扬顾左右而言他,但在钟菱的严刑拷打加逼问下,他终于承认。
钟菱倒是没有生气,只是问:“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会来?”
“你心里明明喜欢我,我要是还看不出来的话,岂不是太没眼色了?”夏扬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钟菱彻底无言,碰上这样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温柔缠绵中,门铃响起。
钟菱还来不及说什么,夏扬已打开了门。
钟凯吊儿郎当地走进来:“佳媛说你病了,让我来瞧瞧你。”他忽然顿住,嘴张得足可以塞进一整只鸡蛋,“老姐,你怎么在这里?”
钟菱面无表情,不以为然道:“上司来探望生病的下属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若无其事地摆摆手,“走了,明天记得要准时上班。”
夏扬只是笑。
关上门,钟菱没等松口气,就听见钟凯大惊小怪地说:“哎呀,夏扬,你的脖子后面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姐**你了?”
钟菱无地自容到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第九章
两个相爱的人无须轰轰烈烈的开场,不用惊天动地的浪漫,只要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满足。
钟菱开始有事没事就想起夏扬。每次想到他,嘴角总会弯成漂亮的弧度,那种叫甜蜜的滋味从心底深处满满溢出,怎么遮都遮不住。
斯敏也说:钟菱,你现在的样子,幸福得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钟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摸摸脸颊,暗暗问自己: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开会时,两人常常心照不宣地面对面而坐。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俱能心领神会。
中午相约跑到隔开公司足有四五条马路的小饭馆,享受短暂的独处时间。
闲时,互相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上聊几句,或者假公济私地把对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哪怕不说话,细细看上几眼也好。
在旁人的眼皮底下,谈自己的恋爱,钟菱自个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陷入办公室恋情。公司虽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员工之间恋爱,但曾经有过先例,两人中有一人被劝离职。
对此夏扬倒是无所谓,他满不在乎地说,如果必须走一个人,那就他走吧,去哪里不能找到大展宏图的机会,总比每天偷偷摸摸的好。钟菱却是执意反对,一来她不希望这么早公开他们的关系;二来两人工作都那么忙,假如分开,怕是一周都见不上一面。
既然钟菱这么说了,夏扬自然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这样胆战而刺激的日子还得继续维持下去。
在较长一段时间里,唐铮一直没什么动静。钟菱只收到过一条短信:如果我会就此放弃,那就不是我了。虽然是陌生的号码,但钟菱就是知道那是唐铮所发。
除此之外,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暂时消失在了钟菱的视线中。
钟菱已习惯了每天下班后,绕很大的圈子到商场后门等夏扬,然后做贼一般地上车,又去偏僻的超市买菜,随后回到夏扬的家里,由他负责做美食,钟菱打下手。吃饭、听音乐,看碟,心情好时,出门散步,看一场电影,或是在咖啡馆里小坐片刻,最后夏扬送她回家。
所以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存在,以至于夏扬被派去西安出差,钟菱竟没有了方向。
说实话她打心眼里不愿意夏扬出远门,但西安分公司的技术人员怎么都搞不定那几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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