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将近持续到午夜时分才断断续续结束。
夜晚乌云遍布,东南风四到五级。
即使坐在吉普车里,秋言也能感受到外面丝丝的冷意。他打开车窗,夹杂着雨后泥土芬芳的潮湿气息一下子灌进车里,让人顿时萌生出阵阵微醺般的惬意。
秋言的心情很放松,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感受那微凉带寒的风穿过指缝。而另一边副驾驶位的张彦风则是一脸阴沉,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久,秋言减慢车速,车队渐渐行驶到庄园,最后停在南苑门前。
张彦风下车向秋言嘱咐了一句,没说明去向,秋言也没多问,便匆匆离开。
“在哪呢,在哪呢,在哪呢?”房间里,张彦风眉头微皱,嘴里叨叨咕咕地自语着,看着被翻腾地一片狼藉的卧室,有些急躁。忽然恍然大悟般的瞄到了柜子旁的背囊,迫不及待地将里面的物品尽数倒出,最后在一本书籍的夹层里缓缓拿起一样东西,那是一卷泛黄破旧的羊皮纸,上面所记载的内容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但似乎是残页,并不是完整的。
张彦风席地而坐,摊开那卷羊皮纸,眸中尽是迷茫之。原来,在拍卖会引起他注意的第三件物品,也是张羊皮纸,倒不如说是他手中羊皮纸的另一卷残页。他心知秋言的秘密,也知道梁家父女的赎罪计划,他更加知道这些秘密的根源都是来自于这张羊皮纸,他的眸中充满了悔恨,纠结,不甘,不知所措等情绪,可最后他的内心深处一些片段,一些利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逐渐掩盖了他的双眸,最后对自己的软弱切齿痛恨。
“原谅我的自私,臭小子,如果有下辈子,我愿为你当牛做马。”
“蔡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张彦风从楼上走下来,便看到蔡勋良与闫忻交谈,脸凝重,比往日憔悴许多。
“呵,没什么大事,就是把梁张两位兄弟的护照证件相继送来。”蔡勋良从自身的公文包掏出证件的同时,几张页纸不小心掺杂着散落在地。
与此同时,巡视而来的秋言等人也来到厅堂,顺手捡起纸页。那是一份检验报告和一张照片。
“这是省厅的物证鉴识部门从那盘录像带表面和装录像带的信封里提取的报告,我要拿回去给仝先生看的,很奇怪,经检验后确认上面沾有氧化铁粉和二氧化硅。”蔡勋良看了看时间,低声道。
“氧化铁粉二氧化硅”秋言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张彦风好奇地拿过那张照片,上面是室内近景,稍加分辨,他就认出那是录像里的一副截图,通过技术手段还原后,清晰了许多。
蔡勋良似乎回过神来,指指照片上的某处。“你看这里。”
那是窗帘的一角。所谓窗帘,只是一根铁丝串起的两片花布而已,缝隙间,露出一片蓝天。奇怪的是,窗外不远的地方似乎正有一阵红的烟雾飘过。
蔡勋良把检验报告和照片放在一起,抬头问张彦风。“想到什么了?”
张彦风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想到什么了?”
“钢厂。”秋言轻轻地说道。“这里怎么会有钢厂?”
蔡勋良从衣袋里拿出手机,摆弄了好一阵,打开了一个音频文件。“这是从录像带里提取出的那个所谓地奇怪声音。”
文件打开后,是一阵嘈杂的声音。蔡勋良把进度条拖到某一个时间点,音频里顿时传来清晰可见的当当声。张彦风竖起耳朵,仔细辩听,忽然瞪大了眼睛。“这是出钢的钟声!”
“这就对了。”蔡勋良点点头。“红烟雾,钟声,在沙门只有一个钢厂,源金钢厂。”
源金钢厂位于城郊,坑坑洼洼的路面让秋言张彦风两人费了不少时间。从当时的风向来看,凶手藏匿的楼房应该位于钢厂的北面,直线距离在二千米左右,而摆设地点应该在三楼以上。
秋言站在钢厂高耸的烟囱下,向北望去,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楼房说道。“就是那里了。”
源金小区是沙门城郊较早建设的一批楼房,样式陈旧,楼体上的瓷砖也大多数斑斓不堪。张彦风望着那四排各有五个单元的楼房,低声骂了一句。“靠!够咱们找的了,我说臭小子,我们既然已经与这事无关,就不要插手了,免得再惹得一身骚。”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么?他为何要嫁祸于我们?”秋言却不着急,笑了笑,拿出那张照片说道。“犯罪的人,总会想方设法阻止别人偷窥到他的罪行,那他应该会整天挡着窗帘。”
“我当然想知道啊,那老小子在昏迷时揍我,我可记得一清二楚。要是能找到他,先揍他一顿让他尝尝风爷爷的厉害再把他送警厅,然后领一大笔奖金。”话罢,张彦风仔细看了照片后,拿出望远镜,躲在车里逐栋,逐层观察。可是连看了四栋楼后,都没有发现悬挂同样窗帘的住户,他不死心,有反复查找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妈的,怪了。”张彦风有些泄气。“难道我们找错了?”
“不会的。”秋言向车窗外张望了一圈。“他们肯定躲在这里,据蔡勋良说,警厅封锁消息给出刘漫家属的信息都是绑架,并未告诉她已身亡,而歹徒似乎察觉到这一点,并索要赎金,一方是为了金钱,一方是降低社会压力”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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