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是不能有渡船人的,水树娘说,就叫春喜去,我不乐意,却也无法。陈爹又老了很是不少,他躬了腰,像爬犁,他告给我,每年都来一帮女学生,又叫我去做女学生去,说女学生说话奇怪,正像我。
他突然这么说,冷不丁的,我有点儿怕,便恼了。
“要做你做去!我去作甚嘞?”
我上山去,春喜在山沟里唱歌,渡船摆在一边,偷懒地光明正大。光明正大这个词是同韦湘学来的,韦湘那时就坐在春喜旁边听他唱歌。
我把灯笼丢在他跟前,扭头走人,有人叫我:“你便是小鱼么?头绳松了。”
那便是韦湘,湖蓝缎子的长裙,白袜黑鞋,裸露半截小腿,女学生们的头发都剪到了耳朵根,她却扎了长辫子,笑眼看我。
说不上是什么意思,我恼羞地看她:“呸,头绳松了有法儿戴,屁股露了没法儿遮。”
说完我就跑下山了,她大概还没明白我说了什么。
辛巳年十月初一,水秀同春喜做了坏事,我是怎么知道?全村人都知道。
要说是被独眼张逮住了,他骑了马,带了一队人来,用枪抵住春喜额头:“我的女人你也敢上?”
我只想起来腿间的鲜血还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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