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是要询问沐年的去向,自己依稀记得沐年是借上京赴考之名与之同行的。
“沐兄,现已到了神都,不知沐兄有何打算?是和我们一起到安排好的地方住宿还是另有打算,我家在城南有一个宅子,院子是自家的,还比较大,如果沐兄没有预定住处就一起到我家住吧,也节约一笔房费。沐兄?你觉得可否呢?”南若生说后直直的看着沐年,眼神里有着期盼,想着如果可以在待在一起一段时间该多好。
沐年见南若生眼神中的期盼,有些感触。理智却告诉自己,她还是要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中去的,自己和他今生便只能走到这里了,任性的时候也该终结了,人不能永远任性的活下去,现实始终是要面对的。自此以后自己与南若生之间缘分已尽。
沐年对着南若生倾城一笑,这笑多少有些勉强,却更多了几分离愁的魅惑。拱手作揖道,“多谢南兄,沐年本家就在洛阳,现已到了本家自是要回家的,在此,就与南兄就此别过,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再次相见,沐年在这里多谢南兄对沐年这些日子的照顾,沐年必将永记于心,不得相忘。”
沐年说着,眼中竟是留恋,南若生不明白沐年眼中怎有着浓浓的悲伤之感,也只当这是沐年不想就此分别的意思。转念一想自己与沐年也只是一场无意中的相遇,现在能一起走到神都已经是莫大的缘分了,以后沐年与自己怕是无法再次这样相见了,有那么一瞬自己的心里也好难过,但是人在同一片天空,总有一日还是有机会相见的,分离分别只是暂时的,不怕不怕,一定会有相见时。莫名来的自信,莫名来的乐观,也许就是南若生应对一生中坎坷最好的良药。
“沐兄真是客气了,小弟也只是尽了一点绵力,既然沐兄要回本家,这样若生送你一程如何?”
“不必了,我家就在附近,走走就到了,就此别过吧。”说着沐年下了马车,走了出去,纯儿见状也急急的跟了上去,南若生也赶忙跟着下了马车。
沐年再次对着南若生做了一揖,再跟南若绝等在场众人告别后,转身向人流中走去,南若生看着沐年离去的背影,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本想问一问沐年的本家在哪里,本想说以后再去拜访,本想说叫她保重,本想说一路小心,有太多的想说的,有太多想问的,但最后也只能化为她嘴中的一句话,“保重”。简单两字却饱含了多少情感在里面。
沐年转身走了,带着无限多的遗憾,带着无限多的期望,带着无限多的哀愁,她想转过身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不想走,告诉他自己已离不开他,但是沐年知道这以后的人生是自己的命运,是家族的荣誉,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自己能做的,现在能做的,就是走的潇洒一些,走的决绝一些,不要回头,不要去看他是否有不舍,不要去想他是否会记得自己,沐年静静的流下了两行清泪,风吹了过来,很快将泪痕吹干,将沐年的那句话悄悄的吹到南若生的耳里,沐年带着泪的,静静的,轻轻的用唇语说,“保重”。保重,愿你保重身体,愿你心想事成,愿你美满幸福。
榕树上挂着的红色绸带随着风儿的吹动而左右的摇摆,不时有上面挂着的散乱的风铃声响起。
南若生直到沐年消失在眼中才收回了目光,而南若绝复杂的看着南若生,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悄悄的嘱咐了自己身边的书童跟随沐年而去,只为打听沐年到底是谁。书童只当自己的主子多半又要祸害别人了,虽然不明白那么好的几天机会自家郎君为什么没有再出手,还有耐心等到现在,但怀疑归怀疑,他也不想想那么多,在南家,在大公子身边自己只需要做好一个角色,那就是听话的书童,主子叫什么自己做什么,这样不仅有丰厚的打赏,还可以活的不那么累,自己不喜欢去思考那么多,思考会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这样轻松的感觉自己真不想放弃。
送走沐年后,南若绝和南若生就像自己城南的别院去了,南家本家在禹城,但因为南家生意做得很大,几乎涉及到各行各业,这不仅因为南家有过厚的资本支撑,历代家主的发展壮大,更有现在的南若生出谋划策。
在前朝南家因为富可敌国差点遭到灭族,幸好当时南家的家主顶住压力,在灭族之前,带着部分核心人员,悄悄隐退下来,南家才不至于全族覆灭。南家从以前的幕前逐渐转到了幕后,特别是最近几年南若生更是涉足了黄赌毒各行各业,搭好通讯收集情报的工作,确保南家始终处于有利地位,从而渐渐使南家真正成为了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主。在这一方面来说,南函是非常欣赏南若生的,甚至想把南家都让南若生来继承,南函都为南若生打好了一切基础,可惜南若生对此没有兴趣,竟然提出要放自己自由,而自己也提出了要让南若生代替南若绝赴考,为的是南家在官场中占有一席之地,本以为南若生会拒绝,结果她轻易就答应了,这不得不让南函有几分的失落,总觉得自己又做了一笔亏本生意,但从来守义重诺的南函也不打算违背这个契约,反正放她自由又不是不让他继承家主的位置,自由可是有很多的定义,不得不说南函也是个狡猾的狐狸,大狐狸和小狐狸的较量谁输谁赢谁知道呢。
南家的别院在洛阳来说不算大,只能是中产阶级里的一个普通的院落,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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