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你什么意思?”
时安清浅一笑,微微侧头,“现在情况摆在你面前,我说的是不是都是实情?”
沈涛抿着嘴,听见时安继续说,“时间只有三个月,你自主来做,三个月时间肯定不成。”
沈涛轻轻的鼻孔出气。
时安说,“非自主运营就算成功了,凌况是自己背锅还是让你做替罪羊?”
沈涛脸色愈发难堪,时安说,“把你安插到这个位置上本来就是临时性的悲剧人物,这件事情成了最大的收益者除了凌况外就数你了,我只是在规则内给你提提建议,你也觉得我的建议合理而已。”
顿了下,时安反问,“我是在帮你,没错吧?”
沈涛平缓了些,“怎么感觉我被你牵着鼻子走?”
说来不可思议,只是和她共事两天而已,就已经觉得这两天已经尤为漫长了。
沈涛问,“如果他们拒绝呢?”
“山有山路水有水路,如果他们拒绝,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哪一步?”
“不还有e的人谈谈心吧?”
沈涛脸色苍白,“不是我面谈的。”
时安凝了下眉,听见沈涛说,“是凌魏国的二公子凌宗谈的。”
时安碾磨着“凌宗”两个字,沈涛补充,“他具体有没有谈又谈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时安问,“他是顾大局的人吗?”
沈涛摇头,“不太清楚,和他没接触过,”他想了下,“如果不涉及凌况的话他行事都还磊落利索,但是这哥们儿两势如水火,现在这情形,谁怕也拿不定。”
“既然拿不定,你再去找找他不就行了。”
沈涛一句“为什么不是你去”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是话锋一转,他说,“我听说你现在还和别人合租?”
时安没心思搭理他,吃了颗鸭梨,然后望向他,“半天就查我这儿?”
沈涛问,“不奇怪?”
时安笑笑,“要是奇怪你再去找答案呀,有时间吗?我借你?”
沈涛还要浪费口舌,时安提醒说,“我们现在是一队的,劝你不要再意气用事。”她望向他,“我反水也是有可能的。”
下半场的会谈不欢而散,沈涛笃定ibf这边有散伙意向,他走的最快。
时安慢吞吞的收拾桌上的文件,主三待大家都离开了,叫了声她的名字。
她问她,“我们是不是见过?”
时安毫无印象,她摇摇头。
主三说,“我去过你们学校做讲座,当时我记得你好像,是你给我提的问题,最后还展示了一段应用程序呐。”
时安记得有展示这一段,是校领导安排的,但是具体是给谁展示,她已经忘记的七七八八了。
主三望着她,“你和当时没什么差别。”穿着简便,常年室内不是劳作的原因,显得皮肤白皙光嫩,长相有蛊惑性,看起来清秀恬静,实则不好相处,有攻击性。
时安将文件夹在手间,点头示意的是要没事我先走了。
主三问,“说实话,你们怎么打算的?”
时安反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时安说,“这件事,本来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我说的对吗?”
主三不动声色,时安接着说,“做戏是两方面的,做给你们看,也做给公司的人看。”
主三觉得她在虚张声势,“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这么自大吗?”
时安就是在虚张声势,她回答说,“世界是你们的,但终归结底是我们的。”
出门的时候,时安一直屏气凝神,这口气从宴会厅憋到走廊到电梯到大堂,直到地下停车场,她才松懈了肩膀,额头大汗淋漓。
沈涛等她上车,后座上饱含期待的他问,“具体谈了些什么?”
时安摇头看向窗外,神情冷冽,“我也不知道。”
沈涛气的牙痒痒,“等你半天就等这儿?”
时安看向他,亦已平静,“不然你等什么,救世主吗?我看着像嘛?”
沈涛是真的气不打一处,索性盯向后照镜,向司机发火,“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车上一时间静默无言,气氛凝固到冰点。
时安没事人一样交代现在情形,“现在下午五点,如果能联系上e的人,我去和他们谈。”
沈涛言语间已经有些嘲笑,“你去谈?谈崩啊?”
时安完全情绪外,丝毫不受他影响,掏出手机,又默默交代了句,“就算前路未卜,每个模块该做的前期准备还得跟上,不然后续再怎么顺利都难跟上?”
沈涛继续揶揄,“您这么个走向还能有后续?”
时安缄默的闭眼养神。
沈涛看她如是,自己也索性闭上眼睛睡了一觉,等到达普惠大楼的时候,他的手机有些发烫,原来短信轰炸接近几百条,有ibf的,有同事的,让他立刻回去掉头签约。
时安是在半路上才有的睡意,她睡眠一直很浅,却被沈涛着急忙慌的掉头声惊醒了,她看见沈涛兴奋的看向他,眼神带着置之死地的微茫,他说,“ibf答应我们的条件了,我的天他们是疯了,他们答应了还让我现在签约。”
这一幕似曾相识,时安淡淡“嗯”了声,叮嘱司机开下车门,她说,“签约你去就行了,我得回去交代点事。”
沈涛想起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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