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平静地像一碗水。《八《八《读《书,.2■3.o⊥
付景年和林霖决定在今年夏天结婚,因为林霖这个丫头,已经怀孕了,呵呵!
春花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胖胖的,没有自信的丫头。广告邀约不断,前几天,她告诉乔菀,看上了一个男模,磨刀霍霍准备她的追男之路。
而弯弯,她似乎认命了,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自以为潇洒的纵身一跳,换了个终身残疾的下场。不过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现在她心如止水,无爱无恨。
至于简言,给了她所有能给的爱,如她曾经预想的一样,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以后,也会是个怜爱孩子的好父亲。
渐渐的,平淡的时光弹指如书页,日历本又翻去了一页。
今天一早简言就出门了,下午乔菀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窗帘半拉着,4月下午阳光来的比三月的时候更炽烈了些。
悬挂在窗外的那一轮红日散着迷人双眼的光线,乔菀用手挡了挡几缕飞入瞳仁的温暖,没来由的,心突然慌起来,汗液不断从身体里滋生。
她从床上下来,唰得一下拉开了窗帘。目光投向遥不可及的远方,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付景年来的短信。
她蹙了下眉,无波无澜的打开收件箱,目光停留在那一行黑字上再也移不开。
下午四点行刑。按照你拜托我的,避开了火化程序,家属来领全尸。你到了没?
视线有刹那间的模糊,乔菀的双眼倏然一提,握住手机的手狠狠颤着。
心尖子上一窒,隐隐疼着。
赶紧翻过手机才发现简言拿错了手机。
他们的手机是同一款同一种颜色,唯一不同的是,简言的手机背面没有贴一颗水钻,而她的却有。
突然想起昨晚上,她上厕所的之后和简言调换了床上的位置。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慌乱的回拨付景年的电话。屏气凝神,电话在几秒过后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男音显然很急躁,不等听到声音,付景年便先问了句,“喂,你到了吗?”
能称得上家属的人,除了斬叔就只有于柏徽,斬叔并没有判死刑。只是有时限的牢狱之灾,那么,也就是说.......
脑中嗡了一声。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乔菀嗓音没来由地就沙哑了,差点喊不出声音,低低的音色通过无线电传到了付景年的耳朵里。
电话那头显然沉默了。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问了句,“于柏徽?今天要枪决?对吗?”说完的时候,视线已一片模糊,腮边的湿润顾不得擦去。
付景年一惊,支支吾吾地,“菀菀,你,这手机。”
“告诉我!”她一下便打断了他,淌出齿缝的声音极度严苛。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现在窗外的阳光那么好,但对乔菀来说,看到这条短信的那一瞬,暴雨提前来了。
她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于柏徽。
即便给不了他什么,但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期盼着这个男人能收获自己的幸福。
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同时期待两个男人的爱。欠下的,注定还不了。
现下,这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就如同一盆湛凉的水在她头顶浇下,将一颗滚烫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一声哀怨的叹气声划过耳际,“是!省城的校场,行刑时间在下午四点。对不起,是于柏徽让我们瞒你的,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所以我们.....”
付景年后来说的话,乔菀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嗡嗡作响。
贴合在耳际的手机自手心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她相信了简言的话,以为他已经回到了金三角,谱写自己的故事。原以为简言说的很远的地方是充满希望的。
万万没想到,他选择了用死来救赎自己的灵魂。
这是他最终的选择吗?
为什么这么傻?
目光缓缓移向墙上一分一秒转动的指针,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十分了。
就算现在就出去坐车,也不可能见到于柏徽最后一面。怎么能如此残忍?
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于柏徽在那个小旅馆里说过的话。他曾经问过她,如果他死了,会记住他吗?
她好想回答,不管他死还是生,她都会记住他。
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从恨到爱,一步步学会了放下仇恨,却最终被扼杀在早已摆布好的棋局之中。这样一个让人恨也恨不得,爱也爱不得的男人怎么能忘?
眼泪,在眼眶里凝固。
即便这是结局,为什么连最后和他告别的机会都失之交臂?
刹那间,泪水和微笑同时结冰。
她想到了什么,抓起包包和雨伞就夺门而出。
一出门没走几步就拦到了车,车窗半开着,凉风一次次吹干堆积在眼眶没有掉落的泪。
女人略显呆滞的眼光流转于窗外一闪而过的行人。
望出去,什么皆是模糊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无法不承认,即使无法相拥,那个因为设计她而闯入生命的男人,已经深深的镌刻在她的记忆中,成为生命中一小部分。
出租车在江城的闵海大桥上停下,她下车,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15点30分,离于柏徽行刑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这座桥的西面,水面不着边际的另一头就是省城。
站在这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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