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异常才稍稍放下心来,心里却不知皇上为何独独要问她这件事,如今她早已不是四大正妃之一的贤妃,皇上又何必顾虑她的想法。莫非,皇上准备让她复位?想到这儿,孟充仪心里惊喜异常,努力压制许久才将那份狂喜生生憋住。
“朕一会儿自会再去问琪贵妃,这件事你们俩毕竟知道的不少,自是要多问问你们的看法。”大晏帝又兀自加了一句。
孟充仪心中欢喜更甚,面上极力维持平静,缓缓道:“皇上要问妾看法的话,妾以为,虽说那几颗滑溜石子是从滴玉宫外的小道上发现的,但是菊妃什么人,皇上心里最清楚不过,就算如今只二皇子一位皇子,但是菊妃万万不可能因忧心宫中有了其他皇子威胁到二皇子的地位,便对安美人肚中的皇儿起了加害之心。”
大晏帝微微勾唇,若不是上次去滴玉宫时亲耳听到了菊妃心中对自己的怨恨,如今怕真要将孟充仪这反话信上几分了。
“爱妃还有什么高见,直说无妨。”大晏帝淡笑道。
孟充仪抬眼看他,见他喜怒不明,便悠悠道:“妾听闻馨贵嫔曾经去滴玉宫拜访过菊妃,如今安美人又是在长乐宫外滑了一跤,皇上同妾等还在安美人滑倒之地发现了小石子,妾以为这一切也太过凑巧了些。”
大晏帝颔首,“爱妃这么一说,朕也觉得这馨贵嫔动机不小,朕听闻安美人以往跟馨贵嫔进宫前便是好姐妹,指不定一时嫉妒心起便干了这伤害皇嗣之事。”
“皇上分析的极是。”猛充仪连忙附和道。
“那爱妃以为这馨贵嫔该如何处置?”大晏帝装作不经意地弹弹袖口,悠悠问她。
孟充仪近日来正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此时大晏帝问她决策,自然是狠意尽显,恨不得那狐媚馨贵嫔马上死了的好,但想到要维持自己一贯的大度端庄,便朝大晏帝道:“妾以为,杀害皇嗣本当砍头大罪,但是皇恩浩荡,皇上便打发她去了冷月殿便是。”这话说出来便是一副大方施舍的态度,大晏帝双眼瞬间寒了下来,忽地呵呵冷笑两声。
孟充仪顿觉凉飕飕的风从面庞刮过一般,不解大晏帝面色为何蓦然转变,以为自己不该妄自定论,忙不迭道:“是妾逾矩了,望皇上恕罪。”
大晏帝却笑得越发冷冽,“爱妃放心,既然爱妃都说了皇恩浩荡,朕又如何舍得砍了爱妃的脑袋。”这皇恩浩荡几个字却是满满夹杂着嘲讽。
饶是孟充仪再迟钝,此刻也听出了不对劲,呐呐道:“皇上何意?妾不懂。”
“无妨,朕便让爱妃更懂一些。”大晏帝勾唇,朝殿外高喝一声,“李福升,将人给朕带进来!”
孟充仪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缓缓调头看去,随着来人跪拜在地,一时间如有晴天霹雳,孟充仪已是完全傻愣在了原地,双眼瞪大着盯着身前的女子,原本稍稍松懈的心中蓦地压下一块大石,让她喘不过气。
是……是锦玉!
“爱妃如今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大晏帝还是浅浅笑着,那笑却是硬生生扯开一般,让猛充仪浑身僵住。
“皇上,妾冤枉啊,皇上莫听这些狗奴才乱嚼舌头,定是妾将锦玉遣散,害得她去了尚衣局做苦工,她才怀恨在心,诬告妾害了安美人。”孟充仪再也顾不得其他,双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大晏帝伸冤道。
大晏帝目光幽寂,缓缓划过她因为畏惧而泛起红晕的脸面,本是面若春桃此刻竟让他觉得难看至极。
“朕还未说什么,爱妃便不打自招了,如今还想说那些事不是你干的?”大晏帝冷哼一声,扫了地上跪着的锦玉一眼。
锦玉被那尽是冷芒的一眼震得浑身一颤,忙趴在地上道:“皇上明鉴,奴婢句句属实,确实是猛充仪暗中策划了此事,奴婢无意间得知内务府要差人给安美人送去月钱,便将此事告知了孟充仪,孟充仪那几日让奴婢时刻注意着安美人的动静,知晓安美人往馨贵嫔的长乐宫走得勤,又恰逢那一日安美人的贴身丫鬟珠玉没有跟着,便事先让小路子去滴玉宫的小道山抠下了几颗小石子,那小石子光滑剔透,踩到后最易滑倒,孟充仪便让小路子趁着夜晚无人之际偷偷撒在长乐宫外靠墙的地方。”锦玉一口气将自己该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一旁早就吓得两腿发抖的小路子一听锦玉将所有的事全部抖了出来,便两腿一软,跪了下来,连声哭求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全是孟充仪让奴才这么做的,皇上饶命啊!”
锦雨亦是身子发颤,却是定在远处没有发话。
孟充仪身子一下瘫软下来,自知多说无益,如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瞪着锦玉和小路子,“你们这些狗奴才,平日里本宫待你们如何?你们为何这般对待本宫,都是些忘恩负义的狗奴才!以后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想起什么,孟充仪忙跪爬到大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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