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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他也没忘了将方义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方义的眼睛始终圆睁着盯住前方,身体斜斜地倒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生命的去留是那样的随意,原本应该是一个辉煌的未来,就被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击打得粉碎。那柄击碎他梦想的短刀,仍旧安插在他的胸口,被他自己不甘心地握着保持着想要拔出的姿态,那刀墩上,刻着一个圆体的“琅”字。秋风吹过,用他的长发盖住了那不瞑目的双眼,只剩那裸露在外的刀刃还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琅逸远这次绕过了大堂的另一边,期待着有所收获,而梁平比较幸运,全不费工夫地就找到了账房并摸了进去,轻松将守夜的人弄晕后便开始了洗劫。
“哈哈哈,好你个方老儿,一个方家账房而已,就有这么大的资产,都快赶上张应的那些个猫腻了吧,不过还是得便宜我,这些财物里可有大部分都算是从琅家手里抢过来的,现在交给我也是物归原主,名正言顺,嘿嘿嘿。”
他拿出准备好的蛇皮口袋,开始从柜台里往外掏玉铢。然后跑到另一边,在又一个柜子里发现了黄金跟珠宝。
“哇咔咔咔,好东西啊。”他干脆把玉铢都倒出来,开始装黄金,又觉得黄金太沉,只装珠宝。琅逸远越往前走着,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他下意识地有些紧张,想要避过那房间,哪曾想不辨方位地越走越近,竟到了那房子跟前,自己都是吓了一跳,赶忙就要趁屋里人还没发现之前离开。
“这方家可真大,绕来绕去我都迷路了,我还是快点去找梁爷爷吧。”他刚要离开,就听到屋里争吵声又响了起来,并且他听得跟清楚,一下子就又愣住了。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惦记,为她守了十几年,你这么爱她,可她做了什么好事?跟别人跑了!谢温婉!谢温婉!这个名字你应该永远记住没错,但你应该恨他,就是这个贱名字让你现在处处被别人笑话,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个贱女人就应该被千人骑万人骑不得好死!我今天就替你把那副画烧了,留着它对我方家就只有祸害!”
“不,爹!没有了它,你让我用什么来依靠!”
“臭小子,你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琅逸远又一次被冲动控制了身体,他拔出腰间的另一柄刀,飞身踹入了房间。“咔嚓。”木门被整个踢烂,屋内的人都吃了一惊,琅逸远落地后面色阴沉地盯住对面三个人。
“刚才是谁在侮辱我娘?”
方赢并没有管他的问题,借着酒劲破口大骂:“哪来的小贼,胆敢夜闯我方家,不想活了吗?”琅逸远听出了他的声音,目光一下子转向他。
“是你!”他举刀便刺。
“小贼,这点修为就想伤我?”方赢左手提坛,右手圈掌,提气就要向前迎击,哪知腹内气血翻滚,整个身体突然变得无力起来,他强行运转,结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纳命来!”
琅逸远的刀划伤了方赢的手掌,刺破了他的衣服,刀尖已嵌入了他腹部那厚厚的脂肪里。秋妍站得近些,见此赶忙抱住方赢的腰将他向后拉开一段距离。刀在方赢的肚皮上留了一道口子。
“爹!!!鼠辈尔敢!”方起冲上前去,挡在方赢前面伸腿就要将琅逸远踹翻,哪知道这一脚出去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反而被琅逸远低身勾住脚踝,放倒在地上,然后被踩住了胸口。“为什么要侮辱我娘?!”这次,对面三个人才有心思去听他的话。却个个都惊诧莫名。
“什么?你娘!谁是你娘?这里是方家,哪里来的杂种!”方赢虽然受了伤,但嘴还是不饶人。最后,方起最先反应过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前面的这个黑衣人。
“你。。。你说谢温婉是你娘?你是她的儿子?她和琅雨心的儿子?!”琅逸远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你是那个贱女人的儿子,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哈哈,难道说是要为你娘讨回公道么,你也不怕出不了这个院子,那个贱婢在哪儿,快让她回来服侍我儿!”琅逸远抬起一脚踹在方赢的脸上,他那正在笑着的脸突然变得很难看。刀刃又一次逼近了方赢的脸,这次他不再笑了,战战兢兢地用手支着地向后退,脸上淌下了汗,酒一下子醒了。被琅逸远踩住的方起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但出乎琅逸远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发难,也没有求饶,而是上来就很急切地问他:“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温婉她人还好吗?现在在哪儿?能不能带我去见他一面?”看着他那恳切的眼神,琅逸远收住了刀,摇了摇头。
“母亲已经去了,很早就去了。”方起听了,仿佛一瞬间心老了好多,失去了自己的信念,就连抱住琅逸远腿的双手,都显得那样的无力了。琅逸远不愿再正面看他的眼,无意中,却瞥见了墙上的画,那画中人,正向他招手。
“娘。。。。。。”
他走过去,抚摸着那张画,感受着那画中人那柔和的目光。
“原来,您在这儿啊。。。。。。”方赢又一次想开骂,但是被秋妍安抚住了,告诫他伤势要紧,不要动怒,然后双目含泪,看着眼前这一幕。
“温婉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娘的死,是因为我的出生,是因为父亲,因为琅家,因为方家,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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