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过他的那位神秘朋友,肯定是凯昌高层里有决策权的人。但一直觉得,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纨绔子弟,没有几个正经的,米枫更像是知识份子家庭出来的有良好教养的年青人。
再也没有想到,他是天空之城的少庄主,凯昌将来的继承人。
华主任见我脸色不对,有些尴尬,不知自已哪句话说错了。我没理他,关上窗,开车离开。
犹豫了很久,米枫的事儿要不要告诉安公公。本来当时很冲动的想给他打电话,可后来一想,又搁了下来。米枫虽然是我介绍给大伙认识的,可看得出来,安公公是真把他当兄弟了。安大海这人,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烂好人,他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为每一个他身边的人着想,他对朋友就一个要求,可以吃我的,用我的,但是,就是不能骗我。米枫这事严格来说不算骗,但我也怕说出来后,安公公有其他想法,大家以后见面尴尬,连朋友都没的做。
就这么犹豫着,琢磨着,始终也没说出口,直到米枫回来。
一周的时间很快。米枫回到连城,一落机便给了我短信:“巧巧,我回来了。”我只是回了“欢迎回来”四个字,像酒店门口披红绸的迎宾礼仪。估计这句看似热闹闹实际冷冰冰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官方问候语,让他气的吐血,所以,也没再接到他的短信。
手机寂寞着。我把短信的铃声设成了顺子的《回家》的□部分,这是非最爱的一首歌。
非始终没有消息。我几乎每天会骚扰她一下,有时候是早上的一句“早上好”,有时候是晚上睡觉前的:“晚安”。有时候白天闲下来,讲讲连城的天气,我这一天的心情,碰到的好玩的事儿,看到的有趣的电视剧,还有我身边的人。可我不敢给她打电话,尽管我那么那么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感谢所有的什么什么v,感谢中国移动,感谢手机制造商,感谢这世上有一种表达方式叫“发短信”。这玩意儿真他妈的(有时候不用这三个字,不足以我表达我内心的崇拜)科学啊,你想发给谁就发给谁,想让谁变成倾听者谁就是倾听者,管他能不能收到,管他看不看的,看了更好,不看拉倒,反正发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当做他就坐在你的对面,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情绪里,想说什么都没人拦着,想什么时候说都不用约人。甚至那些当面没法说出来的话,你花一毛钱,中国移动就都帮你解决了。
我就这样,像一个妄想症患者,用短信自娱自乐着,花还那么美,天还那么蓝,非还在短信那端记得我,不是吗?可我也只敢发短信,我连拨一下这个号码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有一天听到有人说:“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我怕花的美是画上去的,天的蓝是染上去的,非,她根本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凭什么能让她记住我呢?
第十九节
过了几天,我正在百乐门一个人闲逛的时候,米枫来电话了。
“巧巧,干什么呢?”“闲着呢。”我说。沉默了一下,米枫说:“你怎么怪怪的,我在天上飞的时候,得罪你了?”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我说:“米枫,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米枫有点意外,:“哦,那去哪?”“去海边的宝利餐厅吧。”“好。不过,我能知道是好事坏事吗?”“不能。”我斩钉截铁的说。
让你这富家少爷也尝尝受煎熬的滋味。我这人心里一有事就吃不好睡不香,总觉得别扭,以前什么事还能甩给安公公,然后我回家高枕无忧的睡个好觉,现在因为他这事,我又不能跟安公公说,真是憋了一肚子鸟气。
已经进入了十二月,北方的冬天真正的来了。宝利餐厅在海边,夏天爆满,抢不上座,冬天就空的跟溜冰场似的,客人总没有服务员多。而我特别喜欢他家的海鲜饭,四季都可以吃到,不同的时令有不同的新鲜海鲜,所以每一次吃的时候味道都不同,总像猜谜一样有惊喜。
我到宝利的时候,米枫已经到了。点好餐,米枫说:“巧巧,上周的节目还顺利吧?”
我点点头;“很顺利,比想像中好多了。华主任没跟你说,那么卖了十七套房子吗。”米枫奇怪的看着我:“华主任?他为什么要跟我说?”“做为凯昌的少董,你不关心业绩吗?”我直直的看着米枫。
他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了,“你都知道了?”他低着头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意的问。“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你说在凯昌的是你的朋友,可你并没有说他是你的父亲。”他抬起头看我:“巧巧,我不是想骗你们,可我一直没有机会说。开始在天空之城遇到你,我们还只是点头之交,我能立刻就告诉一个陌生人,我父亲,就是这里的董事长吗?后来,当知道你们有困难时,我决定去求我的父亲,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虽然是我的父亲,但也是凯昌的董事长,公事公办,一向都是他的风格。而且,我觉得,我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在你们和天空之城之间协调,比以一个凯昌董事长儿子的身份,更合适一些。”
我不语,慢慢吃着刚上来的海鲜饭。有新鲜的鲍鱼跟梭子蟹的蟹肉,鲜美香滑。米枫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巧巧,我没必要骗你们,如果我怕你们对我有所图,我也不会跟你们做朋友,既然大家做了朋友,就该互相信任,我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说,不是存心要骗你们。”
一客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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