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智上觉得这种事不可能,但是翻涌的情感却让他忍不住设想,万一……
邢野白将自己关在监控室内,死死地盯着显示器上清晰的画面。
炙热的目光在那只莹白如玉的手上死死纠缠,眼底的火光几乎要翻涌成岩浆,将西尔斯不可避免会碰到叶景黎皮肤上的手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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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你……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谢渊垂下眼睑,语气略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一夜辗转反侧,如果不是通话记录真真切切的存在,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怀疑,所谓的复合只是自己在做梦。
即使确定了周天也说的复合是真的,他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只过了几个月,那个说自己再也忍无可忍的那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吗?
为了自己而彻底收心?
心中满满都是忐忑,但那些歇斯底里的绝望仿佛成了遥远的记忆,痛苦渐渐结了疤,又不可避免的带上了期冀,谢渊屏住了呼吸,等待周天也的回应。
周天也沉着脸,目光有一瞬的放空。
他在感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开放自由的人,从一而终坚贞不渝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和谢渊的感情从钱开始,但后来又不止于钱,对他而言,谢渊就像是在家里摆着的一盘光鲜亮丽的正餐。
但正餐吃久了会腻,他并不觉得偶尔吃个野食就是背叛。
但谢渊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一而再再而三,他受不了无休止的跟踪捉奸和威胁式的自残,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盘慢慢变质腐烂的正餐。
但现在,因为某人的威胁,他必须回头将这盘变质的正餐重新吃下去。
“我这两天出差,回去我去接你?”
心中满是不耐,但身体上的疼痛让周天也强自耐下性子,嗓音温柔充满关怀:“你不在,家里没人收拾,我先叫阿姨过去收拾下……”
“我去吧!”谢渊打断了周天也的话,脸色有些发红:“家里……家里一直是我在收拾,阿姨弄好你也会不习惯。”
勉强耐着性子结束了通话,心中满是被强迫的怒火和难言的耻辱,周天也沉着脸将手机扔到一边。
“天也,你好些了吗?”混血少年小心翼翼的端着水走了进来,并不十分熟练的中文带上少年清脆的嗓音,让周天也毫不犹豫的想到了他的呻吟是如何婉转。
心中的郁气和怒火瞬间化为了其他的冲动,周天也并不打算克制,他阴郁的眼神落在少年的脸上,沉着嗓音道:“过来。”
谢渊放下电话,心神还沉浸在周天也难得的温柔之中,双眸中满是掩不住的欣喜和感动,他低下头,视线不经意间划过紧锁的抽屉。
江……江舟……
像是碰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谢渊瞳孔猛地一缩,僵了许久,才颤抖着手指打开了抽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谢渊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了咖啡馆。
坐在车里犹豫了很久,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谢渊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车门。
我只是想喝杯咖啡。
谢渊一边往咖啡馆走去,一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江舟确实是他的目标没错,但周天也才是他心底真正的爱啊!和愿意回头的周天也比起来,让他一见钟情的江舟算什么呢?
谢渊坐在咖啡馆靠近走廊的卡座里,心中这么想着,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向那些侍者扫去。
毕竟是有名的咖啡馆,招聘时对颜值身材和气质都有一定的要求,目光所及的侍者们都是相貌不错身材也很好的年轻人,此时穿着剪裁得当的统一服装,看上去颇为赏心悦目。
但谢渊却眉心渐渐紧锁。
他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干净面孔。
生病了?有事?
和侍者打听之后确认江舟今天真的没有来,谢渊拧紧了眉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本不该知道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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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活色生香的脑补画面被打断,邢野白颇有些不爽地看了眼桌上震动的手机,拧着眉拿着手机去了对面的房间。
叶景黎看不见邢野白,但可以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你的电话。”邢野白目光落在那个涂了一层透明药膏,短时间内已经好转许多的伤口上,声音有些发紧,他轻轻咳了一声才开了口:“一串陌生的号码。”
接通了电话,握着手机贴合在叶景黎的耳际,邢野白可以感觉到指尖轻轻碰触到叶景黎脸颊和颈侧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烫。
那微微的热度顺着指尖一点点往上,像是要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直直往上燃烧,灼到压抑的心脏。
“喂?”叶景黎几乎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邢野白身上,指尖的轻微碰触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到刚才那熟悉的味道,心不在焉的开了口。
“江舟?”看到电话被接通,谢渊激动又焦急的开了口:“江舟你在家吗?”
“……你是?”
“我是谢渊啊!昨天在咖啡馆和你表白的那个……”
“抱歉,你说你是谁?”邢野白原本只是在悄悄的偷听,听到“表白”两个字,瞬间有点不淡定了,干脆将手机拿到自己耳边,拧着眉开了口。
“我……你是谁?”
谢渊敏锐的发觉出一丝不对劲,声音瞬间下意识的带上了敌意。
邢野白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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