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子惠交涉了半天,她一直不松口,说已经都办好了,我不住进去就放在那里空着,虽然平白得到一套房子,我高兴的很,要靠我自己奋斗,起码还要几年。
只不过,白子惠的这种方式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她的强势可见一斑。
如果真的跟白子惠在一起,要考虑的很多,我结果一次婚,知道居家过日子不能看脸蛋看胸脯,还要看契合度,跟白子惠一起,大事小事都要被她所掌控,白子惠漂亮不假,有能力不假。可是事事被管,让人接受不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椅子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要比平时松软的多。
房子是毛坯。需要装修,我不想将就,一步到位省心,手里将近三十万,装修加上加上家电,估计就没了。其实,我本打算买辆十万多的小车,上下班方便,有了这房子,我没了念头。
心里一团火,不是男女之欲。是迫切,转眼便是秋天,趁着天冷装修,来年四五月,正是春暖花开时,把父母接来。一家和睦,其乐融融。
这本来是奢望,跟关珊在一起这事我想都不敢想,说起来惭愧,我就是这样一个窝囊的男人,连父母也不敢接来,只祈求生儿育女时,父母来小住几天。
此时此刻,夙愿实现,情难自抑。
白子惠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一套房子,我揣摩不出,可能她把我当朋友,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在她心里位置很重,也可能为了我的小蝌蚪,想求个子,毕竟,以她的个性,找个称心如意的结婚对象不是易事。
想着想着,电话响了。
也是巧了,是我妈打来的。
我走到外边,接了电话。
熟悉的声音差点让我泪流满面,尤其是在这一刻,我感到格外内疚的时候。
没什么重要的事。想来也是如此,父母跟子女打电话一般都是日常琐碎,平淡中见真情。
问了我工作,问了身体,又关心了一下关珊,最后还是扯到传宗接代。
感觉我妈好像犯了心瘾。我不由得多解释几句。
“妈,最近工作忙,没时间,我现在正是奋斗的时候,孩子生出来没人照看,等我这边经济能力好一些再生。”
“那要等多久啊,咱们邻居,你王阿姨已经抱上孙子了,她儿子跟你差不多结婚,生出来也有人带啊!关珊的父母不能帮衬帮衬吗?不行你送回来,妈给你带。”
“妈,你别催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迟疑了一会,我妈小心的开了口,“儿子,你是不是跟关珊闹矛盾了。”
压下心中的波涛骇浪,“妈,我们怎么可能闹矛盾。”
挂了电话,细细思量,几近崩溃。
只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告诉父母吧。
因为这通电话,本来的好心情受损。
下午的时候,许久没联系的曾茂才打来电话,说要见一面,有事要谈,本来我就打算找他,当下答应。
曾茂才这条线不能断,对我至关重要。
会所,屋内焚香。
柳笙带我进来,她在前,我在后,身摇曳,人如其名,像是柳枝,轻轻摇摆。
那动人之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把我送到,礼貌的点头,脸部表情却是冰冷,不知是不是上次拒绝伤了她。
“老弟,来,坐。”
曾茂才招呼我,他手里拿着串子,把玩着。
陆老爷子给我过一串,我不懂它的名贵,不过闻一闻,有雅致的味道,白子惠说能镇宅辟邪,被我藏在家里。
曾茂才眼睛极贼,他看到我盯着串子,说:“喜欢?送你了。”
我说:“曾哥。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只是看看而已。”
曾茂才笑笑,说:“兄弟你有日子没到我这里来了。”
我说:“曾哥,我最近比较忙。”
曾茂才说:“我知道,陆家那事闹的挺大的,陆家老爷子是个有决断的人。这次置死地而后生,白子惠因祸得福了。”
我附和的笑了笑。
曾茂才说:“找你过来呢是那件事有眉目了,明天晚上动手,你是主角,你必须到场。”
我为难起来,我说:“曾哥,真不好意思,明天公司安排出差,要过两天才回来。”
曾茂才笑着摇摇头,说:“小事,等你回来。”
我连忙说:“曾哥,要不这样吧。你还是按原计划,只要看到关山的下场我便心满意足了,真的。”
安排这样一件事,警察那边要打好招呼,酒吧场子内贩药的底细要摸清,各方面要面面俱到,因为我的关系,曾茂才改日期,指不定会付出什么?
我何德何能,被如此对待。
更重要的是我怕,这份人情,我还不起,只能卖命了。
曾茂才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骨节很大,很有力。
“兄弟,别激动,听我说,这件事我答应了你,我就一定让你亲眼见到,事情我来安排,你安心去出差,我等你。”
从会所离开,我点了一根烟,曾茂才让柳笙送我,我拒绝了,想走走。
一边走,一边吞吐烟雾。
思绪有些乱,不知该怎么整理。
刚从一个漩涡里脱离,又卷入另一个漩涡之中。
人生,让人眼花缭乱,如此应接不暇。
电话铃声将我拉回现实,看到电话号码让我有摔电话的冲动,关珊,她像个幽灵,阴魂不散。
我挂断了她的电话。
很快,又打了过来。
叮咚叮咚。
“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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