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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沥沥地,一会儿疏一会儿密,降在他们四周,风更是一阵接一阵,这里的天气,诡异到极点,都是琅恨天与炎烸的大战造成的。树梢上三人的斗篷被风吹得贴在身上,猎猎作响,但斗篷的布料像是很特别,外面已满是雨水,内衬却不见有湿。三人的身形被勾勒出来,两高一矮,随着树的摇晃而来回往复,旋即,他们脚掌先后轻轻一点,身下的那几棵树,主干便不再晃动了,只剩其上的枝叶,随风沙啦啦地响着。几人的头,都隐在宽大的连衣帽中,远处,又一次地,降下一束雷霆,余光照亮了这里,也暂时映出他们的脸庞,但看起来很是平凡,无英俊和特别可言,面色皆很平静,端视着远方,使得那双眼睛,最引人注目,最为不凡。
看一个人,最主要是看他的眼睛。他们的双眼,该怎样形容呢,像鹰隼?不,它们看上去只是摆放在眼眶中的静物,柔和而清明。像深潭?也很是牵强,那里面只是倒映着与面前一模一样的世界,澄澈又纯净,没有饱经世俗的沧桑。就连雨水落在里面,也没有眨一下,只是里面所透出的那种坚毅,那种镇定从容,很少有人能够模仿,无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都是肤浅的。三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如同复制品,都在望着远方,那红与蓝的决战。
斗篷飘飞,三人垂着的手腕上的腕带若隐若现。颜色分别为黄、红、白。那上边,绣着金色的“魂”字。三人不知道自何处而来,又为何到了这里,应该不属于这个地方。是过客?可对方的眼神告诉了别人,他们是有目的的。
“真是稀罕事,火的意志与雷的意志,能够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令我的心也有些沸腾了。可惜,蓝魂他没有来。”中央的那个人这样说到。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曾是问道之战的主战场之一,能出现残留的意志,也是情理之中,但如此突然,就耐人寻味了。”
“你们看,又是那个女人,梦南洵,是她从中作梗,不然这些早就该消失了的怪物怎么会随便出现,而且一下子出现了两个。”戴有黄色腕带,身材较矮小的男子为其余二人推测。
“梦南洵,她还没有死心!这么多年了,她究竟在寻求什么!?”
“什么叫这么多年,确切的说,已经两万三千年了。”
“你说什么?!”
黄色腕带大叫出声,就连手系白色腕带的人,也把目光放到了中间的人身上。
“我有听到过一些秘密,说梦南洵她。。。是问道之战的遗民,一直活在现在,并始终在寻找什么。”
“寻找什么?”
“不知道,答案很模糊,像是。。。一种意志。”
“那么这样说的话,一百六十年前时候,她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
“应该是没错了,勤王之战时她出手对抗皇室,一定与她自己的目的有关。”
“可她还是失败了,而且貌似没有吸取教训。”
“不可以想得这样简单,一个两万多年都不曾放弃自己初衷的人,这点失败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那时候梦南洵所展现出来的,并不是她全部的实力。”
“这一点我相信,叫梦南洵的女人,这些年来光是我们碰到的,加上情报中提到的,有很多,并且,她们的穿着很相似。”
“千界镜幻身。。。真的有这么厉害么?”听了白色腕带淡淡道出这一句,正在讨论的其余二人都怔了一下。
“白魂,你的意思是。。。。。。”
“如果排除有神秘组织易容模仿的可能性,那么这种功法就是最好的解释。”
“能够在那时候活到至今的人,不足为奇。”
“呼~~”红魂吐出一口气,“看来,皇室有一个隐藏着的劲敌啊。”
“呵呵,你这么说就太天真了,皇室的敌人,什么时候少过?玉皇刚登基的时候,急于巩固自己的统治,但还是太年幼了,这么快就对宗义侍下手。”
“毕竟也是吃皇粮的人,你这些话,最好不要让内阁的那些老头子听到。要是你站在新皇的立场,估计也会这么做,毕竟四宗义之首实在是太过强大。不只是这样,暗中,还有很多势力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皇位,新皇只是想立威罢了。”
“白魂,都离皇宫这么远了,连点儿风凉话都不让人说?怎么我总是觉得,自从你十几年前败给那个姓雷的,就变成了这幅臭屁模样。”黄魂这句话刚嘲讽出口,另一边白魂的目光倏忽间便转过来,整个人身上气势节节攀升,像是一把剑,铿地出鞘。若是梁平此时在这里,肯定会觉得熟悉,就如同在他的云凌殿下身上曾感觉到的剑意一样。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矮个子,但表情不变,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想太多了,管好你那张臭嘴!”
“哼!”个子矮小的黄魂撇了撇嘴,面色凝重,但话语不落下风,“艾文,如果你真的想,老子不介意跟你打一仗。”
“好了好了。”红魂出声打圆场,“不要闹了,别忘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既然已经了解了此地发生了什么事,就接着行动。梦南洵暂且放在一边,任务最重要,她不是我们该管的,只要不妨碍我们,就由她去吧。”
另外两人都憋着一股气,强压下去,收敛了气势,变得如开始一样安静。
“我们回去,回十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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