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这总不能又要回去捉蛇吧,我们才九死一生回来。”濛雨有些头痛地望着已空的锅。
“更何况路途遥远,即便能有幸捉到蕲蛇,我也担心那些人撑不了那个时候”。陆羽接着她的话,陆敕也点点头。
“俞方,不能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陆羽问。
俞方拉拢着脑袋,摇了摇头,众人也都陷入沉思之中。对面的人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也无奈地望着这边,相看无言。
濛雨的仆人过来了,小声跟她说了些什么,濛雨有些不耐烦:“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僵蚕,扔掉吧,扔掉!”
“僵蚕……僵蚕?”俞方眼睛忽然一亮,她拉着濛雨问,什么僵蚕。濛雨不知所以讲僵蚕从生到死然后身子变得僵硬一事,她没舍得扔,因为僵蚕的尸体并没有腐烂。
“太好了,太好了,那些僵蚕千万不要扔掉,马上运过来,我有办法了。”俞方有些激动,这下心里总算是有底了。
僵蚕、具有活血通络,祛风止痛的作用,虽说它不能完全驱除麻风,但是假以时日配合几味良药定能驱除麻风。治病先救命,先确保疫区的人活下来再说。
瘟疫的风波总算是平稳了些,大家好几天都没能谁上好觉,全靠意志力撑着。南先生留下来照顾婉儿,濛雨也被请回了家里,孔脉生生怕她染上了疾病。陆羽陆敕俞方拖着疲软的身体往回赶。
身体很累,精神却轻松了不少,俞方的医术越来越出神入化,让人钦佩。
姬青阳听到瘟疫病已得到控制,百姓也得到了解救,他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俞方那年轻人医师,还真有几下子,不愧是名医之孙。但他还有些质疑俞方为什么会不懂药引之事,俞方撒谎?也没有承认自己是俞跗的子孙,医师编起胡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吗。
总算是回到陆府了,出来迎接他们正是妘姑姑和圆圆,圆圆见了俞方,便拉着她的手,:“谢谢俞方哥哥”。俞方有些错愕,从神情上看着,圆圆似乎已如常人,没有什么癫狂之象。妘姑姑也一脸笑笑不说话,圆圆继续说到:“是老爷爷救了我”。
老爷爷?俞方心里一愣,师傅!师傅回来了!
她赶紧进府,在屋里东找找,西看看,并未有人。陆羽叫她不要着急,先问问再断定是不是僦大夫。
妘姑姑承认确实是僦大夫来过了,师傅还在就好,可他为什么不见我就走了呢。那师傅有没有留下重要的东西,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话?
妘姑姑低下头,没有说话。对了,救圆圆的时候,见僦大夫用了几根细针,扎在圆圆手上,腿上,嘴上。不过圆圆没喊疼也没哭,扎完之后也没有血流出。在那之后圆圆慢慢好了,说话也利索,也不犯病了。
知道师傅没有事,俞方心里总算落下了一块石头,她看了看圆圆身上的针灸痕迹,也没明白是什么原理,自愧医不济人。
“不知道圆圆还能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我这日与她一起,看上去,不像还记得,也不敢上前问她,怕刺激她”。
俞方点点头:“最好不提及那事,圆圆能忘记更好”。
我经常做梦,经常做着天还没亮就起床,喝了粥,然后去到织布纺开始织布,雪白的蚕茧被我织成一条条白色的绸缎、送到裁缝家做成漂亮的衣服。活儿干完了便回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做着这样的梦,每天都过得很重复。偶尔我也会梦见我的梦中情人,他是一个秀才,叫做雍仕嘉,他总会跟我说些甜言蜜语,和我腻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和寿丘别的女子在一起,她穿着白色的衣服,那么漂亮,那我……又是什么?不过还好那都在梦里。在梦里,雍公子又一次约上我去湖边,他说他未与其他女子来往,怜爱之人,只有我一个。我好开心,可我知道他在骗我。于是我拼命不再想他,梦到他的次数便减少了。我又日复一日梦见我在织布,将蚕茧变成布匹,布匹被做成了漂亮的白衣,看见那白衣我便想起那和雍公子在一起的女子,我仇恨她,总是梦见她在跳着陶钟舞,那个抛媚的劲儿,至今都让我反感。
明明我才是掏钟舞者。
的确,在现实中,我李文英才是真正的陶钟舞妓。每天都有丫鬟们此后我更衣梳妆,有搭舞台的小伙暗中注意着我,可我与雍公子已然相爱,怎能多看其他小生一眼!纵有荣华富贵者追求,我仍是爱慕雍仕嘉公子,他那么有才华,日后定能金榜题名,前来娶我。他怎能和那些腰粗大肚的人相提并论。
“一场掏钟舞献给大家”。
我悠然地说着,开始提起裙角,敲击陶钟,舞步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了,时而还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漫舞。台下哪个男人不喜欢我,哪个不是对我垂涎三尺。台下的女人个个都羡慕我,嫉妒我,我拥有那样姣好的脸蛋却还有那样风韵的身段,我不仅舞跳的好曲儿也哼得不错。
现实中,我就是万众瞩目的中心,可我清高寡淡,只爱仕嘉。每日陶钟舞闭我总能在得空的时间偷偷与雍公子私会,男女情话,缠绵不已,我俩是获了什么恩泽雨露,滋润柔软。他说着情话,我讲着细语,真想这时间永远停留于此。可是每次相聚之后,他就突然消失不见,像是神话一样的男子,不露踪迹。
雍公子终于不负所望,他考取了一官半职。就在我要跟他贺喜的时候,见着他却和另一女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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