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力了。”
这句话像是夺魂刀一样，一把刺入梁安夜的心脏，她一直绷紧的身体，瞬间崩塌。
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司冥爵及时扶住她，手扣在他腰上，没让她倒下去。
“怎么会这样？”梁安夜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失魂地喃喃着。
手术医生看了一直在擦冷汗的院长一眼，颤巍巍地说：“请准备后事吧。”
这时，连惑带着几个人从侧面快步走来，走到司冥爵跟前，连惑小声道：“看护直接被打晕，这层楼的监控被毁。”
连惑说这话的时候，司冥爵冷幽幽的眼神射向院长。
院长的腿抖的更厉害了。
“说结果，谁做的。”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惑谨慎道：“我调了院子里的监控和附近街道的监控，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现在已经派人去抓，还有，我在十楼的楼梯间发现了一堆烟头。”
沈景辞的病房在九楼，十楼——沈若尘的病房，梁安夜抬了抬眼皮。
“接头人呢？”
“还没有找到，我——”
“不用查了！”梁安夜忽然打断了连惑，“我知道是谁做的。”
无力感和挫败感，如潮水袭击着梁安夜的四肢百骸，但她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倒下。
“我知道！”
梁安夜转身看向司冥爵，红润的眸底透着坚定和愤怒：“司冥爵，你能帮，帮我弟弟准备一下后事吗？我想先去为他报仇。”
司冥爵看到了她眼底夹在愤怒里的极致悲拗。
他的心抽疼了一下——那些惹她难过的人，都该死。
梁安夜说完，转身离开了。
司冥爵给连惑使了一个眼神，“跟上去！”
……
等梁安夜的身影消失后，司冥爵才抬起摄人心魄的眼神，看向年过60的院长。
他如帝王一般下达生杀予夺的命令一般道：“今晚值班的人全部引咎辞职，包括你。”
院长：“司冥先生……”
“再多说一个字，医院界，再无你姓名！”
院长浑身瘫软，被身后的医生架着胳膊离开了。
人都离开后，手术室外只剩下司冥爵和戴维两个人，司冥爵走入手术室，里面的医生、护士也被他挥手赶走。
手术台上，安静又美好的男孩躺在那里，清俊的脸上苍白灰暗，唇灰紫色，脖子上还有勒痕。
司冥爵看着他和“沈子醉”相似的脸，想到她刚刚的悲切，她极力掩饰的痛楚，漆黑的幽眸里散发出冰冷的寒芒，凉薄从唇启开：“如果我留住他最后一口气，你有把握保住他的命吗？”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冰冷的手术室响彻。
戴维眼底闪过惊色，随后道——
……
梁安夜从楼梯上到十楼时，龚秀娥也刚好从电梯里走出来，走到沈若尘的病房门口，她的身后跟着龚秀雪，听到脚步声，她转过了身，然后就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一幕，“沈子醉”抓狂、崩溃、又无奈的样子！
她唇角含笑，明明五十多岁的女人，却黑裙高跟，烈焰红唇，以为自己是女王。
“龚秀娥！”梁安夜直接冲到她跟前，恶狠狠地道：“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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