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苒卿从混乱的状况中反应过来时,发现包谅的双眼正像机关枪一样四处扫射,她不禁问道:“在看什么?”
包谅回过头。“没什么,霍太太还好吧。”
惠苒卿惊魂未定,匆忙整理了一□上被扯乱的绒外套:“嗯,我没事,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我下来是给您送这个的。”
包谅把一小袋子糖果递给惠苒卿,
惠苒卿勉强轻松一笑,原来是昨天和霍昶一起给霍渊讲故事时,霍渊“嘉奖”给她的礼物,要不是她无聊之时拿出来吃了一颗,而又无意间落在了包谅的公司,怕是已被even强行掳到机场,她舒了口气,接过来。“谢谢,我真是太大意了,刚才多亏你——”
包谅微微颔首:“霍太太不必谢我。就算方才我不出现,也会有人替我出手的。”
惠苒卿察觉出他话里有话。“包先生,此话怎讲?”
包谅面露肃然,目光在她身后游动,然后定住:“霍太太,恐怕正在跟踪您的……不止一人。”
惠苒卿顿觉惶惶不安,难道凶手这么快就发现夜星并没有被他成功弄死,而是灵魂转嫁到另个女人身上?
她正无措地四下探望之时,包谅见那人影已消失在转角尽头,按了下惠苒卿颤抖的肩膀低声安抚:“霍太太无需担心,也不必再找了,我想霍先生应该不喜欢被您当面拆穿。”
“霍昶?”惠苒卿身子一僵,木讷抬头,眼神里有质疑也有担忧,“你……”
“霍太太请放心,即便知道了您先生的姓氏,并不代表我会推掉您的委托,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包谅如是一说,惠苒卿放下心口大石,蓦然信任起这个包大人。
自从变成惠苒卿,她明里暗里找过各种方法调查空难,可就连s市里最有名的私家侦探和她联系到的警方内部侦查员都对霍家有几分忌惮,尤其当知道她是霍家掌舵人霍昶的太太时,这个身份有方便之处也有弊端。
也难怪,霍昶的心狠手辣她是见识过的,在作为夜星的时候,就见识过。
?
谭旸闪身回到驾驶座,抱歉地垂首:“对不起,霍先生。太太……”
霍昶隔着防雾窗望向写字楼下两人交谈的身影,那边,女人正好接了一个电话,他摸了摸下巴,并未责怪谭旸,吩咐道:“看看她说在什么?”
“是。”谭旸曾经受过中英文唇语训练,双目又极其锋锐,转眼过去,一边看,一边翻译:“钱太太,我闲得紧,好,老地方,我马上就到。”
女人全然没了上一刻的紧张,走到路灯旁,侧过半张脸接电话,似是刻意让拐角处的两个人看到,霍昶玩味地轻笑了声,抬抬眉毛。“回公司。”
“现在吗,
霍先生,太太那边……”
“让常伯去会馆等她。”
谭旸深知霍昶是何用意,忙答道:“是。”
“对了。”车子未发动,霍昶正色,刚刚还明亮如星的眼里陡然阴鸷下来,罩上一层迷雾,“把那个even弄干净点。”
作者有话要说:咳。。俺是想写几个型男来养眼的啊。。包谅和谭旸算其中滴。。唔。似乎木人注意到他俩。。
霍昶气场很强不。。嗷呜——情节正在铺展。。请童鞋们多提意见哈。。抚摸——
、(七)你推我挡
惠苒卿被钱太太唤到名山会馆泡温泉、做然后再一起打牌,她知道霍昶暗中跟踪,便心生一计作为试探,会馆包间里的大落地窗明亮通透,丝竹和鸣,清雅悠扬,窗外假山上有个小型水车带着清澈的潺潺水流转动,拉开木门,几位年轻阔太太泡在雾气袅袅的温泉里正相谈甚欢。
她的身上还有太多霍昶留下的“犯罪证据”,和太太们客套寒暄了几句,惠苒卿便径自回到包间内喝茶等候。
风姿妩媚的女人们手里打牌,嘴上聊天,两不耽误,话题从时尚、美妆不知不觉绕到男人,当钱太太提到曾在夜店看见霍如的丈夫在外寻欢作乐时,众人把目光聚焦在了惠苒卿身上。
“这男人啊,都说书的,台上滔滔不绝、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什么爱你、疼你和你永不相离,下了台呢,原来海誓山盟不过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只有听的人才信以为真,哼,讲话的人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钱太太感慨完,伸手摸了一张牌,看来是手气不错,满脸尽是悠然得意。
轮到惠苒卿摸牌,眼神不着痕迹掠过钱太太的牌面,将刚到手的九萬打出去,钱太太一见九萬落下,立刻推牌,笑的花枝乱颤。“哈哈,最后一把牌也让我和到了,谢谢霍太太啦。”
其他两位太太悻悻盖了牌,一边清算,一边抱怨。
“霍太太,这明摆着t和萬嘛,你怎么故意给她点章啊。”
“就是,我这一把飘牌都让你给毁了。哎,你是不是想从钱太太那里套点陶若杰fēng_liú韵事,然后回到霍家讨好你那小姑子?”
惠苒卿笑那位太太胡思乱想,九萬是余章,没办法才打的,再说,她刚学会打牌没多久,失误一下也是有情可原的。
两位太太鉴于平时惠苒卿没少给她们放牌,讪讪摆手,散局。
?
出了会馆,惠苒卿果然见到一辆眼熟的私家车在开过来,不过,车里的司机不是谭旸,而是常伯。
even说过常伯是霍昶的眼线,其实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佯装不知而已。
常伯绕过车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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