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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苏司盈觉得,自己从上辈子父母离婚那天就已经彻底长大了。但现在,她内心涌起的莫名愤怒几乎如烈火般将其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任性一次,释放出自己所有的不可置信与怒火。但最后,她只默默把披萨放在嘴里,轻声说:“白以容,就当没看见吧。”
她现在是孩子,即使高三了,即使已经满了十八岁,她还是孩子。
成|人的世界她进入过,但并不是有多么了解。她只知道,如果上辈子父母离婚实际上也是这个原因的话,他们到最后都把自己完全蒙在鼓里、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那就是父母对她的一种保护。
说是父母的保护……其实还是老爸一个人的保护吧,苏司盈苦笑,她并不觉得妈妈还对自己这个女儿有什么保护可言。
从重生的第一天起,她就对冷若冰霜的妈妈很不适应。直到昨天,她从妈妈身上感觉到从所未有的陌生,她才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至于刚才……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真正的纯情高中生,男人和女人说的那些话,她还能听不出什么问题吗?
尽管无尽的愤怒让她恨不得把手里的叉子捏碎,但她还是要承认这个事实——
她的妈妈,对自己总是冷冰冰的妈妈,出轨了。也许是她一个人出轨,也许那个中年男人也有家庭,同样是出轨。
出轨这种事情苏司盈自己没有经历过,她只经历过被三、被出轨。所以,就算她对宁朔的感情远不如老爸对妈妈这些年来积攒的爱情与亲情,她还是能够在第一时间体会老爸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上辈子的她真是太糊涂了,大学离开家以后,父母火速离婚,她非但没有追究出最终的原因,反而因为和家里的不和,常年不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一点点接受这个现实,她心中最挂念的人就是老爸。
如果上一世她不那么叛逆任性,多回家去老爸家里坐一坐,陪陪他,该有多好。
苏司盈越想越觉得心中难过的发疯,握着刀叉的手,指骨凸出得发白发青。白以容轻咬下唇,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地低头切披萨。
惊愕的苏妈妈此时已经镇静下来,她看着沙发背后露出的小半个脑袋,知道女儿已经听见了一切。
她开口,复又抿起涂着暗色口红的薄唇,欲言又止。
旁边的男人猛然明白过来,他第一反应是倒退一步,反应了一下,他才走近一步,握住了苏妈妈的手。
苏司盈什么都看不见,但白以容早已在与苏妈妈对视时,将一切尽收眼底。
披萨店的背景音乐换了一首,依然是吹着口哨的轻快前奏。年轻的女歌手声音清亮,每一个英文字符伴随着口哨的俏皮,让店里充满了轻松与温馨。
一曲结束,白以容张了张嘴,说:“他们走了。”
“嗯。”苏司盈应了一声,在嘴里塞了一块披萨。
白以容攥紧了桌上的纯白桌布,“你……先别吃了。”
苏司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又吃了一口榴莲比萨,忽然问:“白以容,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我妈妈……吧?”
她问的语气平静,可白以容半张着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是啊,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看着面前一直隐忍的人,白以容只觉得心疼,可是……这是她的家事,她什么都做不了。
咽下盘子里最后一块披萨,苏司盈,思绪乱的一团糟,根本无法理清。
前世的父母,前世隐瞒了一切的父亲,前世坦白出轨的宁朔,前世作为第三者出现的小白花……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全然改变人生轨迹的能力,却也不想将上辈子未知的残忍真相一幕幕揭开给自己看。
她天真地以为,父母的矛盾是从假期照顾熊孩子失败开始的。
殊不知,她的父母之间有的不是矛盾,而是感情分裂后的殊途。
也是啊,这么多年,他们的性格从来就没有合过,每每遇上一点小事都会吵起来,最后认错的总是老爸。
因为对这个家还有留恋,所以他不会动手打破这个虚拟的平和假象——这个早就裂出片片龟甲般裂纹似的、犹如玻璃的假象。
当最初的愤怒与激动过去,现在的苏司盈,只有茫然。
她不知道老爸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要不要维持这个家的假象?
上一世,父母大概是在她大一下学期正式离婚的,也就是说,现在的老爸也许还被蒙在鼓里……
本以为让自己面对母亲出轨的事情已经足够残忍,苏司盈这时候才明白,最残忍的不是这个,而是让她接下来面对老爸。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以容结了帐,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比萨店,反正刺目的阳光直截了当地扎向苏司盈的脸颊时,她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在外面了。
旁边的白以容默默看了她半晌,极其温柔地环住她的身子,将她完完全全地拥在怀里。
“如果想哭的话,你身边有我。”
苏司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十分不屑的。她想,虽然自己早上哭了一次,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爱哭的人。当年被这货三了她都好端端的,她有什么可哭的。
但一分钟后,夹在阳光与白以容怀抱之间的苏司盈,站在比萨店前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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