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啊。”
众人皆为白芷可惜。怎么就这么本性流露呢?
白渊无话可说,自个女儿是什么性子,他早已习惯了。可人家京城来的,之乎者也,好知书达理,白芷这样的性子肯定扛不住,退婚理所当然。
原来,世子所说的“不怪你”是不怪她不懂尊卑,无理于他,让她失了颜面。
白渊唉声叹息,语气也没有方才那么冲了,“罢了罢了,有缘无分,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戏了。”
二娘温柔安稳,“老爷,事在人为,靠不了关系,自个努力,皇恩浩荡,是会看到的。”
瞧瞧,二娘的嘴就是伶俐,柳氏则是手持佛珠,嘴里碎碎念着,不知是念金刚经还是易筋经!
“散了吧。”白渊蹒跚离去。
白芷再那一刻,感觉到白渊老了。作为女儿,应该为爹锦上添花,而不是阻碍他。可一想到前世,白渊升迁做了京官,只带二娘和小弟去京城,留下娘和她还有白芍留守老宅,娘郁郁而欢,身子越来越弱,最后被瘟疫夺了性命,心里就不是滋味。
她不愿意此事发生,所以,她不得不对不起爹。
回到房间,白芷生着闷气。她不知慕屠苏留下最后一句话有何用意?是报复她,还是戏弄她?清荷见白芷怒气冲冲的样子,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怕迁怒于她。
白芷扫了她一眼,嗔怪,“以后做哑巴便可,做老实人,吃亏。”
清荷低头称是,然后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清荷犹豫了一会儿,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白芷,“这是世子命我他走后,给小姐的。”
白芷扫了眼信封,苍劲有力的“白芷”二字。他认识他的字,是他的笔迹。
她拆信,看了会儿,捂住胸口,两眼一翻,差点晕倒。还好清荷及时扶住,“小姐,怎么了?”
白芷颤抖地握着信。
信上云:屠苏不知白小姐欢喜何人,曾问白府上下,都不知,屠苏便想,白小姐喜欢之人,一定不被白大人接受,屠苏便想,若是白芷无人问津,只有他的话,时间长久,白大人必定接受。你不用谢,算是告别之礼。
他故意说不怪你,是想告诫在场的所有人,她给他戴绿帽子了,所以才退婚。就像他爹一样,首先想到的就是有奸夫。
慕屠苏的意思就是让她无人问津,成了老姑娘,然后她所谓的心上人一枝独秀冲出来要她,白渊肯定欢天喜地地把她嫁了,管这支独秀是缺胳膊断腿,脑残白痴儿!
这法子固然好。可她的心上人……戏法也变不出来。
这真是画蛇添足,尽添乱。
自此,白芷在苏城的被冠名水性杨花不贞之女,原先门庭若市的提亲红人,一下子无人问津。
这一晃便是两年。
白渊捶胸顿足,想倒贴白芷,皆无男子要。
重生——巧合
天朗气清,晴空万里,竹枝繁茂,鸟鸣如缕,今天是个好天气。
白芷捋着袖子,手持弓箭,眼睛瞪得跟铜锣一般,目标锁定前方的靶心,咻地一声,箭离弓,扎中靶心,准确又有力。在一旁的秋蝉,鼓掌叫好,“技术渐长,可谓是百发百中了。”
白芷把袖子捋好,十分得意,“马术也超过你这位老师了。”
秋蝉撅嘴,“得了,给你点颜色就准备开染坊了,知道你厉害。”
这时,清荷抖着手帕,大汗淋淋地跑来,“小姐,女子习武使不得啊,会更嫁不出去的。”
白芷朝秋蝉吐吐舌头。自从她声名狼藉嫁不出去,白渊急红了眼,不由着白芷,不让她习武,觉得大家闺秀就该拿针而非武刀。白芷表面上应承了,可心里不服得很,自个掏腰包再请秋蝉“出山”,偷着学。虽有个坚韧不拔劝阻她的清荷,但这两年成效都与今儿差不多,白芷左耳进右耳出。
清荷也习惯了白芷不听,便不再多加劝阻,说起正经事,“老爷命我唤小姐回去。”
白芷朝天翻了翻白目,呜呼哀哉,又要带她见媒婆。白渊越发的利益攻心了。慕屠苏走后,白渊对白芷的态度急剧下滑,掌上明珠之位白芍隆登。白芷知道不是慕屠苏退婚让她失了宠,而是自己名誉扫地,给他丢了颜面,自己又嫁不出去,毫无利用价值,空有苏城第一美人称号。再加上白芍争气,勾搭上一位走南闯北的富商,礼金甚至比慕屠苏当年下聘的还要多,白渊见有利可图,自然转移目标,疼那未来的摇钱树白芍了。只是有一点白芷不知,既然她已没利用价值,为何还要千方百计地把她嫁出去?倒贴是赔本的事,白渊也愿意?是真心为她好还是另有所谋?难道就是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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