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守夜,当岑鹏天觉得终于力压子墨一头时,才发现这并不是一项容易完成的工作。身体的机能,告诉他现在很困,需要休息,但是他却不得不提起精神来,提高警惕观察着四周。
有经验的老鸟,不会像岑鹏天这样,老鸟们懂得怎样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不使自己消耗体力,他们就是坐在那里,闭上眼睛也能发现敌人的入侵。
岑鹏天显然不是老鸟,只是个地道的菜鸟。
岑鹏天现在状态很不好,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拦下这活,这个想法随后就消失,子墨能做到的事情,他也一定能做到。
岑鹏天提起精神,继续看着警惕着周围,子墨说暗中有一个敌人,那么他一定要防备这个敌人。
当然这时候,他巴不得孙梅湾找上门来,如果他能趁机杀死了孙梅湾那就再美妙不过,这样,他就不用在子墨面前抬不起头。
岑鹏天回忆起那天自己的样子,好吧,连他自己都感觉丢人,自己怎么那样怂呢?想到这里,他的手又握向了项链,叹了口气。
他的动作一滞,似乎有人,他马上看向周围,一一扫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放松,他陡然想起,好像暗中的敌人就是一个拥有隐之本命的高手。
他更加警惕,他想叫人过来,不过刚刚张开嘴,就重新紧闭。
这是什么?机会。压过子墨的机会,只要自己一个人解决了孙梅湾,子墨还敢小瞧自己。
想到这里,岑鹏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锋利的目光中满是警惕,不过,这时候还带有一种兴奋。
踏、踏、踏。
这是?脚步声!他不禁出现了疑惑,难道,让子墨几人头疼不已的对手,就这样容易暴露?或者说子墨一直在吓自己。
声音似乎就在眼前,他看着前面,全身绷紧,随时准备战斗。
他的心里更加疑惑,隐之本命,难道会这么容易暴露?不过,没有人会给他解答。
踏、踏、踏。
来人的脚步声保持着诡异的旋律,似乎每一声正好击打在心脏上,岑鹏天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身体产生了烦躁,更重要的是随着脚步声,他再也不能保持最巅峰的战斗状态。
未见其人,已经先夺其势,好厉害的敌人,岑鹏天的头上冒出了冷汗,眼睛中充满了凝重。
当然还有兴奋,和子墨相同却又不同的一点是,敌人在岑鹏天来说就是用来征服的,只要你想,这世界上没有你征服不了的敌人。
岑鹏天的家族和其他家族不同,是在前线战场中形成了那种带有军阀性质的世家。如果没有这场灾难的话,他最多在这里停留一年,就会随着家族加入战场,这是每一个军阀世家的传统。
如今在净土中,主要有两种家族,一种是那种从科技时代传承下来的,具有悠久历史的世家,他们凭借着历史积累的优势,制霸净土。
另一种,则是在军队战场种慢慢形成的军阀世家,他们在战场上慢慢积累出军功,在尸山骨海中最终形成了一个家族。
他们大多掌握一方军队,所以对于家族子弟的培育,最多给他们一到两年的自由学习时间,最终还是会送入战场。至于在战场是死还是活,完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当然如今这种世家的界限已经很稀薄,毕竟掌握军队,才掌握了话语权,这是每个家族都逐渐意识到的事情。
但是如今还是存在,新旧世家之间的矛盾与对抗。古老的世界代表着一种悠久,而正统的军阀世家则具有草根色彩,因为他们都是从底层杀出来的。
踏、踏、踏。
岑鹏天好不容易调节好的战斗状态再次被打破,不过看到来人后,他马上皱紧了眉头,这明显不是子墨口中那个强敌。
隐之本命拥有者不会采取这种光明正大的方式战斗。来人是个和他一样差不多的的少年,身高一米八左右,剑眉星目,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衣,有棱有角的脸泛着冷意,好像北地的冰原。
但是冰冷的眼睛中却多了中微不可查的狡黠。
岑鹏天看着来人,眉头一皱,盯着少年,警惕问道,“你是谁?”
然而少年却没有看他,少年扫视着周围一切,然后继续踏着脚步走来。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岑鹏天皱着眉头,再次问了一句,不过声音已经带着怒气。
这个少年是耳朵聋了吗?就算耳朵聋了,眼睛不会瞎吧?那么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明显无视了自己。
无视自己,他竟然敢无视自己,他以为他是子墨?不,就是子墨也不敢对自己这样。
岑鹏天这种傲气的人,最难容忍的就是被人无视了,偏偏这少年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问你,你是谁?来这里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
岑鹏天又一次重复道,他觉得这段时间是不是所有糟糕的人和糟糕的事情都被他遇到了。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如果,子墨在这里,遇到这种情况,怕是会直接动手。
可惜,岑鹏天不是子墨,所以他还是是问了一遍。
白衬衫的少年听到岑鹏天的话,看了他一眼,然后皱了下眉头,“你很吵,你知道吗?”
你很吵,你知道吗?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岑鹏天呆了一下,随后是汹涌而来的怒火。
可恶,一定要教训他,狠狠的教训他。岑鹏天这时候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下袖子,动作完美的透着一种贵族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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