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淑女,有些谜面出得相当有水平。我本以为柯北那个题目总会有人知道,毕竟这冷宫里的人都挺怪,有她这样一个管事在,总会被感染得有了不同寻常的思维。哪里想到这些人不止没猜出来,反而被这谜面逗笑了,还对此颇有些不屑一顾、不值一提。看来不是我不了解她,这里根本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她吧。
她起身十分坦然又带些骄傲地说:“谁叫树不会跳呢?”呵呵,这种答案,亏她好意思说出口。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不合常理的女人,在管理这本该死气沉沉的冷宫。若不是亲眼看见,恐怕论谁都不会相信。
她与那妃子据理论真,或者说是胡搅蛮缠,但最终还是选了个两人一同吃亏的方式。我以为她爱酒,就像我一样,却没想到这个花架子两盅烈酒下肚就迷糊起来。
她迷着眼睛看事物,无力地倚在桌上,不得不说,有些惑人的味道。我从没见过她如此,不禁好奇起若是再醉一些,会是如何一道景色。拐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米酒,这酒初尝甘甜,后劲却不小,不多时她便没了方向。
这女人脸红红的,闭着眼睛,恐怕早就看不清明了。我不自禁地将手贴在她的脸上,果然,温度暖人。她很舒服似的抓着我的手到处贴,左脸右脸额头脖颈……怎么就能这般无所顾忌。她说着胡话,很奇怪的内容,我不能明白。可这个易醉的人好像不止嘴上瞎侃这么简单,还……还解了腰带要脱衣裳……你能不能再胡闹一点?
边上的靥太医也注意到了这厢的动静,幸亏有她,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拿柯北怎么办。毕竟现在我是疯傻之人,就算砸晕了她将她拖回去,也实在惹人怀疑了些。
她一路胡言乱语,靥太医果然很快就受不了她了,将她往我这儿一丢便疾步离开。我抱着她,实话说也有些无奈,怎么就当真跟过来了呢?她完全已经不认得我了,一边问我是不是要绑她卖钱,一边不老实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苦哈哈地说自己不值钱,要绑就绑她身边那有钱的姑娘去……绑我自己么?这人,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恨她了。
我本不想出声,怕她认出我,若是事后记起,被发现装疯卖傻的秘密就划不来了。可是她的话也实在太多了点,沉着声音让她闭嘴,她醉成这样该是没那般灵敏的。千辛万苦地将这醉鬼抱回房,扔上床,一个不忍心,竟还伺候她脱起衣裳来。也许我也醉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情,难得的耐心。
她仍旧喋喋不休,说的话越发没了谱,不着调。她说喜欢我,又勾着我的脖子说什么留个联系方式,回头约我……乱七八糟稀奇古怪,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平时就想着这些个没人懂的事?正疑惑着,她又说要和我谈谈,谈天谈地谈恋爱。我虽没听过这种说法,但就这字面的意思,也不难猜想。她很久没谈恋爱了吗?能够理解,这么古怪的人。可这话的意思又像她曾经与人谈过这什么恋爱。男人或是女人?心里没来由地有些酸涩……是谁与她相爱过?
黑暗里,我看着她的脸,这张越来越顺眼的脸,越来越近的脸。她贴上了我的唇,成了世上第一个与我这般近距离的人。她的呼吸里满满的酒气,黄酒与白酒,在她的身体里奇妙的混合出让人着迷的味道。我想我是迷恋她口中的酒气,才会如此迷恋与她这亲密的接触,艰难地想要中断这怪异并且让我无所适从的亲吻,却终究认命似的放弃。
她的舌尖撬开了我的牙关,我一定是醉了,疯了,但事已至此,再放肆一些又如何呢?我贪婪地掠夺她口中的一切,声音和触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身体里隐隐有些奇异又陌生的感觉在燃烧与升腾。她似乎渐渐有些不支,我的精神还很好,轻易地推倒她,无法控制地继续,这就是人人讳莫如深的情、欲?
“姑娘,我困了,咱下回梦里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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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急速泼灭了我的激情,断了的理智重新成线,方才似乎太过放纵了。明明想着不会将自己搭进去的……
她睡着了,没心没肺,还当是在做梦?方才分明不安分地像只野猫儿一般,现在却缩了身子像个蚕蛹,一动也不动。我替她盖好被褥,又点了蜡烛观赏她的房间,怪异的不怪异的,在她身上都没什么惊奇了。我看到了茶几上的酒坛,那日晚上的,险些就被她发现呢,倒不如带走了好。
我坐在茶几上喝完了里面的酒,绝好的酒,我晃着那空空如也的酒坛:“小酒坛啊小酒坛,串完了门,就该回家了。”
借着酒劲,我回了房,忘了方才的一切,彻底入眠。
第二日,头疼,即使这样,昨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无法忘记那股奇异的冲动与蓬勃的情绪,可我绝不会爱上她。现在,我似乎该考虑她能否想起这事,是否会发现昨日与她共处一室的是我……若是发现了,她会喜欢我么?而我,能相信这份不靠谱的喜欢,安心地将我没疯的事实告诉她?她太难理解,我需慎重……
她来了,劝我吃饭。我现在并不想见她,毕竟还没有对策。她果然不记得什么,一个劲地赔罪,还扑在我身上隔着被子问“谁欺负你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脑子?!怎么就能这般肆无忌惮?!要说欺负,不就只有她?我的脸有点热,果然,经过昨夜,还是无法释怀。
她喂我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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