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是匆匆过场,而是……一部歌剧。”随着烬吐出了他那广为世人所知的遗言,这部略有些吭长的歌剧终于结束了。
演员们向观众鞠躬致意,心中默默计算着这一场演出后自己所能够分到的有多少钱。观众们或是叹息惆怅于英雄最后的结局;或是打着哈欠,带着刚刚醒来的惺忪睡眼缓缓退场。张梦白一行人自然是前者,而奈登子爵明显就是后者。
这幕歌剧虽然有些吭长,但其中的音乐,演员的演技以及寓意的深远,还有烬与敌方贵族美女瑟琳娜那凄美悱恻的爱情。都足以让它成为一流的作品。
只是,这些只有专业的导演或是学识渊博的观众才能看出来的细节,统统都与奈登子爵无缘。因为他在歌剧开演后的不久,就因为看不懂而失去了耐心,进而在贵宾席那舒适的位置上睡着了。
奈登子爵的父亲在之前的瓦洛兰百年战争中因为贡献卓越,被从一个平民册封为了一个世袭罔替的子爵,但这种在老牌贵族的暴发户,往往在后代的教育问题上十分放松。而奈登子爵,便是一个教育失败的例子。
而在他的父亲死后,他就完全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他丝毫没有继承父辈的睿智与英勇,平时对于学习与锻炼也十分放松,完全是躺在父辈的余荫下生存。而唯一能令他提起兴趣的,也许就只有美女和各种各样奇怪的享乐方式了。
在歌剧散场之后,睡得有些迷糊的他搂着他那身材火辣的情妇的纤细腰肢,平衡着自己虚浮的步伐。用手绢擦去眼角那硕大的眼屎同时,却听见了情妇用疲倦却不失兴奋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这幕戏真的太精彩了,烬真是个充满了想象力的天才!他居然能够孤身一人潜入敌军之中,引得敌军军心大动自相残杀然后从容脱身。而且他与瑟琳娜小姐的恋情,真是既浪漫又令人心碎,那句世界满目荒芜,唯独你是例外真是让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奈登子爵终于清理干净了面上的秽物,有些不耐道:“好了!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而且这些故事都是那些编剧写出来骗你们这些无知的女孩的,真实的世界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做到那种地步。就算有人能够做到,那也应该是像我这样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贵族才对!是么?劳拉”
劳拉听着奈登这无耻的话语,脸上却挤出了一个腻死人的甜笑,眼睛里恰到好处的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对啊!亲爱的你这样英明神武的贵族,如果有心去做那样的人的话,恐怕要比那个什么烬还要强个几倍呢。”
本是浮夸而毫无技术含量的马屁,但由美女说出来的效果就完全不同。只见奈登一脸受用道:“哈哈,那是当然了。”
“不过……”奈登子爵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了淫/靡的笑容,凑到了劳拉的耳边细语道:“如果你真的喜欢这部戏的话,我这就叫人去买两套烬和瑟琳娜的服装回去,咱们今晚好好玩玩怎么样?”
劳拉娇笑着回应:“讨厌啦你。”
二人渐行渐远,讨论细节中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令旁人恶心的笑声来。却没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一个戴着兜帽的观众默默地抬起了头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的寒光有若实质。
不久之后,奈登子爵的卧室中,正不断地传出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勾魂的呻吟。戏命师的白袍和装饰繁华的裙装被随意丢在床上,而在其上,更有两条**裸的身躯,正在抵死缠绵着。
带着诡异笑面的奈登子爵边耸动身体边说道:“哦,我的宝贝。唯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到活着。我愿意为了你,与整个世界为敌。”
良久之后,终于结束了的二人离开了对方的身体。奈登子爵随意拉过床上的衣裙擦了擦身体,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叹息。美人在怀,金币在手,这世间最大的享受也不过如此了吧?他想着自己那越来多的情妇数量以及收入越来越高的家族产业,不由得越发得意起来,恨不得给自己鼓一鼓掌来赞叹自己的才华。
然后掌声就真的响了起来。
奈登诧异地看向了掌声传来的地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些知趣的下人们应该是不会在他办事的时候进来的。
一个男人一边鼓着掌,一边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他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穿着一身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平常人的亚麻衣服,腰间那一长一短的枪只闪烁着金属附魔后独有的光泽。
他脸上同样带着一个面具,却仿佛经历了漫长时光的摧残一般早已腐朽。只是隐约可以看出来似乎……和自己脸上戴着的这个面具很相似?
奈登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慌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想干什么?“
”是啊,我是从什么时候进来的呢?“他轻轻抚摸着面具的嘴唇部位,带着淡淡的笑说道:”是从你的管家把衣服送上来的时候呢;还是从你们换上服装开始玩角色扮演游戏的时候呢;亦或是你进入了她的身体之后呢?“
“我的答案,是一开始哦。我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了,简直是观赏了全程啊。”此人话语中带着的笑意更浓了:“你想要通知你的手下吗?放弃吧,我已经将他们处理掉了。”
奈登那迟钝的脑袋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个男人来者不善。他悄悄地从枕头地下摸出来个魔法装置,想要通知手下,却被一语叫破了。
“好吧,好吧。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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