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天空,太阳很早就高挂起来。
家乡有一条江,南北岸很宽,江水由南向北,自然地流淌。
让生是皇宫里的侍卫,他们家住江北岸,他姐姐的家,住江南岸。
娜娜做药用的五只活公鸡,宫里宫外都没有找齐,让生知道后,他跟娜娜说,我家有。娜娜同意,告诉他快去快回。
他渡船,回到了自己的家。
下午,他和自己二十岁的弟弟,背着两条麻袋,回到后皇宫。
娜娜看到让生回来,特别高兴,张坚强和沙沙也跟着娜娜出来,两条麻袋口解开,里面露出七只大公鸡。其中有两只公鸡是让生的大姐家送的。
公鸡的腿被麻绳绑着,为了能获得自由,公鸡拼命的挣扎。
“农村鸡,养这么大,吃了可惜了”。张坚强说。
“不为了配药,谁还用它。”娜娜说。
让生的小弟弟。娜娜看到他畏手畏脚的样子,觉得很可笑,她说:“这位是谁呀”:“忘了给你们介绍,他是我小弟,和我一起来送鸡,家里没什么地,一直呆在家里”让生介绍道。
“那你跟我们一起混,如何”娜娜发话。
“行,那我以后跟你们混”,让生小弟说。
“叫什么名?”张坚强问。
“我叫让活”小弟说。
“你们哥俩的名字后两字,是生活,很有创意”张坚强说。
几个年青人欢笑地一起走进餐厅。
坐下后,有两个人感到不自在,那就是挨座一起的沙沙、让生。
娜娜多少看出点门道,从两人互相相望的眼神,跟平常人不一样。
娜娜故意假装看不到,等到吃完饭后,她把沙沙找到一处无人处,问:“你是不是看上让生了。”沙沙点点头,说:“娜娜姐,求你给介绍介绍。”娜娜点点头说:“行,我一定要让地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沙沙和娜娜两个人都笑起来。
夜,还是跟昨天夜一样的夜。
沙沙和让生看了第一场电影。
她拒绝了让生提出到公园约会的邀请。
她不敢到那里,那里的角落,有英歌的影子,那里的环境,让她又回到和英歌在一起的日子,那里的空气,飘荡着英歌对自己海誓山盟的语音。
她选择了影院,黑暗的影厅,有自己新喜欢的人相陪,她感到踏实,她的头不由自主地靠在他右肩上。就这样一直靠着。
她开始幻想和他以后的生活。
让生和沙沙开始热恋。
冬日来临,让生准备把沙沙领回自己的家。
江面上刚刚封江,他俩先来到姐姐家。
下午的时候,有一个侍卫,跑进来告诉娜娜,让生和沙沙出事了。
娜娜急切地问,出什么事了,快说。
“让生和沙沙坐着拖拉机,走到江心处,冰突然化了,车和人一下子扎进江水里,让生救出沙沙,救出他大姐家的二个孩子,等到救第三个孩子时,失去力量,被江水卷进冰水里,等到被人捞起,已经死亡,双手还举着第三个孩子。”娜娜听完后忙问:“沙沙在哪里?”“在医院。”
片刻,娜娜、张坚强出现在医院里。
沙沙没有睡,她清醒地看到娜娜和张坚强,眼泪一下流出来,娜娜给她擦着眼泪,劝道:“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别哭,快别哭。”
此时的沙沙情绪非常激动。护工给她注射一剂镇静剂,等到沙沙睡去后,两人离开医院。
娜娜和张坚强取出贰拾万块钱,用提包装好,扔到车里。
娜娜开着车,拉着张坚强、让活,奔着让生的家而去。
农村人,生,土炕上生,死,埋进村外的荒山野岭。
装着让生的棺木,已经放入挖好的土坑里。
拿着铁锹的人,开始用锹铲土埋棺木。
周围响起一片哭声。
苍茫的村庄,什么时候,不再苍茫?娜娜和张坚强,眼睛已经湿润。
两人在让生的家住了一宿,娜娜当天晚上,把提包放到土炕上,打开提包露出钞票,她对让生的父母说:“叔、婶,这些钱你们留下,如果不够,以后,我们还会补给你们。”“这如何是好!”让生的父母从来没有看过这些钱,面对这些钱,他们蒙了。
娜娜的慷慨,让二位老人心服口服,他们推托着,说什么也不要,娜娜非要给:“如果你们不要,那就让让活留下养你,我们不能让你二老的儿子,死一个,我们还用你二老另一个。”二位老人看到娜娜么这说,只好收下钱。“过一段时间,我让让活在去你们那,有你们这样的主子,我们放心。”
第二天,告别让活他们全家人。
娜娜开着车,和张坚强离开忧伤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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