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专情如斯,她堪堪怎能承受得了呢?
他从小优秀到大,是大家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在别人还在读中学时,他已经连跳了几级开始硕博连读了,在别人还在读大学时,他就已经是大学老师了。
没错,这个别人就是何嘉,他们的年龄差不多,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差了十万八千里,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她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他太优秀了,通身发着熠熠生辉的光泽,让人难以接近。
无论她怎么努力也超越不了,这样的人,很让人咬牙切齿、人神共愤。
“何嘉!”
何嘉回过神,她的手被紧紧地抓住,看向那双手的主人——余暄然,握着她的手放进被窝里,似乎要把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藏起来不被发现般,小心翼翼的。
实在是滑稽可笑,核价哭笑不得,这人是病糊涂了吗?
不过,他现在很老实,自己盖好被子,不再踹开被子。
何嘉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哪怕手心被捂出汗了,静默不语地打量着余暄然的动作,他把整只身子躲进被窝里,连另一只手也放进被窝里,紧密着双眸,只露出一个脑袋,头发有些凌乱。
何嘉笑了,他终于知道冷了。不过,他为什么要握着她的手呢?是怕她冷吗?
幼稚得跟小孩似的!何嘉小声呢喃着,但不可否认的是,心里却觉得异常温暖。
*****
周六清晨,何嘉在一片柔软的触摸中醒来,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余暄然放大的脸颊,唇边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笑。
“???”何嘉一脸懵逼地看着余暄然,质问道,“你刚才对我做什么了?”
余暄然笑而不答,看起来他心情很好。
何嘉微眯着眼睛,不爽地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偷亲我了!”
余暄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何嘉气得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余暄然,“你你你……余暄然,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太过分了!”
“一大早的,别气坏身体,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余暄然笑道。
“怎么没有!亲一次一百!给钱!”何嘉被气得不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了,懊恼不已。
余暄然闻言,静静地看了一会何嘉,笑逐颜开,拿过放在床头上的西装外套,搜了搜,掏出钱包,掏出六百放到何嘉的手上,大大方方地说,“不用找了!”
何嘉黑着脸看着余暄然,“六百?怎么个意思?”
“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偷亲了你四回,正好四百!”
何嘉目瞪口呆地看向余暄然,咆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额……记不太清了,大一有一回你在图书馆睡着时,有一回是你在我办公室整理资料睡着时,上次是你感冒住院睡着时,还有就是这次,反正你的f kiss也是我偷走的。”
余暄然越说越开心,完全没有注意何嘉黑成猪肝色的脸色。
何嘉强行忍住即将暴走的怒意,龇牙咧嘴道:“那还有两百呢?”
“你现在让我再亲两次,那两百就是你的了!”余暄然坏笑道。
“啊~,余暄然!你怎么那么鸡贼啊(会算计的意思)!”何嘉把钱甩余暄然身上,河东狮孔了一声,拿起枕头打他。
余暄然也没有怎么躲避,可枕头直直打在他打点滴的手,针有些移位了,血水沿着输液管倒流,忙着抓过何嘉的手,“何嘉,你想谋杀亲夫吗?我的手还在打点滴呢!”
何嘉看到倒流的血水,心一惊,忙着扔下枕头,“我去叫护士!”
余暄然拉住她的手,“你不要生气了?”
“我说我去叫护士!”何嘉答非所问。
余暄然死死拽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除非你答应我不生气!”
何嘉闻言,简直要气疯了,“好好好,我不气了行了吧!放手!”
“你亲我一口?”
何嘉目瞪口呆地扭头看他,这个竟然如此得寸进尺,良知被狗吃了吗?
“你有本事再说一句?”何嘉龇牙咧嘴道。
见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余暄然生怕他玩得太过火,她又躲着他,于是见好就收,放了手。
何嘉怒怒地白了他一眼,欲转身离去,看到病床上的六张毛爷爷,捡起揣进兜里。
“诶诶诶,剩下的两个吻呢?”
何嘉冷哼了一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到病房门口,嘭的一声,重重的摔门而去。
她保持了26年的初吻没了,也要不回了,心情真是郁闷透顶了,余暄然真是有种,四次都是趁她睡着时下毒手,简直了……
六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毛爷爷补偿一下她受伤的心灵,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心里瞬间平衡了很多。
余暄然住了两天医院,除了他那沙哑的公鸭嗓子外说话难听点了外,感冒好了七七八八了,就回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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