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之中。
好友没想到他会提前来,还是在除夕夜,邀请他去家里却被许泽阳拒绝了。因为他担心会遇上齐叶诗,就不太想回去。这下正好,有了借口,也不愿去搀和别人的热闹。
当时拒绝的果断,事后也理所当然被他妈妈知道了,打了电话过来训了他一顿,虽然没再强迫,但是过年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躲了起来。
许泽阳对这座小城也不熟,只是随着人群的大方向走,没想到是往最热闹的地方去了。
尽管这时候已经接近了十二点,街上的人还是不少,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放着烟花。
小广场有一块大荧幕,在接近零点的时候,随着人群的涌动,倒计时开始了。
许泽阳咬着烟站在人群外看着屏幕,这一年刚开始,就得倒数两次,可人们依然热情满满。随着最后一秒结束,大批的烟花也紧随着升到半空,突然炸开的颜色,将天也染得缤纷,接着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炮竹声。这样的场景持续了近十分钟才终于有歇气的苗头。
夜更深了些,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在路边买小玩意儿的摊贩,直到人群都散了,小摊贩也收拾收拾离开了。
刚刚的热闹不复,这年似乎过得有些快,没想到又意外守了岁。许泽阳摁灭手中的烟头往回走。
周围时不时还有些声响,远远在空中还能看见烟花的色彩,想必都是在自家门前不远处的最后的狂欢。
集中放鞭炮的后果就是□□的味道也聚集在一起,许泽阳被熏得打了个喷嚏。
疾走两步,许泽阳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夜晚的路明明暗暗的,眼前的岔路让他有些迷惑,他回想着自己走出来时真的有见过这样的岔路么?
凭直觉选了一条路,很快就发现直觉是错的,只好摸出手机找路。
离自己的目的地不远,但也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许泽阳只觉得这路名有些熟悉。跟着导航转过两个弯,周围连路灯都省了,漆黑的路全靠路口两个昏黄的灯连接,中间全是黑黢黢的。
许泽阳突然想起,这个似乎是自己之前看见过的地址,抬头往周围看时,却发现前方老旧的巷子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巷口有些黑烟,但不及那房子的半分,里面甚至已经有火光蹿出,许泽阳看着几个从楼里跑出来的人坐在那里哀嚎,一个老人快要摔到,赶紧伸手扶了一下:“小心。”
老人挣扎着站起朝他点头致谢,听见他问:“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老人焦急回头看着那些破败的房屋,“哎哟,这可怎么办哟?”这里是他住了一辈子的房子。
许泽阳皱眉,拿着电话赶紧拨了出去,那边很快传来关机的提示。
“大爷,我想问问,这里是不是槐花街316号?”许泽阳侧头看向旁边的老人。
老人点头:“这里算是,316号是前面那栋大楼。”
许泽阳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座高耸的大楼,明显是写字楼,除去这里,周边没有其他的居民楼了:“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安沐的姑娘?”
老人点头:“是啊是啊,那孩子也是个可怜娃。”似乎是反应过来,“哎哟,咋没见她呢?老蒲啊,你看见你隔壁的小安安了嘛?”
被叫老蒲的人站在不远处,听了这话四处看了看:“没有啊,哎哟这可怎么办,着火的就是她隔壁的林家啊。”
两个老人正在着急的时候,身边一个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许泽阳在楼下看见了一个水龙头,脱掉外套扔在一边,接了水打湿衣服,捏着手机的手帕浸湿后就冲了上去。朝着老人说的位置跑过去,黑烟遮住了路,还有灼热的空气阻挡。
许泽阳找到一个门前用力敲门:“安沐?安沐?”
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安沐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
她本来已经洗漱上床了,本来还因为冬天太冷,双脚怎么都暖不起来迷糊着的时候,外面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越睡越觉得呛人。
本来还以为是从窗户飘进来的□□味,可是睁开眼时,发现屋里全是烟,安沐从床上蹦起来,两三步跑出去还以为是自己大意没有关火,到了客厅才发现是从外面灌进来的烟,想出门时,想起外婆房间的那个箱子又返回去抱了出来,可是拉门的时候发现,门锁打开了,但门却拽不开了,叫了好几声,却因为这里的人太少,没人听见她的声音。
安沐的房子处于中间的位置,只有前后的窗户,后面的窗户外是空旷的废墟,只有客厅的窗户能看到人,可是无论她怎么叫都没人听见。
想到手机时摸出来才知道手机没电关机了。
焦急的时候,意外听见外面的声音:“安沐?安沐?”
熟悉的声音让她再也忍不住:“许泽阳……”
听见有人,许泽阳稍稍放心:“你别站在门口,让开些。”
这旧楼是真的旧,许泽阳敲门的时候就发现门框已经变形了,听见安沐让开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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