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回了教室,一边做作业,一边还在想着顾景晟同学回答的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突然间就想起来顾景晟说的他家里的事,不由觉得有些不简单,可能并不是就那么回省城读书了?
她这么一想,脑袋里的想法就有些压不住。
“哎,谢燕,你说说看,有人说他家里人对他不太好,可又让他回原来户口所在地念书,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她索性想找个人推推这事儿。
谢燕用圆珠笔在那里写作业,刚想出个辙儿,才写了个“解”字,就让同桌给打断了,她一时间还没听清楚林校在说什么,张大眼睛,一脸的茫然,“你说什么啦?”还问林校呢。
林校看她在解题,也就把刚才的念头给打消了,摇摇头,“你做题吧,我就是那么一问,没事呢。”
她到是消停了,谢燕可不干了,思路给打断了,她又不用了,哪里有这种事的,“你说呀,烦不烦人呀,有事就直接说,别讲半句又把半句咽回去。”
林校还真架不住她的话,索性就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燕满不在乎地回道,“那人肯定说谎呢,如果对他不好,还能让他回户籍所在地考试?直接不让读书就行了,哪里做那么麻烦的事?”
“你说的也挺有道理,”林校点点头,似乎被她给说服了,可稍一转回来想,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妥,“那人的爸爸以前是入赘,后来老婆死掉了,现在老丈人也死了,家里他爸爸能当家作主了,你说还能对孩子好吗?”
谢燕一脸惊奇地盯着她,“你是看了什么港片啦,这剧情这么复杂的?”
“对呀,昨天偶然看到别人在放这个片子,我也没注意看,看到这里就没看了,”林校索性就把这个当片子算了,这时候最时兴租片子到家里片,“我后面都没看,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那孩子还挺小呢,他爸爸对他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
“这良心都叫给狗给吞了!”谢燕果断地总结出个结论,一脸的嫌弃样儿,“吃软饭还吃出花样来了,孩子总归是他孩子吧,要是对孩子不好,那真是畜生一样的人了。”
林校也是这么想的,可她从林长富身上得到的结论是人真不能凭着那点血脉关系把人往好里想,她们家还没有钱呢,林长富就这么作了,更何况听顾景晟讲起来他外公家还不是一般的有钱样——
难不成被他爸关起来了?
她又嫌自己多事。
人家父子俩的事,与她何干,不过就是少了点收入而已,再说了,她跟顾景晟那是银货两讫,何必要惦记他的事,他不是都说过了,他爸后来生不了儿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最终还是只得认命的事!
所以,她嘛,身为一个外人,真的没必要瞎担心。
吃晚饭的时候,她去找了她姐林洁,两个人一块儿吃饭,就是想省着点钱,两个人就一个菜得了,再来碗榨菜汤,榨菜还是她们自己买的,三毛一包,一包能让节省的两姐妹泡个两次。
“顾景晟好像回省城了,我没得再挣了,”林校叹口气,颇为心疼那些还没到手的钱,心里还有些埋怨顾景晟不早点告诉她,要不然她还可以劝劝他等下学期再走,让她再多挣点日子,“真没意思,去省城都不跟我打声招呼。”
林洁的脑袋里闪过那个瞧着有点沉默,还有点傲慢的小少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对他多了点印象,她吃着饭,也没有多想,“转校去省城,那考试要怎么办?”
“他原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户口在省城呢,”林校颇有点酸,将蛋炒丝瓜里的丝瓜夹到嘴里,狠狠地咬几口才咽了下去,“人家是城市人,哪里像我们呀,农民老兄呢,一辈子都是农民呢。”
“什么嘛,”林洁瞪她,“说什么傻话呢?人家是那里的人,回去不是正常的事?”
林校才惊觉自己的口气,也收了起来那种酸酸的心态,“我就是有点可惜钱呀。”
“有什么可惜的。”林洁将蛋夹给她,“喏,你吃蛋,我可不喜欢吃蛋。”
林校对炒蛋什么的特别爱吃,索性就拌着饭吃,吃饭了后,她才往后一靠,“也是,到时误人子弟也不太好,姐,我也没教过他什么,就是给他做作业的,他懒得做作业。”
“什么?”林洁震惊了。
声音有点重,重得叫边上的学生们都回过头来看向她们两姐妹,到叫林洁有点不好意思,她缩了缩脖子,到是瞪着林校,“你怎么敢这么干?万一他考不出来你怎么办?说你没教好?”
“又不能全算我的吧?”林校并没觉得这事儿有多严重,“要说没教好,别人肯定觉得会是老师没教好呀,又不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们老师。”
林洁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胆子可大得很,以后这样的事别干了,你再挣这样的钱,我可不理你的。”
“好嘛好嘛——”林校立即答应,心下想着除了顾景晟那个懒鬼,谁会将钱白白送上门给她,谁也不能呀,“我知道啦。”
“你知道就好。”林洁再也继续盯着她讲,指指桌上的碗,“你洗碗?”
林校点点头,反正一人轮一天,谁也逃不了。
林校洗过碗后就回寝室去洗了个澡,用的是舒肤佳香皂,洗完身上还有种香香的味道,她还挺喜欢这种清爽,头发也洗了,初三时是短发,而且是自以为很帅气的那种中分汗/奸头,到后来头发长了她也没去剪过,就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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