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一瞬息间又不见了。”
“我真的看见了。”灰衣男子嘀咕道,“让你们不相信我。后来你们不也看见了吗?”
斐衣神色如常,温声又道:“当时我们还以为是老五眼花了,也没有当做一回事。直到后来我们扎地露宿时,都看见了那名白衣女子。”
除了斐衣,身旁的人一齐沉默了。像是回忆到了甚么恐怖之事,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就靠在我们一行人头顶的树上。生得确实极为好看。”斐衣眼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灼热,“不,应当说从来此生从未曾见过这般清冷脱俗的美丽女子。”
“只是…”斐衣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恍惚道:“她未免太过于心狠手辣。”
苏梨儿听到此,居然抬起了头,银牙微咬。一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我们呆呆地望了一阵,便望见她手中提着一个人…那人还活着,但看样子也活不久了,嘴里都冒出一股奇怪的黑沫。”
阮年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斐衣闷头喝了一口酒,桃花眼中敛着一抹水波,他调整了下微变的呼吸,继续道:“她…她将那个人提了起来,一只手,便穿透了他的脖子。”
听到这里,阮年便知道这人肯定是念安无疑。
当下也顾不得再问后文,而是急声问道:“从这里赶过去的话,需要往哪个方向?”
斐衣桃花眸微晃,轻声问道:“姑娘莫非是要去寻她?”
“是。我与她本来便是同伴,只是我在一处荒土处闻见了一阵胭脂香,便晕了过去。今日醒过来之时,她已不在我身边。”阮年地声音低了下去,难免有些苦涩,“在世界上,还需要我的便只有她一个人了。莫非她也是嫌我拖她后退,就把我丢下了么。”
“姑娘勿需这般想。”斐衣连忙道,“后来我们便遇见了一些麻烦,差点就没了性命。都是那白衣姑娘出手才将我们救下…”
“哪里是救下。先前还淡淡地瞥着,不顾我们生死。到最后,还不是老大你求她还许诺一定会为她办成一事,她才出手的。”那个灰衣男子愤愤不平,语气有些激昂。
“老五。”面前的斐衣脸色微沉,难得没有带上温和的笑容,“她与我们素不相识,没有在我们性命垂危之时下暗手便需要好好感谢她了。何况她提出的要求并不过份,那种话,别再说了!”
灰衣人沉默了一阵,低声应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一旁一直沉默地斐梨儿眼圈又是红了红。
阮年还是有些木呐地问道:“她…提出了甚么要求?”
“她说让我们前往这所庙内,转告其中的小孩,说红烛燃尽时,便是她归来之时。”斐衣讲到这里,便笑着摸了摸鼻子,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她所说的小孩,便是姑娘你。”
阮年一愣,再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为甚么?”
斐衣哈哈笑了起来,那桃花眼勾人得很,“姑娘你长得可一点也不像小孩。”
“…”阮年听见斐衣所言,也懒得再答话。
他这般话语,岂不是说自己长得老成么。
那红烛明恍恍的,阮年竟觉得它燃得实在是太慢。此时她恨不得上前多点添上几把火,让那红烛烧得更快些。
“姑娘,在下还未知晓你的名字。”斐衣抱着酒壶坐在阮年的不远处,见阮年看来,便微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那些大汉都已经低声聊开了,神色已不复方才那般严肃。
“阮年。”阮年回答后便皱着眉看着自己身上小了一圈的衣服,虽然将袖口这些地方撕破了一些,但其余的地方还是紧得像是在裹粽子。
“先前那名白衣女子是你的姐姐吗?”斐衣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温言道:“姑娘不必误会,只是我见你们都长得如此秀丽,便做了此番猜测。”
“恩。”阮年冷淡地应了一声。
想起念安,心里便有些恍惚失神。以后定要她教自己习武,虽不用学得精通,但至少也得学会轻功用来自保。
斐衣桃花眸子微闪,又是开口道:“阮姑娘,在下可否在问你一个问题。”
阮年点点头。
“先前你说话间,提到了一片荒土之地,能否和在下描述一番?”
此话一出,那些低声地交谈便停了下来,就连靠在墙边的斐梨儿都罕见的抬起眸子望着了阮年的脸颊。
这几个人的反应颇为可疑。
斐衣笑意不减,尽是毫不在意阮年那有些警惕地目光,只是重复了一句,道:“能否和在下描述一番?”
阮年点点头,轻声道:“那地方我也记不清是哪里。那时候我和念…姐姐骑马赶路,突然便发现四面的树木竟是断了。像是被隔绝两个世界一般。身后的树木旺盛,遍地都是杂草,而我们身前。竟没有半点草木的痕迹。”
“那先前,阮姑娘还说闻到了一种香?能否描述下那股香味?”斐衣若有所思,语气轻柔。却又有一种急不可耐的压迫之感。
阮年微微皱了下眉,忍下心中的不适。便开口道:“恩,四面都飘着一种很奇怪的胭脂味。闻到那胭脂,我便觉得头很沉,很困。随后就昏了过去。”
斐衣垂下了眸子,唇边的笑意却愈来愈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的消息一般。
随后他又抬起了眼,那上挑的桃花眼中,溢满了喜悦,先是拱手道了谢。便再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望着那斐梨儿。
那斐梨儿怔怔的出神,俏脸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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