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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没有想正面跟他打斗的想法,他看到,宿花臣只用一只手探出,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以极快但还没有超出梁平闪避极限的速度笔直地冲自己冲过来,那只手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张着,其余二指蜷曲,就像捏一只蟑螂。
梁平决定先拿回自己的剑,展开拉锯战消耗对方。瞬间做出了决定后,脚下迈出太平三动,就要侧身闪开,他看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在这喘息之间被宿花臣缩短至四分之一,近了,但梁平有把握逃开。
太平三动起式已经落下,他甩开手臂,速度就要提升起来,可他突然感觉不到自己右臂的存在了,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右臂还在,并且确实地向后甩出,但姿势很怪异,细心感觉之下,小臂上有几点冰凉的触感,但在这寒冷的天气下,那种冰凉几乎可以忽略。他的胳膊脱臼了,只是被宿花臣用三根手指轻轻一扯。梁平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疼痛感也随之袭来,就在宿花臣出手的一瞬间之后。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看到的竟然是对方的残影,而早在自己做出动作之前,宿花臣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如今他的心里只有恐惧,和被挫败的无力感,这宿花臣的手段,哪里是一个夺念境的人具有的,能轻描淡写地做到这一点的,除非是已经晋入了魂屠境!
“啊!。。。嘶。。。。。。”宿花臣那看似随便的一扯,其实最是简单粗暴,梁平感到肩膀内里的筋都断了几条。“没想到你居然。。。宿花臣,咱们。。。。。。”梁平跳开,刚要说什么,宿花臣立地接着又是一个戏曲里的高探马,截空一个横抽,扫在了梁平小腹,他的身子顿时弓成一个弯跌在地上,肚里一阵翻腾。
“哼哼,怎么,现在想跟我求饶了?我要让你话都说不出来,先陪我唱完这出戏,我若是心情好了,可以不杀你!”说完宿花臣顺着梁平的方向贴过去,以更快的速度转到他身后,双臂虚抱,将坐在地上的对方环在其中,如抱美人般将其推躺下,接着又拽着他的手将他拉起,恰好正是他脱臼的手臂。
“啊啊啊!!!”
梁平只能够本能地大叫起来。宿花臣听了就是立刻一皱眉,“你个门外汉,嗓子如此粗哑,叫来叫去坏了我唱戏的意境,你只需要默声不语就好,若是再这样不听话,我现在就杀了你!”梁平听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咬牙忍着疼,无奈地陪着宿花臣进行他那自我的“表演”。时不时地,宿花臣清唱几句,若是放到平常时候,梁平肯定是很惬意地坐下来听他唱下去,在宿花臣陶醉的空档,他便开始思考着该怎样脱身,没思考多久,梁平就被对方将头拉进怀里,宿花臣装模作样地哭了几声,又把他推开,这来回几次,梁平的脑袋都快被晃成了浆糊,什么逃跑计划都被摇得一干二净。等他好容易又得到喘息之机镇定心神,宿花臣干脆从背后一脚将他踹趴在了地上,梁平的身子向前倾倒,下意识地用双臂撑地,突然一阵吃痛,就要再次控制不住喊出来。宿花臣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刚等他张开嘴,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塞了进去,呛得梁平直捶胸口。宿花臣可不管他怎么难受,一个翻身就骑上了他的背,一声悠长的“嘚儿。。。驾!”就又开始唱了起来,竟把他当做了马骑。
他怒不可遏,反手就要将宿花臣从背上扯下来,后者顺势一把抓住,给他掀起,然后扶他立正站好。在他身旁绕着圈子,嘴里咿咿呀呀地哼个不停。梁平已经完全忍受不了他,伸脚想要将他拌个跟头,哪知脚刚探出没几寸,那戏子直接就低下身拽着他的小腿将他拉了个标准的“一字马”。
“哧啦!”一声,梁平感到裆部一阵钻心的疼和透心的凉。终于,宿花臣也玩腻了,左手托右手,右手作虚握杯状,一个“祝君酒”磕在了梁平面门上,直接给他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弧,就要朝潭中坠落下去。
“宿花臣,你欺人太甚!!!”
梁平在空中一个翻转正过身子,左脚在即将接触到的水面上猛力一跺,伴着满腔的怒火,将力气集中到右脚,“唰唰唰!!!”,踢出几片水刃。
“哎呀呀,你一个金属性的,玩什么水啊。”
宿花臣双眼一瞪,仅用气势就震散了它们,袖子褪下,白净的手在空中一个兜转,接住了其中一片水花,在手中团成一颗鸡蛋大小的水球。嗖的一声,宿花臣用内劲将其打出,立时击中了梁平的肩窝。他在空中的身体一阵不稳,感到肩胛骨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呃!。。。。。。”但梁平没有退缩,继续踏着水面,朝陆地上的宿花臣冲过去。“呵呵,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玩水。”他抬起手,张开五指。“喝!”他大吼出声,“碎花澜!”
水面,原本平静之处在他的喝声落下后一阵翻腾,随势扬起,水澜漫天,在最高点分成细流,然后一股一股地绽开,如同细碎的小花,四处飘散在水面上的这一处空间。那水澜绽放开之后就凝固下来不再流动,就像一朵朵真正的白色野花,仪态万千,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围绕在梁平身边。接着,梁平的衣服破开了,外边的棉衣碎成了布条。那花朵旋转着,擦过他的皮肤,然后一点点染红,那是沾染了梁平的血。细小的疼痛感在梁平全身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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