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这两天有点忧心,因为他的归涂先生走了,这让他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又一次落空了。虽然归涂说这两日会有高人来助,可是怎么样的一个高人却没有讲明白,所以这几天啊,他真是吃不香、睡不安,上朝时看着底下的三把椅子,眉头更皱,你可别小看这三把椅子,他们分别是桓温、王导以及谢安的赐座,如今这三个位置已经空了小半个月了,这三大家在谋划着什么,他想想就觉得冷汗直流。正乱想间,有侍卫来报说有人持信物相见。司马衍命人传进来看时,那青年平眉大眼,脸方口阔,身着红黑直裾,手持玉圭。正是威仪常在坐卧,条例自在心中,愿和圭臬论道,亦有尺规议法,却问公子何处,当在虚烁学宫。
“在下虚烁学宫宙合,参见陛下。”说着那青年已行了跪拜之礼。
“快快请起,看来先生就是来助我之人了,不知你有何见地呀!”司马衍看着宙合递上来的玉圭,缓缓问道。
“在下看来,建武之症结所在,世家也……”
于此同时王府之中,王导、谢安以及桓温看着眼前的青年沉吟不语,却说这青年前几日来到这里求见王导,竟能让其将谢安和桓温尽聚于此。
“诸位世伯,尔等大祸不远矣,小子游方,特奉夫子之命,前来相助。”
“汝出身何处,令师为谁?”
“中洲未名书院,家师人称朱夫子。”少年谦恭答道。
风掠枝头,有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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