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装着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回他的话,“有去处的都走了,没去处的,也只能留在这里。虽艰苦些,到底有口热饭吃。”
老皇上看他一眼,“你也是个有柔软心肠的。”
沈翼不知道他还知道军营里多少事情,这会儿便小心翼翼起来了。可这话说过后,老皇上又没再提军营相关的任何事,去到训练场上,坐下便看他们骑马射箭。期间也找沈翼,让他把军队里最精良的士兵拉过来给他瞧瞧。先看着他们场在地上挥刀舞棒,而后又让他们两两之间进行比试,获胜者可得奖赏。
一通比试来,耗费一个时辰,那老皇上却也不觉乏,对沈翼说:“朕瞧着可以,都是好兵。”而后看向那些兵,道一句:“赏!”
赏什么呢,赏些金锞银锭子,其他的玩意儿给了士兵们也没用。唯有那得了第一的,又赏了一把宝剑。不是什么贵重的稀罕玩意儿,但从皇上手里送出去,那东西就有不一样的意义,称为御赐的。
人只瞧着皇上越来越高兴,又赏了沈翼不少东西,都是些武人要用的。给他的宝剑,那就是金贵的玩意儿了,剑柄两面镶着红蓝各一颗珍稀宝石。战场上不能用的花玩意儿,只能放在家里供着。
这一个多时辰下来,成安郡主坐在旁边倒也老实,规规矩矩地吃茶吃点心看比武。这会儿比武也比完了,士兵们三三两两地散开去,沈翼在旁再做安排,顺道儿的,也放了皇上在那处得些休闲。看了一个多时辰,不乏是不可能的。
老皇上坐在搭子下,深舒了几口气,吃下口茶来,自然觉出自己不比刚来的时候有精神,气喘微微。然成安郡主这会儿兴致却还是浓的,心里一直盘算着自己的事情。瞧着皇上歇下来了,心里越发痒痒,便上去央求他,“皇爷爷,我这都坐了这么久了,浑身都难受。您也让我上去比划比划呗,也讨个您的赏,赚个喜气,也不算白来一趟。”
老皇上把身子靠去椅背上,看她一眼,“姑娘家家的,比划什么比划?”
成安郡主不依,挨过去黏他,“您看您都带我来了,又不让我骑骑马射射箭的,多难受啊。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些只会绣花做女红的姑娘啊。我也是有两下子的,您就让我耍耍罢。您要是不放心,让沈将军陪我耍,他肯定不会伤了我的。”
老皇上看看她,这会儿自然看明白了她的心意。才刚一到军营的时候,她就与沈翼说见过的话,他就觉得这丫头跟了来是有目的的。这会儿把目的亮出来了,要去跟沈翼耍耍,还一副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样子。老皇上深吸口气,忽朝向一旁站着的禁军统领严顺恩招手。
招了他到跟前,开口道:“严顺恩,你带郡主骑马射箭去,紧着步子看好了,别有闪失。”
成安郡主听他这话一愣,忙道:“是沈将军,不是严将军……”
老皇上转头盯着她的眼睛,“不想去就在这里呆着。”
成安郡主这就不说话了,又不能驳她皇爷爷的面子,只好起身随着严顺恩去场上。对她而言,严顺恩是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也算是半个奴才。那些朝廷上当官的,不都是她皇家子弟的奴才么?她心里不畅意,不过骑着马在场地上转悠了两圈便回来了。
这就能瞧出不高兴了,微微气鼓着一张脸。老皇上看沈翼这会儿不在旁边,身侧挨着近的也就太监汪富春,便直接看着成安郡主道:“你哄朕带你来,原不是为了散心消遣,而是为了这个?你当朕老糊涂了,会给你做保媒拉纤的事儿?”
成安郡主把脸上不高兴的神色减了减,低声道:“那您不是也看上他了么?”
“胡闹!”皇上手里端着茶杯子,这给搁到案面上。一口气咽下去,又叫严顺恩,“郡主呆腻味了,把郡主送回去。”
成安郡主看皇上要撵她走,她可还不愿意走呢,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皇上已是生气,便闭了口。孙辈儿里面,老皇上最喜欢的就是成安郡主,因为她活泼可爱,当然也刁蛮爱胡闹。然喜欢归喜欢,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任她胡闹的。这回是揣着目的骗了他带她出来的,老皇帝自然不高兴。
成安郡主也瞧出来了,自己触怒了皇上,所以不敢再有微词,便起身要随沿顺恩回宫。两人刚要走的时候,老皇帝又开口,对严顺恩说:“你也不必来回折腾了,朕待会儿回去,就让沈翼领队,省得麻烦。”
这原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情,这样风光的差事,谁会因为麻烦就给让了呢?但皇上这么说了,旁人不能辩驳什么,严顺恩也只好应下来。虽心里大不自在,但也只能认为是皇上一时兴起,没什么太深的用意。然倘或就是有,他也没办法。
却说成安郡主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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