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厮磨的唇缓缓分开,牵起一根细细银丝。四目相视,呼吸相缠。
元祁眼眸深邃,仿佛夜幕烟火划过,妖异绚丽。静静望着身下的人,眼底的*如同漩涡,要将她吞噬。
萧清身子蓦地一僵。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记忆碎片,狼狈的,挣扎的,不堪回首的记忆蜂拥而来,让她脸色一白。
“清清…”元祁薄唇呢喃,沙哑而性感。手指轻轻拂过萧清微颤的睫羽,来到她微肿的双唇间,“…你在害怕?”
萧清眼眸微敛,唇角轻抿。
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强烈的欲念和灼热的气息,强势的,不容她逃避。只是…
睫羽微颤,她眼眸轻抬,“我…”却犹豫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望着身下人发白的脸,元祁轻轻叹息,长臂轻柔将她揽住,“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萧清沉默,须臾,幽幽开口,“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元祁抽身,黑眸静静望她,“清清,从前在你身上发生过何事?”
萧清身子一顿,“为何…这么问?”
“我能感觉到你并不抗拒我的吻,却在每次我想抱你时,会不由心生恐惧。清清,是何原因,我想知道。”
萧清望着他的深眸,嘴角微勾,“还能有何原因,某人这么突然,是个女子都会有些害怕吧?虽然我一直男子装扮,但你也不能真将我当男人对待吧?”
她轻笑,只是当目光触到男人深邃如潭的眸子时,笑声渐渐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透着一丝沉闷。
萧清移开视线,望向旁边,“…从前的事,太久远了,我不想再提起。若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是,在你听后,或许会发觉我并非你想象中那样,这样你也要听么?”
元祁眸光轻闪,“你的过去,我都想知道。”
“你确定?”
元祁眸子认真,“告诉我,清清。”
萧清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须臾,缓缓开口,“…从我出生记事以后,印象中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母亲。她并非是很美丽的女人,却很温柔。无论是待我,还是待我唯一的弟弟。”
元祁眸光微闪,静静听着萧清讲述她的过去。
“我与我的弟弟还有母亲虽然过得并不富足,但很满足。只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当…那个男人出现后,就变了。”萧清语气无一丝起伏,只是元祁却隐隐能感觉出她情绪的细微变化。
“那个男人,若只是从外面看,是个优雅斯文的男人,可以说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他将饱受生活折磨的母亲和我们接到了富贵豪华的大宅中,让我们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对我和小澈,都关怀备至。渐渐地,母亲脸上开始有了笑容,物质上的满足让她遇见沉迷,渐渐迷了眼,没有发现男人温和表象下的真实面目。”
萧清眸子黑沉,“那个男人fēng_liú,残酷,用温和无害的表象伪装自己,将接近他的人拉入他制造的虚伪表象中。而母亲,就是掉进他温柔陷阱中的猎物,被幸福的表象蒙蔽了眼,陷入幸福的虚幻中。直到有一日真相被揭露,沉溺幸福中的母亲无法接受忽如其来的打击,便得疯狂了。而那个男人,丝毫不介意事情败露,依然温柔得对待母亲,转头又毫不在意地投入别的女人怀抱。这样日复一日,母亲逐渐受不了打击,性格愈发狂躁。这样的苦闷和痛苦得不到纾解,她便开始将仇恨转加到我与小澈身上。”
元祁眸子一缩,沉了下来。
“之后母亲会时常打骂我和小澈,从开始的拳打脚踢到后来的鞭具利器,我和小澈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没有完好之处。但这样的母亲却让我感觉越发悲哀,心底生不出一丝恨意。直到后来我开始上学…在我们那边女子亦可上私塾读书,从那之后,我留在家中的时间少了,与母亲碰面的时候也只剩在早晚用饭之际。而很幸运的是,在一日那男人偶尔看到我身上的青紫询问过后,母亲就怕她虐待我与小澈的事败露,就收敛了很多。从那之后,我便安心开始上学,在我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能够继续下去时,残酷的事实再次打破我的自以为是。”
萧清眼眸淡淡,“小澈被那女人打成重伤,生命垂危。当我赶到医院时,双腿骨折,身上被凌虐的惨不忍睹的小澈的样子,陌生得让我几乎认不出来。如今想想,每次在我去上学时,小澈紧攥住我的手和恋恋不舍的目光,都是在恐惧和不安吧?可那时的我却丝毫未察觉,或者,是我不愿察觉。因为那时的我,确实是个胆怯无能的人。”
“清清,这不是你的错。”身旁元祁轻抚她脸侧,声音低沉却温柔。
“没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已放下。”萧清淡淡道,“只是,我没想到,母亲残虐的程度,早已病态,若我早些发现,小澈也不会因为救治不及,失去了健康的双腿。当时小澈急需医治,可饱受自责和仇恨折磨的母亲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对外界的话做不出任何反应。无助的我找到那男人,将事情原委告诉他,只是没想到…”
萧清垂下的睫羽微颤,“那男人说,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为何要动用资金人脉,来医治一个并非他血脉的孽种。呵…这果然像他会说的话。我早知道这男人的真面目,却仍心存希望,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打破幻想。从那以后,小澈失去了双腿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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