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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早开始,谢玹就一直闭着眼睛,如同是陷入了某种特殊的境地当中,不能够轻易脱身。
并且,她的双眼之中,在灭杀三尊石人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璀璨的白光,那是纯粹的本源气息,可以参透生命体的经脉血络,不过耗费甚大,因此她也不能够随意睁开。
现如今,伴随着图案的成型,以她的身体为中心,轰然炸开数圈涟漪,向四周荡开。她身上的气势再次飙升,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水平。
威压散开,令得厉戎忍不住抬手护在脸前,而等到他放下手臂后,惊讶地看到,眼前原本高低起伏的岩石浪涛,几乎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削去了一半。厉戎的心里开始对这个女人生出浓浓的忌惮,不知怎的,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似乎自己最后并不能够如之前所想的一样战胜对方。
现在的情形,恰恰与之前的相反,厉戎和谢玹的角色,似乎来了一次调换,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谢玹身周的波动渐渐趋于稳定,浩荡的威势,使她的衣襟都鼓荡起来,即使衣摆早就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割成了布条,但如今伴随着她周围环绕的袅袅白气,将她衬托得就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出尘。她的容貌比之前更为年轻了许多,身段也更加窈窕,她的双眸能够睁开了,里面是那般澄澈清明,没有了朦胧的白气。
只可惜的是,谢玹的年龄似乎并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在她的脸颊上,依然还能够看到浅浅的皱纹,那暴涨开的如瀑青丝中,也夹杂着为数不少的白发。
谅在场的谁恐怕都是知道,谢玹如今是在孤注一掷,是损耗生命在战斗,才能换来此刻的战力。不过她的努力应该是没有完全成功,但饶是这样,也已经十分令人惊讶了。
整个战场,因为她此时所释放出的威压而造就出了一方无形的场域,丝丝尘埃和块块碎石由远及近地围绕谢玹浮动着,如同巨大星体周围的一环又一环的小卫星带。但这并不是谢玹有意为之,恰恰相反,是因为她还不能够完全掌控自己的全部力量,导致其溢出而形成的特殊现象。
谢玹没有急着动手,她站在那高处,右脚踏前一步向下俯视着满身血污的厉戎,额头上的图案最为醒目,那是一朵六瓣的青色兰花,位于她的眉心上方,铜钱一般大小,看上去平淡无奇,却无时无刻不在灼灼地刺着厉戎的双眼。
两人都选择静默僵持,是因为均在相互犹疑,同时也在酝酿着将要到来的更为猛烈的争斗。因为斗到现在,双方的头脑都已经清醒了,再不是一开始那样,都是因为意气用事而不顾一切地要置对方于死地。可他们也都了解,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已经不能够就此收手了,没有人能够甘心,因为两人都付出太多了,所以今天在这里,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
虽然厉戎没有意识到谢玹额头上的图案所代表的含义,但是叶怀笙事到如今若是再瞧不出个门道儿来,干脆别当这个队长,去一头撞死算了。
所以他在那图案成型后不久后脑中便一下子灵光一现,紧接着却猛地打了一个觳觫,有些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道:“那老太,居然是宋家人!”
他这一反应将艾文吓了一跳,后者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他如此惊讶了。
“老大,你说什么?什么宋家?”
叶怀笙大喘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境,一字一句道:“宋家你都不记得了?就是帝洲关北四宗之一的宋家!”
“啊!。。。。。。”
艾文也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婆婆是那宋家的人!?可我记得,宋家不是铁石香蟾四宗之首,香宗的本家么。。。。。。那里距离这儿山高水远的,婆婆居然会来到这地方隐姓埋名。”
两人正说着,那边谢玹率先出手了,“啪”地一声双手合十,指尖与手掌根并上,掌心向两边凸起,接着手指模仿花瓣的绽放一般,展开的同时绕中心打了个旋儿,又猛地十指握拢,眼神一凝。一朵巨大的青碧兰花,自厉戎脚下绽开,约有几米长,短暂的开放后迅速合拢,要将对方困住。
厉戎难以直接逃开,只见他单手捏印,一双岩土巨手,同之前困住魔花后时候所用招式一样,自巨大兰花内部的地面上生出,将自己保护在里面。青绿色花瓣接踵而至贴上岩土手掌的表面,那本来应该是坚固厚重的岩石,在那柔若无骨的花瓣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摧枯拉朽地被绞成一堆碎屑。
只不过在这短暂的瞬间,已经足够厉戎逃生了。他利用土遁术,直接出现在谢玹身边,左手单手握拳朝地面狠狠砸去。轰隆隆,谢玹脚下一道石台隆起,把她托向高空,并且有流动的泥土同时将双脚捆缚住了,陷入地面中,难以及时逃脱。
石台上升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由此而产生的巨大超重感,令谢玹险些一个站不稳双手趴伏在地,来不及结印。石台侧面,钻出一条条土龙,向顶端的她卷去。谢玹的眼中没有惊惧之色,在此紧要关头,她首先在意的,居然还是琅恨天与梁平的安危。在看了一眼身后由自己发丝包裹着的二人之后,确定他们没有收到波及,才放下心来,全身投入到战斗中去。
蜿蜒的岩土龙蛇已袭来,被谢玹的目光依次扫过,她额头上的图案闪出一丝光亮。石台根部,土龙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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