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果真在第二天晚上来找我。
也不啰嗦,往我旁边一坐,还特不要脸的凑过来朝我飞吻。
“亲爱的,我来了……”
“我是不是要在窗户边贴上个路标?免得你一时大意走错了。”我说。
脸有些走形,好不容易抽了个空离开地下室,休息一下,想不到他真的来了。
“你那么期待我的到来我真开心。”
他说,笑眯眯的,依然是一身黑礼服黑帽子。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睡衣,突然有些嫌弃,只有黑色才适合我们呐。
“我只是怕你走错房间跟别人打起来,我不好收拾。”我说。
“戚……”他撇嘴。
“来找我什么事?如果是想问那种复生的能力,那你白来了,你没瞧见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么。”
他瞄都不瞄我一眼,眼睛死死的盯住房门,我不耐烦,踢了他两脚,他半点回应都没有。
奇怪了,看什么看得那么……呆滞?
门?
门外?
从刚才到现在,我就没发现门外有什么响动过,即使我现在再弱,也不可能一点感应能力都没有,再说,樱桃还在旁边了。
我转头看了看撅起屁股,箭头尾巴随意搭耸在背上,两爪摊开,睡得口水横流的那团生物,嘴角抽了抽。
亨利还在对着门发呆,眉头死紧的锁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却好像不自知。
我重重的踢了他一下,他像是突然惊醒,差点跳起来,瞪大着的眼睛毫无焦距。
他的眼本来就很大的,脸又小,猛这么一看,好像整张脸就只剩下那对巨眼了。
“你的眼睛很大,不用再给我证明了。”我说。
忍着没把樱桃揪起来的冲动,眼睛瞄向它处,与他错开视线。
“恩?怎么回事?我刚才一直看着你?”他问,揉着额角,不太舒服的闭上眼睛。
“……对啊,我很美是不是。”
我迟疑了下,立马回答,有些仓促,被我掩盖了过去。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放了1000cc的血,嘴唇一点点的失去颜色,苍白到暗紫,就好像血还在缓慢的消失。
他刚刚自己没发现自己在看什么,眼神毫无焦距,很明显是被困进了法阵的表现,而他不自知。
在拉曼德lt;i;里出现这事,不用想,肯定是爱德华的某些准备起效了。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
这事不能让他发现,要不然,爱德华那些死避着我做的活动就全废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突然猛的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和他萎缩的面孔形成了巨大的差异。
“噢,如果你是说蜡烛里的药,我确实放了些,怎么?你觉得不舒服了么?”我说。
下一刻,我的脖子被他狠狠的掐住,又被我大力的甩开。后力几乎让我倒退了几步还稳不住。
“哟,恼羞成怒了,你瞧瞧你,居然被我的药给迷住……。”我捂着脖子哼笑。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是隔壁的。
门声一开一合,随即没过多久,又是一开一合的响动,伴随的,是两人疾步远去的脚步声。
隔壁是爱德华的房间,想来是发现了他们的法阵已经被触动。
亨利的脸更白了,庆幸的是,他一直没发现。
我一步步引导着他,让他这些状况归功于我那莫须有的药。
他挥手打掉所有的蜡烛,房间一下子暗下来,眼睛特别不适应,心急速跳了两下。
人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产生出过多的不安。
加上身旁还有个想杀自己的人,我差点没叫出来。
“开个玩笑而已,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失礼。”我说。
如果蜡烛还亮着,我现在一定能观摩到姹紫嫣红绽放于一张脸上的美景。
我想,他并没有感知到自己身上过多的变化,要不然,我刚刚肯定甩不开他掐我脖子的手。
我现在只希望爱德华出去能发现我这里的状况,然后立刻把他那些布置停了,在亨利没发现之前。
现在不是杀他的好时间啊。
身边冒出一簇簇的紫红色鬼火,照得房间幽幽的,我眼前还有一张突然放大的脸。
我顺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被他接住。
“你也就放放摩加男爵的能力。”他甩开我的手恶狠狠的说,冷嘲又鄙夷。
“我总要出口气,你说是不是。”
我揉着手腕,默认了,摩加男爵药是一种中低等的魔药,能致使周围十米内闻到它的魔族身体缓慢的变得僵硬。
这种药最高级的是摩加公爵,能瞬间使闻到这药的魔族,身体僵直得跟僵尸似地。药力可以扩散到一千米以内,所以,摩加伯爵以上的药都是禁药。
对,你猜到了,发明这药的人是以自己的名字加上不同的爵位来命名的。
亨利也许自身感知到刚刚的状态,跟中了摩加男爵差不多,我也就顺着他的猜测走下去。
他突兀的笑起来,坐回原位,“你真淘气。”
我有一瞬间脑袋被门夹的感受。
“谢谢赞美。”我说,忍着没翻白眼。
“但,你的欢迎真让人不舒服。”他说。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谢谢。”我顿了顿,想起些事情,便又问,“你以前是不是和埃德加是一伙的?那些瘟疫和被分尸的女人都是你们弄的?”
“差不多,不过,你的词用错了,什么一伙的,技术上是我在领导他,不要说得这么狼狈为奸,多不好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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