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了。
谁知她“咯吱”起来没完没了,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停息的意思,花容止忍无可忍猛地从案几上折起身子,隐忍的瞪着阮若男起起伏伏的后背,隐忍地道:“你在做什么?”
且不说古人的智慧有多高,发明“钻木取火”是何等伟大,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取出“火”来,光是“钻木”这一项,那都是杠杠的体力活儿。
钻了大半天,也没钻出半点儿火星儿,阮若男这厮早已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钻木取火这玩意儿,愣是把一个年轻力旺的青年女子钻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花容止本来满心恼怒,可是当阮若男回过头,顶着满脑门儿汗珠子对她说“我在……生火……”的时候,她顿然……没脾气了。
花容止不由得疑惑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阮若男跟前,看着地上的一滩“家当”,不可置信道:“你……用这个生火?”
阮若男朝她点了点头,握起木棍儿正要继续“钻”,听到花容止说:“试试这个……”
阮若男忙抬起头来,看到花容止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支像香烟那么长,那么粗的东西放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阮若男往她手上看了一眼,抬眼看着她问道。
花容止一本正经道:“火折子,比你那个好用,砍柴的人,身上怎么会没有这东西?”说着,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阮若男虽然不懂火折子是什么,但听到带有“火”字,想必一定和火有关。想把它接过来,可又怕万一火折子不管用,她这边儿也耽误了,钻木取火要的是速度和力量,且不能停断。
“怎么,你是在怀疑它的作用,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花容止一眼就看穿了阮若男的心思。
阮若男勉强一笑,道:“我……呵呵……”干笑着低下头,把目光扫向地上的“家当”,仍把重心放在了“钻木取火”。
花容止没什么耐性,要是往常有人和她磨磨蹭蹭不识她的好心,她可能早就……生气了。可是……看着阮若男满头大汗,傻里傻气的样子,不免有些,有些……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纠结。
或许是因为自己刚刚故意不拿出火折子,想好好折腾折腾阮若男,谁知这个笨蛋真的就这么笨,竟然用那么老土的办法取火。
也或许……是因为看到阮若男背上的衣衫少了一大片,屁股上也少了一大片,而那两片没了的布都是因为她的“捉弄”,才让那个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破碎”,那么的不堪。
早知道就不该捉弄她了,和这样的笨猪玩儿阴招儿,即便是赢了,也赢得没有半点儿成就感,反倒有些内疚,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35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见花容止一直不肯把火折子拿开,阮若男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放下手上的家伙儿,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汗和灰土,才伸手把火折子接过来。
阮若男看着烟卷似的火折子,不由得开始犯愁,“这个……怎么用?”
花容止冷冷道:“塞子拽开,吹一下便可。”言罢,转身洒落落回到案几前坐了下来。
“塞子?”阮若男嘀咕着,一边把火折子来回颠倒着仔细端详,拿着不及手指大小的火折子,她真找不到哪里有塞东西的地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花容止说的“塞子”到底塞在何处。
可是她又不好张嘴问,这点儿芝麻小事儿还要问人家的话,很可能又会被她耻笑一次。还有,这个小玩意儿若是在这里早已普及,人手一支,唯独她一个人不会用,那她不就成“典型”了么?
以花容止“阴险”的心计,很可能会怀疑她的身份及来历。阮若男如此想着,下意识的扭头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花容止侧躺在案几上,一只白皙的玉手支着半边儿脑袋,双眸紧闭,似睡非睡。
阮若男不由得轻哧一声,撇撇嘴暗道:宁可托着脑袋受罪也不肯躺下去,难道没有枕头就不睡觉了么?真娇气!这样的娇小姐也配当阁主,紫风阁是不是很缺“料”啊?
阮若男在心里把花容止鄙视了一通后,才又转过头来,把注意力继续放在火折子上,她小心翼翼的捏住火折子两头,试探性的轻轻一拉,竟然奇迹般地……拉开了……
“吹一下,别太用力……”身后传来懒懒的声音。
阮若男吓了一跳,忙回头看着花容止,见她仍是双眸紧闭,似睡非睡,侧身半卧,眼皮儿都不曾眨巴半下。
她明明闭着眼睛在睡觉,为什么我刚把塞子拉开她就知道了?难道她一直在装睡?或者……一直眯着眼睛在监视我?太可怕了,这个女人真口怕!以后得多堤防着她才是。
“你……没睡着么?”阮若男迟疑道。
花容止懒懒的翻了个身儿,一边懒懒道:“把油灯点亮,本阁主讨厌黑!”
阮若男对着那个细条条的身段儿翻了个白眼儿,强制性压下心里的千般火万般怒,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忍着气,手发抖把火折子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唇边,冲管芯儿轻轻一吹,接着,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看到管芯儿内慢慢燃气了橘红色的小火苗儿,阮若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奇迹般的看到管芯儿内有橘红色的小火苗儿奇迹般的在燃烧。
阮若男欣喜若狂,差点儿开心到爆,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小玩意儿竟然比万能的打火机和神奇的火柴还要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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