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日的工夫就生了一场重病,好了之后又把这些才艺全丢开了,他已经准备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妹妹了,反正日后有他们哥三个,总不会让妹妹吃苦就是了。
“我无聊。”吴怡真的是无聊啊,在古代当小姐,除了晨昏定省这个业务之外,就是整理自己,扑蝶赏花,家里跟她年龄差不多的都是庶出的姐妹,吴柔她惹不起,怕一不小心被她害到,四姐吴雅爱看书不爱说话,一说出话来引经据典,跟吴怡半文肓话不投机,六妹倒是能跟吴怡说上几句,只是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了吴怡,吴怡跟她玩了两回就不玩了,没办法,心理承受力差。
她拿草棍去逗蚂蚁都会被夏荷劝回去,一天到晚除了练字、练女红根本没有别的选项嘛。
如此一来她的字进步飞快,女红也有了模样,四月里她一直兴起,找了个梅花的绣样绣了个荷包玩,她只会几样简单的针法,绣的又慢,好不容易完工了,她看看自己的成品,又看看自己身上戴的夏荷、秋红、侍书的成品,实在觉得拿不出手,就让夏荷拿出去丢了。
“咱们五姑娘亲手绣的荷包,我倒要看看了。”刘氏笑道。
“正打算太太得空时拿给太太看呢。”夏荷说着从袖口拿了个荷包出来,湖水绿的缎子,褐色的梅枝,大红的红梅,可不正是吴怡的成品。
“夏荷,我不是让你丢了嘛。”吴怡气的直跺脚,她没脸见人了。
刘氏拿到自己手里细看,“嗯,针脚还算平整,梅花绣的也灵动,正巧我缺个装仁丹的荷包,五丫头啊,你这个就送给我吧。”刘氏说着把荷包配到了自己腰间。
“太太!”吴怡伸手去夺,“我这手工拙劣,怎么好给太太用啊,太太不如等我再绣一个好的,再佩上吧。”
“等你再绣一个好的,我这个也用旧了,换上就是了。”刘氏轻点吴怡的额头。
“太太!”她被损了吧……吴怡扭着身子不依,撒娇对于她这样一直娇养在父母身边的独生女来讲,无压力。
“太太,等妹妹再绣好一个荷包,就是我的了,太太可不要跟我抢。”吴承业牵着刘氏的手道,他是老儿子,撒娇卖乖是日常工作了。
“你……你们都欺负我。”吴怡坐回榻上,摆弄棋盘,“哼,哥哥也别得意,我下一个绣的荷包要先送大姐姐、再送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最后才轮到你呢。”
“那我岂不是要等到须发皆白也等不到这个荷包了。”吴承业单手扶额,气得吴怡直拿棋子拿他,吴承业躲到刘氏身后,依旧笑个不停,刘氏也笑得连用扇子遮住半张脸都忘了,跟儿女们笑成一团。
吴柔的心事
又成了壁花的吴柔扭着帕子捂嘴在一旁陪笑,心中却无比酸涩,平时在府里都是嫡出跟庶出的子女都在一起,尤其是两位嫡出的哥哥忙着学业,又兼男女有别,很少跟她们这些女孩相处,吴怡是个话少的,吴柔自认千伶百俐,在女孩中拨尖,是吴府女孩中的头一份,可是如今与这些嫡出子女同处一船,却成了真正的尴尬人,她不禁后悔不该千方百计争取跟随太太进京。
她心里结下了疙瘩,为了面子又得整日含笑,到了晚上自然心思郁结辗转难眠,这次跟着她出来的是冬梅,是太太所赐,她怎么敢跟冬梅说心里话呢?想到这里她又后悔不应该为了讨好太太带了冬梅而不是跟她好的秀儿。
“姑娘可是睡不着?”冬梅起身下了自己睡的小床,检查了一遍吴柔床上的蚊帐,“这水上不比在家,蚊虫最多了。”
“是啊。”吴柔漫应着。
“姑娘这次带了我来,这船上又没有旁人,奴婢要劝姑娘几句了。”
“嗯?”
“自古嫡庶有别,太太虽是慈心的,可是隔层肚皮隔层山,同母所生的子女伸出手指还不一样齐呢,何况庶出的?姑娘自该后退一步,多放宽心才是。”吴柔的心事她这个贴身丫头又怎么会不知,冬梅见她小小的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眉头皱的紧紧的,不由得心生了许多怜意,七姑娘再精明也还是个孩子,冬梅今年十七了,吴柔比她最小的妹妹还要小呢。
“我自是知道我不是太太亲生,太太是慈心软和人,佛一样的,我心里感激的不行,只是到底意难平啊。”
“姑娘难受就哭一场吧,哭一场就好了。”
“我哭不出来。”吴柔摇摇头,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已经不会为了自己的感情而哭了。
她是独生女,却享受不到独生女的宠爱,爷爷奶奶因为她是个女孩而对她妈妈态度冷淡,她三岁以前家里还算平和,爸爸当时正在练摊,整天早出晚归的,妈妈忙着找偏方找大夫争取再生第二胎,在确定生她的时候伤了身体,已经不能再生之后,爸爸妈妈之间彻底进入了战争时代,整天睁开眼就是在吵,闭上眼睛还是在吵,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爸爸喝醉了酒,拎回家满的大团结,扔在地中间要拿打火机烧了,被人拉着离开的时候嘴里喊着:“我没儿子啊,我无后了啊,我要钱有什么用啊!我起早贪黑赚钱是为了啥啊!”
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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