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情人节和他去汽车旅馆的时候,还有两个人趁着连假到苗栗玩的时候,何逸然也都是这么载自己的。
徐蔚觉得很神奇。明明在不到一个月之前,我的人生中就只有我爸跟我哥两个男人会载我而已……
徐蔚从后头看着何逸然的安全帽,仔细想想,今晚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有朋友们的祝福,还有湘怡的……劝告,真的应该要好好跟他说的。
徐蔚不知道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多少次,脸都已经憋成了便秘五天的样子,终于才有勇气趁着红灯时唤了何逸然一声:「欸,逸然。」
「嗯?」
徐蔚结结巴巴地说:「就……等等要回家的时候,我、我想跟你讲点事情。」
何逸然稍微转过了头看着她笑:「要借钱现在就可以讲啦。」
徐蔚很冤枉:「才不是要借钱!是很正经的事情!」
「是是是……」何逸然把头转了回去,接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第一次看妳绑头发。」
徐蔚闻言,顿时羞涩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好看吗?」
「嗯,这我就不说了哈哈哈……」
何逸然笑得高兴,倒是徐蔚听了整个人玻璃心都碎满地了。徐蔚知道自己没很漂亮,但至少绑起头发来,也常常被周遭的人夸奖有元气多了。现在被这么一刺激,要是对象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这话是从何逸然嘴里说出来的,她根本不可能不在乎,于是孩子气地说:「那我要放下来!」
何逸然没忍住,直接大笑了出来:「生什么气啊?绑着没什么不好啊。」
徐蔚哼了一声,但其实心里也因此高兴了不少。「你说的哦?那我就绑着。」
何逸然:「……」肖仔。
徐蔚是土生土长的台中人,从国中开始就经常跟同学来逛逢甲,但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徐蔚觉得自己没救了,一遇上何逸然就整个人都不像自己。但尽管是跟他来,心里想着要气质一点,但她贪吃的性格实在是改不了,五分钟不到就嗑完了一包松饼和卤味。
倒是提议要来的何逸然什么也没买,他其实没很喜欢夜市,只是想来走走而已。徐蔚见他什么也没吃,关心地问:「你都不会饿吗?」
「我看妳吃就饱啦。」
「你真的很不会讲话!」徐蔚怒气十足地回,结果眼睛余光一瞥,就瞥见了不远处的路边有摊爆浆鲷鱼烧小店,马上又像双重人格发作似地兴奋问道:「欸!鲷鱼烧三尾一百耶,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何逸然知道她说的是哪家,只是从没买过,心里也好奇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于是远远看了眼牌子,「那我要花生的。」
徐蔚闻言,彷佛遇到知己:「真的!就是花生最好吃!我去排队!」
何逸然看着徐蔚兴冲冲地去排队,再一次觉得徐蔚的爸妈肯定很有钱,居然能养她养这么久。
等到徐蔚回来的时候,何逸然才知道爆浆鲷鱼烧,还真的是爆浆到了夸张的地步。徐蔚吃到一半,明明是从嘴巴开始吃的,整坨花生却从雕鱼的尾巴跑了出来,何逸然忍不住笑:「这样子看起来也太像大便了吧!」
徐蔚边咬着边看了一眼,也跟着笑了:「真的好像!」
……真的有够没水平。
何逸然从专一时就来台中读书,现在已经四年了,台中就等于是他第二个家,逢甲自然也是逛过很多次的。更不用说是徐蔚了,像在走家里厨房一样。明明是这样的两个人,这次却从六点逛到了十点多点才想着要回家。
半路上,徐蔚坐在后座,忽然想到自己就连第一次来时,也是很快就走了。到了后来更不用说了,减去吃饭的时间,光是逛街说不定平均算来还都待不到两小时。可见和谁来、抱着怎样的心情玩,是真的很能影响逛街质量啊。
初春即使象征温暖的滥觞,入夜之后还是会刮上冷风。徐蔚只穿了一件薄外套,一路回家简直快被冷死。
终于被何逸然载到家门口,徐蔚恨不得马上奔回温暖的窝。何逸然见她下车,便熄了火,开口问道:「欸,妳刚是要跟我讲什么?」
「讲……?」徐蔚被问得一愣,呆滞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自己要跟人家告白的事,大惊失色地叫道:「啊!我忘了!」
「忘了就忘了,别叫得跟被肛了一样好吗?」何逸然无言地转动钥匙,「那我要走了,掰。」
眼见对方马上就要离开,徐蔚连忙阻止:「等、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记得我要讲什么!别走!」
徐蔚的音量实在大到让人难以忽视,何逸然尴尬地回:「好好好……我不走……拜托妳小声一点好吗!都已经快十一点了还叫成这样。」
面对何逸然的玩笑,徐蔚难得没有回答,只是紧张地咬着下唇,眼神飘忽不定,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要上来吗?」
「在这里讲就可以了吧?」何逸然分别往左右边瞧了一会,「旁边又没人。是很重要的事吗?」
徐蔚被问得脑袋都乱了,「是……不,也不是多重要……吧。」
何逸然一向没什么耐心,这回更是被徐蔚要讲不讲的样子弄得瞬间有点烦躁,「那就赶快给我讲!」
徐蔚被何逸然吼得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发愣了起来,直直地盯着他看着,看到何逸然自己都有点不安了,觉得好像被视奸一样,于是没好气地问:「看什么?被我帅傻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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