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玉牌走入兰舍。
“帝姬吩咐奴婢,为宁王践行。”
竟也一路畅通无阻,行至水牢深处,没有兄妹深情,只有伴着淡淡血腥气的yù_wàng。
得宝器者,得天下。
随着宫外的死士神鬼不觉的闯入,宫中还有地底钻出的士兵。那是一场怎样惨不忍睹的厮杀,漫天的火光烧到了天际,连天上的明月也似乎泛红,铁铸的九州,流水的君王。
战此一役,只此一夜,天下又翻起新篇章,换了新名字。
宁王坐拥天下,腿部却留下永疾。得宝器者向来血腥,一道令下,命人将西国都城屠城,将西国的皇族通通除以极刑。西国主死的最是惨烈,先以万刀剐之,再在伤口涂上盐水再浇上糖水,放入布袋,再在布袋中放入虫蚁蚂蝗,如此折腾约有五六日才彻底气绝。
戚臻被楚阮软禁于屋中。曾经朝夕相对,脉脉含情的眼眸只余下无尽的仇恨,民间有亡国的骂名伴着戚臻的名字一起被唾弃。
楚阮仍在思量余生在哪里相伴,戚臻却趁着宫人一时监管不力跑到了宁王殿中。她的确是没法逃出这九重宫阙,每一次自戕也都能被救回。
唯一在宁王身前,才能一死。
亡国之人理当被处死,戚臻是被楚阮偷偷藏着才得以偷生。而宁王想要做一代明君,也的确需要杀死戚臻立威。怕戚臻怀有异术,她那一双似美玉雕琢的双手被摁入炭盆烧至焦黑,连着数日折磨,终是众人眼下被绞死,挂在城墙上足足半月以供观瞻。
楚阮从头看到尾,却无力插手半分,半月后等城墙上戚臻的尸首被取下,她才默默抱着她的尸首离开。
她抱着她的骨灰走遍山川大陆,不知何时死去。
故事到此终于尾声。
沈微抽了口冷气扒住封瑜的袖子,就势往她怀中蹭了蹭:“去哪儿找?”
封瑜却若有所思:“都说五年之后狐族才会有大劫,我们……慢慢找罢。”
当夜旧不曾露面的天玑悠悠闯入沈微睡梦当中,沈微已经已习惯了一众不知所谓的人无端闯入她的梦境,见周围团团白云,便按着原来的路又走一回。
果然看见天玑抱着珍兽,躺在亭栏上,一派仙气不食人间烟火。
“天玑混帐,你又待怎的?”
天玑顺了顺手中异兽的毛皮,异兽舒服得眯起眼咕了一声,只听天玑道:“当初六国分立,势如一碗水端正地放在平地上,此为天下常安之天命。若要这碗水倾覆,只能假以外物逆天命而为,你们若要找楚阮,不妨就此想起。”
沈微想了想,蓦然沉了声:“你是在催促我们?”
天玑亦不掩饰,蹙眉道:“你们之间,似乎有些异乎寻常之处。”
“故而?”
天玑望着沈微,收敛了笑意:“你难道不想回现代了?”
“若是这古代有这只狐狸在,我觉得,古代也没什么留不得。”
天玑放开手中的异兽,由其跳下走开,一身瑞光倏尔淡了下去:“你可明白,这古代本没有你的命格,你若是回去尚有轮回,可若是强留在古代,你若一死便是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崩了,还是为考试攒人品发上来了……
☆、画堂春风(五)
一夜梦醒只觉困倦,沈微睁开眼便见床头窝着只狐狸,尾尖暖洋洋搭在自己脖颈上。狐狸察觉到身旁气息比之浅眠稍重,睁开溜圆的眼,侧侧脑袋打了个呵欠,简直憨态可掬,极尽讨喜之能事。沈微耳尖红透,干咳一声,沈微探出手抚了抚狐狸下巴,封瑜即刻舒服得眯起眼。
沈微思忖片刻,故作了然道:“你这么兴致偷看我睡觉?”
狐狸眯着眼蹭了蹭沈微指尖,方才微微睁开眼,墨黑瞳仁透出几分慵倦。虽说本尊是个活了千把年的老骨头,可这银狐水灵的样貌委实招人欢喜。沈微暗暗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qín_shòu的时候也是这般柔顺可人……
狐狸道:“我昨夜细细想了一番,终是想到从何处找起楚阮。”
沈微撑起身子缓缓伸了个懒腰,余光睨向封瑜,语气略略迟疑。
“你莫不是想到从宝器去向找起?”
“找一个宝器比找一个人容易太多,人有轮回,一时半会儿未必见得能找到,而宝器下落找起来却简单得多,怎么,你也想到了?”
天玑啊天玑,没想到你正经八百透露出的消息,一只狐狸靠一夜便能想出来。再转念,蓦然想起天玑昨夜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微微垂下了头——人若是没有轮回……
封瑜察觉沈微今日神态异乎平常,眸间亮色微动,转眼又是淡淡神情。探出一只爪子扒在沈微掌心安慰似地拍了拍,沈微因痒意抽了抽手,又觉得难得狐狸心思细腻察觉自己不为人知的心伤,当下伸出手又在封瑜爪子上拍了拍。
沈微慢腾腾坐起身,正欲脱下睡袍,又拘着封瑜尚在,别别扭扭晃到屏风后换了衣裳。却不知此时日头正对屏风,逆着光脱衣裳,恰好能将身影映在屏风上。屏风上画着彩蝶双栖,上色过于艳丽反倒俗气,不想此时衬着沈微身段,倒是春、色绵绵。封瑜无端想起看过的凡人杂诗中写的:“玲珑堪画,一枝瘦影窗纱”
沈微动作不算利落,正带着睡意慢悠悠将衣衫除尽,又悠悠然捞起那件浅青的衣裳套在身上,借着清晰影子可以看出眼下正低头系衣带。封瑜咂咂嘴,一向不露喜怒的眼眸直盯屏风,叹一口气,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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