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坏了,一进门就腆着脸想往梧阳身上凑。这回鞭子正好在手边,梧阳眼皮都不抬,反手就是一鞭子抽过去将周建文打得哇哇叫:“我说过的话,你他妈又忘了?”
鞭子打在身上自然是疼的,周建文摸着自己的胳膊嗖嗖直抽冷气,脸上的神色不知为何却越发猥琐不堪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立马离得远远地,阳阳你别生气,留着点力气,晚上继续往我身上招呼好不好?”
说罢一步三回头,带着对那根鞭子恋恋不舍的目光,爽歪歪的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
周建文如此反常的举动倒让梧阳有些摸不清楚。皱眉想了想他的神态动作,又狐疑的往自己手里的鞭子上瞧了瞧,心里灵光一闪:那风月宝鉴,莫不是将他调.教成抖m了吧?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周建文最近对她言听计从多番痴缠,好感度一路飙升如今已接近90,而梨花院的白月光,他从庄子回来后也一次都没去看过了。
因为温柔可爱楚楚可怜的白月光,如今对不上他的口味了啊。啧啧。
不过无论周建文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那都是他和镜子的事。梧阳才不在乎的。
这天晚上洗漱完毕,周建文准时抱着铺盖急不可耐的推门进来。梧阳将风月宝鉴往他眼前晃了晃,照常将他踢到墙角去。按照经验,第二天一早他就会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的滚蛋了。
然而翌日的情况却有些不一样。周建文眼神躲闪满脸羞惭,支支吾吾扔下一句“我,我只是只几天忙乱没休息好所以才会……等我好好睡一觉,吃些东西补补力气,今晚一定不会这样的”,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之后连着三天情况都是如此,每天早上周建文的神色都愈加难堪,解释的话也愈加无力,到最后干脆连看都不敢看梧阳一眼,活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拔腿狂奔自牡丹院逃了出去。
梧阳喝着豆浆咬了一口虾仁卷,细细嚼完了转头看玉桂玉棠:“他这又是发什么疯?”
自此之后周建文再没来过牡丹院,据底下的小丫头回报,梨花院那边他竟也没怎么去,还让厨房给他单做了好几天的鹿血羊肾等壮阳之物。
虽然没什么根由,但梧阳总觉得这事跟柏彦怕是脱不了干系。
周婉娴是在写给老太君的那封信发出后便立刻动身的。按照从京都到庆安的路程,扣去信件传递的时间,怎么着也该在老太君收到信后的三四天内抵达才是。但直到第九天,这位从未见过面的三姑姑才终于姗姗来迟。
等到探亲队伍抵达周府门前,众人总算是知道了她怎么会在路上花费这么长时间——这一行的主子不过周婉娴并着五岁半的儿子两个人,带着的行李物什却足足装了十几辆马车。别说是探亲,便说是走南闯北的商队估计也没人质疑。
车队前后还有七八个开路随扈的官丁,身着铠甲腰悬长剑,一路走来声势极大,不到半天,整个庆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周家那位远嫁京都当了官夫人的三小姐,如今富贵已极荣归故里。
老太君对这个女儿向来极为看重,早早领着一家人站在门口等着。
看见那长龙般的车队,二夫人先啧啧两声:“果然做了官家人就是不同,寻常百姓哪见得着这番气派排场。”
车队缓缓在周家门口停下来,最前头那辆装饰最华丽、体积最大的马车里坐着的想来就是周婉娴。老太君刚想迎上去,就见后面几辆马车里迅速跳下一溜仆人:
两个小厮抬着厚厚一卷红色毯子放倒在马车边上,从车边一路铺到周府之内;一名家丁跪倒在车辕底下,双手伏地作成人凳形状;两名丫鬟一左一右掀开车帘,另有一人举伞一人捧帕在车外候着。诸般妥当之后,一位穿金戴银满头珠翠的富态夫人,这才扶着丫鬟手臂,踩着人凳背脊,仪态万千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
二夫人挤开梧阳,当先迎上去:“哎哟三姑娘你可回来了,咱们可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一直等着呢。这么些年没见,我们家三姑娘可是越发端庄贵气了,二嫂第一眼看过去,差点都没敢认!”
周婉娴的目光从被二夫人踩过的地毯上扫了一眼,端庄贵气的笑了笑:“二嫂嫂说笑,几年过去,二嫂嫂才是越过越年轻,容颜不老光彩照人呢。”
然后脚下略微加快步伐,行至老太君跟前抱住她的胳膊:“娘你怎么还在外面等着,日头这么大小心被晒着了。本来早两日就该到的,偏偏卓儿在路上有些坏了肚子,这才耽搁了些时候,劳累娘亲挂心。卓儿,快过来叫外祖母。”
“怎么搞的?”老太君立刻紧张起来,目光投向跟在周婉娴后头由奶娘抱着的外孙身上,“可看过大夫了?严不严重?是着了凉还是吃了脏东西?小孩子家家肠胃弱,最不能大意的。”等周婉娴再三说明只是小事并无大碍,这才慈爱的摸摸外孙的头:“说什么累不累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给老太君请过安,接下来又将其他人问候了一遍,等脸转向大太太时,不知是不是梧阳的错觉,她的神情像是倏地冷淡下来,只微微点头:“大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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