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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沫子之后一只大手伸出,不偏不倚地夹住了匕首的前部,想要将匕首掰断,但出乎他意料地坚硬,那锋芒在严海的指间割出了一道伤口,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而琅恨天继续挺进,与严海袖口中弹出的短刀相碰。
“喀!”
刀侧被硌出了一个缺口,严海的眼神痛了一丝,急忙把刀收了回去,与琅恨天拉开距离,仔细地抚摸着刀的缺口处。琅恨天也迟疑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着严海的行为,端详起那把刀。刀很旧,刃口甚至有些发暗,应该有些年头了,刀柄缠着几圈布,做工也略显粗糙,就算是当古董,给人感觉也有所不值,这样一把刀,他为什么会心疼?琅恨天手中的匕首横在胸前,快速缩短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近身便刺,严海始终盯着那刀,头也不抬,另一只手再次张开抓向匕首。还来,那就再给你割一道口子!琅恨天心里这样想着。
就要碰上了,那只手穿过永恒的雪雾,瞬间染上了绯红,周围的雪都在这一瞬蒸发了,两指夹住匕首尖,连它也开始泛红,稍微一用力,匕首就弯曲了,琅恨天懵了,抽回它,感受着其上滚烫的赤红,心里一阵惊愕。
这是,火的力量!
那只手仍旧在血雾中炽热着,要焚尽一切触碰到的东西。严海反守为攻,抓向琅恨天的手臂,他拼命地向后躲开,幸好还没有被吓坏。“刺啦”,琅恨天的一只袖子被扯掉了,左手的前臂裸露在外。半截袖口转眼间就被严海的手掌化为灰烬。严海朝他走来,手一挥,再次驱散一片白雾。不管怎么样,他要杀了这个小子,火红的手,如同死神的钩镰,割向琅恨天的灵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着那越来越近的热,整个身子反而颤抖起来。
“嗒嗒”,左手臂上,手串上的雨花石碰撞着发出轻微的响声,琅恨天无暇顾及,但却扰了严海的心,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神色一呆,然后疑惑了起来,伸出去的手也停住了。
“不对,你不是外来人。”严海盯着那手串,思索了很久说到。琅恨天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总归眼前的形势对自己有利,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这让他拥有了此时的最后一丝勇气。“赶快放了我爷爷!”
严海这次听了以后没有轻易动怒,“我想你是弄错了,我没有抓你爷爷,麻袋里面的只是一些外来人而已,没必要为他们冤枉我,当地人就应该团结一心,你明白吗?”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琅恨天手腕上的那串雨花石手链的系法,在当地也没有几个人会,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也绝对不会教给外来人的,因此他判定琅恨天必定是某个当地老人的孙子。“这么冷的天,赶紧去别处找找吧,说不定你爷爷早就回家了,不要再妨碍我。”严海转过身,走向地上的麻袋,那里面的人恐怕已经被冻僵了。
“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别人说话,我说了,放开我爷爷!”严海之前的一番话琅恨天丝毫没有听进耳朵里,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一反常态改变了主意,他的回应,是一把匕首。听到身后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严海一声冷笑。“胡闹!”他很轻松地就闪过,抬起手顺势一推,琅恨天整个人就趴向地面,“你要死,也不应该死在这儿,要杀,就去杀那些外来人吧,窝囊废,哼哼!”严海想要拽住琅恨天的衣领,却抓住了他后背的包袱。所有东西都撒出来,零零散散地落到地面上,钱,衣服,几块干粮,还有那幅画卷。
风一吹,那幅画展开一半,但很快被雪覆盖上了,严海有些手足无措地打量着落在地上的零散物品,看到那画的时候,目光不由得在上面停顿了一下,他开始好奇起来,冲那幅画走了过去。“呸,呸呸!”琅恨天起初一头扎进了雪堆里,摇晃着酸疼的臂膀慢慢站起来,回过头却看到严海一手握住卷轴的一头,另一头垂下,整幅画展开,呆呆地看着画像,整个人在出神,身子慢慢开始抖动。看到这,琅恨天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那副画被焚毁的场景下一刻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若是没了这幅画,那自己对于母亲的最后一点回忆就。。。。。。
“不!!!放下它,你个混蛋!”他的手伸到雪里摸出那把弯了的匕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都跳起来,朝失神中的严海扑过去,匕首狠狠地,斜插进了对方的后背。“啊!!!”突如其来的痛让得严海一下子惊叫起来,抓着画卷的手松开,他侧躺倒在地上,双手抱头,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地上展开的画,身子时而抖动,时而来回摇晃着,当他看到画上的女人时候,自己就不再那样平静了。“不会错的,那就是她,那就是温婉姐姐的画像,可是怎么会。。。你怎么会有。。。。。。不对,你不是当地人,你究竟是谁!”严海的目光看向琅恨天,双眼中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红色,就像要喷出火来。琅恨天被他的吼叫吓破了胆,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严海的目光继续看向画像,脑海中与其有关的记忆不可控制喷薄而出,同后背的疼痛,让他的心杂乱崩溃。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变红,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迎向琅恨天,他开始惊慌不定,看着陡变的严海,半边脸变得狰狞,身体较之前大了一圈,衣服都爆开了,浑身上下涌动着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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