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是妒忌,或是怕她与段琴余情未了对夫人不利,她不能够知晓。
她喃喃地道:“如霜衣办不好这事,甘愿受夫人责罚。千刀万剐,亦无怨言。”
血夫人慢慢点头:“若真如此,不枉我要二娘自他们手中把你救出来。”
火场救人,是夫人下的令?闵霜衣忽然有些明白了。
当日阮天葵为何只身一人闯入刑场救人,竟都是夫人的安排,枉她还对阮天葵存有七八分感激。知晓所有人身世的血夫人,定是算准了青襟客许留欢不敢对阮天葵轻举妄动;而不知此事的阮天葵,也许心中盘算的是与闵霜衣同归于尽,宁可双双玉碎,绝不使她再留于红泥居中,留于夫人身边。
刹那间,血冷。
“多谢夫人,不杀之恩。”她说道。
“去吧。”血夫人道。
闵霜衣默然转身,望门口走去。忽地又听夫人在身后道:“你上次不是向我问起,你前世的事情?”
她回过头,看见血夫人静静坐在榻上,还在抚摩着自己胸口。
“你还记得你做过的梦?”夫人问。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梦见什么?”
闵霜衣咬了咬唇,道:“梦见我出生的地方,一片很高很高的稻田,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与她有一段因缘,有一段快活的日子。后来我似乎是与收养了我的那家人订了亲,然后……然后那全家人便都被杀了。”
这时她看见血夫人眉间动了动——“你梦见……有人杀了你全家?”
“是。头被斩下,血被放干,但是我却看不见凶徒的样子。”
血夫人仍然是抚摩着胸口,眉头却锁了起来。闵霜衣不解,犹豫片刻,轻声道:“夫人,这是否便是我的前世?”
血夫人并不回答,反而是闭上眼睛,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过去的事情毋需探究。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闵霜衣不好再问,行了一礼,静静掩门离开。
血夫人一人独坐榻上,在她离开之时,仍然保持闭目撑头的动作,不再动一分一毫。
闵霜衣的身上依然有些作痛,血夫人下手虽不很重,可也算不上轻。她稍稍回过神来,才觉得夫人这一次发火来得有些奇怪。她原想夫人是因她与段琴牵扯不清、违背她的教训才生气,可这样看来,夫人仿佛是因她骗了她而生气,教她略略有些捉摸不透。
罢也,罢也。再是想,也不啻是徒增烦恼。
血夫人的心思,永远不是她区区一个鬼娘所能够揣测的。
眼见天色已晚,闵霜衣决定先回房歇息。刚走不到数步,却见夏屏慌慌张张地迎面走来,且走且道:“七姐姐,不好了,快禀告夫人,‘反鬼皆杀’在这附近,围住了我们两个姊妹!”
闵霜衣一怔。“你说什么?”
夏屏都带了哭腔,焦急道:“两个姊妹外出诱猎,不想被他们盯上,险些便被发现了红泥居的所在。幸好姊妹发现得早,只带他们在附近山野周游,可如今已被围攻,处境堪虞,请七姐姐禀明夫人,出手相救!”
她猛然明白过来。
“你是说……‘反鬼皆杀’,攻到了附近?”
作者有话要说:邪恶的作者菌,才不会告诉乃们夫人是肿么给二姐疗伤的呢!!呢!!。。。。。。。(捂脸)
晋江放话说5号恢复正常但是依然抽搐,想要爆其菊花的怨念在f5键上萦绕不去。。。。
话说终于到了10w字啦~~~~~\(≧▽≦)/~撒花庆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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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二十五奇袭...
今晚起的是西北风。
树丛发出呜咽也似的悲鸣,黑鸦乱飞。两个原本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被二三十个人围在一丛低草里,手中紧攥着匕首,似在做困兽之斗。
“妖物,放下刀,乖乖带我们去红泥居,或许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生路。”那二三十人中,为首的也是一个女子,赫然便是段琴的师妹林幼烟。
“不要听她的!……这些人从来言而无信,我们便纵是在这里化了灰,也胜似为这等卑鄙小人利用!”被围的一女子恨恨地道。
林幼烟见此情景,转头对身边门徒低语道:“活捉这些妖物,带回许公那里。”
这时,只听身后冷笑一声:“活捉?口气不小,在这红泥居的地盘上,你倒是问过了我们夫人没有?”
林幼烟惊了一下,立刻回头。
她方才一直专注于眼前的两个女子,竟没有留意到身后无声无息地来了人。
闵霜衣一身纯素,蓝花掐牙的背子,正带着一群鬼娘并夏屏,绰绰约约,站在她背后几丈远处。
“七姐姐!”被围的女子喜极而泣,失声叫道。
林幼烟见是她,眼中掠过一丝忿恨,咬牙道:“妖物,竟又是你!上次一时失手,为你跑脱,此番不想又自己送上门来!”
闵霜衣扫视一遍她身边那二三十人,笑了一声道:“妹妹,上次你们胜之不武,如今就凭你这一点点小兵小卒,想拦下姐姐我,未免痴人说梦了。”
林幼烟喝道:“多说无益,等下刀剑无眼时,便见分晓!”
闵霜衣虽是脸上淡定自若,心里却在暗暗观察周围境况。这荒无人烟的郊外,地势崎岖,山丘连绵,正是掩蔽的好去处。她并手下十数个鬼娘,要对付对方二三十人,只是能刚刚脱身,过分缠斗,对自己并无半分好处。
她所惊讶的,只是“反鬼皆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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