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奶酪蛋糕给小菱,那是今晨神思恍惚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新蛋糕,澄黄的海绵蛋糕上铺了厚厚一层蓝莓奶酪慕思。
「你在发呆。」季小菱凉凉地开口,拿起银叉指了指唐恬,才又分出了一方蓝莓奶酪慕思送进小嘴里。
「呃……我昨晚睡不好……」提及昨晚,唐恬莫名其妙地有点心虚,连说句话也吞吞吐吐的。
「睡不好?该不会是作了什麽坏事吧?」季小菱斜睨她一眼,揣测著可能性。
坏事……那些,算是坏事吗?正确来说,是承天璇在使坏,她是无辜的受害者,连买了不久的长裙子都给他撕破了,内衣也被他……他的手给压皱了,想起昨晚在厨房里发生的事,脸蛋马上变得涨红。
如果他他他不是这麽用力揉的话,她的衣服都不用全数报销了,唐恬甩甩头,只要忆起他如何抚摸自己,势要惹起她本能反应的举措,她的心就会跳得乱了谱,四肢开始丧失力气。
「没有吗?」季小菱拖长尾音,狐疑地睇著她红通通的脸,来了cupid多次,她们都相熟起来,而因为那次的吻痕事件,更让她们清楚对方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同被个有价值的男人给「欺压」著。
「难不成是被吃了?」一张小脸都红成蕃茄色了,不是给这样就是给那样了吧,季小菱装成一副专家的模样发问。
「吃?」唐恬重覆这字眼,语调难得被提高了数个音阶,复觉得自己是反应过敏了,又摇摇头否认。
「不是被吃的话,用得著这麽大反应吗?」
「我……我只是……」唐恬努力地在脑袋里挖出适当的用词来形容昨晚的事情,虽然,承天璇好像真的把她当食物般,吻遍她的身体,一寸也不放过……不了不了,她不可以再想了。
她可以确定,她的脸红得要发热了。
「那就是被吃了吧!」季小菱朗声下结论,沉静的小店内盪出微弱的回音,霎时间,唐恬像是被看穿了心事般,明亮的眼珠子左顾右盼。
幸好,今天cupid的繁忙时间早已过去,店里只有她跟季小菱,没有别人会听得见这些爆炸性的言论。
「嗯。」习惯性地伸手把滑落的发丝挠到耳後,唐恬略显尴尬地开口:「其实也算不上被吃了。」
闻言,被引发好奇心的季小菱吞下蓝莓奶酪,银叉贴在下唇上,大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唐恬,脸上明明白白地写著我想听下去的讯息。
「他没有吃完啦!」唐恬不懂怎样解释,一口气地说完,就望能搪塞过去。
支著下巴的手险些因此而摔落,季小菱不悦地眯起眼,对唐恬的答案似乎很不赞同。真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好奇心都被勾起了,还想三言两语打混过去?想也别想耶!
「那……」贝齿磨蹭著银叉,季小菱斟酌用词,道:「吃到什麽程度了?」
唐恬懊恼的皱起柳眉,瞥见玻璃橱柜里琳琅满目的蛋糕,灵光一闪,说:「假如我是草莓忌廉蛋糕,那就是被吃掉了三分之一的忌廉。」
三分之一的忌廉?循著唐恬的视线掉过头,季小菱很用力地把双眼眯成一条直线,於稍微清楚的隙缝间看到放在首排的圆形忌廉蛋糕已卖了一半,糊成一片的蛋糕化为一的白。
那是有多少的忌廉?如果唐恬是个忌廉蛋糕,那三分之一的忌廉都吃掉了,也是接近吃完的步骤了。那个男的动作真快啊!
「既然都吃了那麽多,为什麽不吃下去?」季小菱回过头来问,小脑袋瓜净想著奇奇怪怪的念头,忽然又惊讶地道:「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不行?」一时间,唐恬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就是哪个不行啊……」季小菱暧昧地挤眉弄眼,银叉子直往下戳,暗示给她看,不过指了好一会,唐恬还是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然後刻意压低声线,凑近唐恬。
唐恬非常配合地凑过去,季小菱以两人才听到的音量悄悄地问:「他该不会是性无能吧?」
这话差点没让唐恬从椅子上吓得滑下来,她瞠著漂亮的双眼,甚至忘了要怎样眨眼,确定自己稳稳地坐著,那惊骇的三个字在大脑中被慢慢消化,影响她的语言能力,仅能不住地摇头。
「你摇头是不知道还是他并非性无能?」与唐恬的讶异恰好相反,季小菱神态自若,银叉子还给她在空气中挥舞。
「他他他应该不是。」唐恬遏止不了打结的舌头,明明自己比小菱还要年长,但却还是对这种敏感的话题产生过大的反应。
季小菱睐了她一眼,像是不相信她的说词,连暗示都看不明白,可见唐恬被吃的时候定是神智昏昧,乖乖地任人摆弄,连对方是不是性无能也是一无所知。她在心底暗叹口气,觉得自己比这亲切的大姊姊还来得要成熟啊……
至少,在被吃的经验方面。
「你怎麽晓得?」季小菱问。
「他、他有……」啊!这要她怎说出口?每每说到,眼底又会自动逐格重播昨晚的一点一滴,那些亲昵的抚触比暖炉更要温暖她的胴体,比烈焰熊火更能融化她的肌肤,还有他明显而雄壮的yù_wàng根源。
「他勃……喔,他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对不对?」接收到唐恬的警告目光,季小菱在关键时刻删掉那个生物学名词,改以含蓄的方法去表达她的意思。
唉,都被吃了,还这样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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