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略叔鬼鬼祟祟地把庞旭和田巧巧拉到一旁,朝宋大财屋里看了一眼,悄声说道:“我刚刚忽然想到,大财这毒非常蹊跷,一定是一种古怪的瘟疫,会传染的。你们赶紧回家去,仔仔细细地洗洗干净,身上的衣裳也换下烧了。切记,切记,万万不要再来看他了!”
庞旭和田巧巧两人听了阿略叔的话,都大大地吃了一惊,但反应却是完全不一样。
庞旭不敢相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田巧巧则赶紧问道:“我们是不会再过来看他了,我没有碰到他,身上的衣裳换下仔仔细细地洗一洗就好了吧,不用烧了吧?这身的衣裳我最喜欢了。”
田巧巧与庞旭的交往也不止一年半载了,两人感情越来越深,相见也越来越频繁了。今天田巧巧等着庞旭来约她,又是换上了身漂漂亮亮的衣裳,竟是舍不得扔掉。
阿略叔看了看田巧巧,问道:“那你有没有碰大财家里的东西?”
“没有没有!”田巧巧连忙说道。她确实没有碰宋大财的东西,由于有一点厌恶,她是对宋大财家里的东西是一点没有碰。
阿略叔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好好洗洗,多晒几天。不过这也不保险,还是烧了好。”
田巧巧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一跺脚,说道:“算了,不要了,我还是把它烧了好。唉,可惜了我这一身最喜欢的衣裳!”
庞旭有些不悦地看了田巧巧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阿略叔听了,却是点头道:“这就对了。嗯,反正宋大财也是活不下去了,不如早点处理了,免得瘟疫传出去,为祸乡里。你们小孩子做不了主的,就先回家去吧。我去找大人们来处理。”
庞旭一听阿略叔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看着他问道:“你说的处理是怎么一个处理法子?”
阿略叔眼睛眯了眯,抬头看向天空,提起一件往事来:“你们都出生得晚,不知道十九年前,也就是你们出生前一年,我们这里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有外乡来这里的人也死了不少。瘟疫持续了一年多,后来,村里把得了瘟疫的人都用石灰池埋了,又把他们所用物品都烧了,住的房子撒上石灰,这才慢慢把瘟疫消了。大财还是没能逃脱瘟病啊,十九年过去了,瘟病还是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好了,我去找别人去商量一下。”
庞旭听完阿略叔的话,明白了,阿略叔是说要把宋大财用石灰池埋了,连忙说道:“不行,不能这样对待大财,他不一定是得了瘟疫,他一定还有救的。”
阿略叔说道:“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我说他得的是瘟疫就是瘟疫,如果又发生了十九年前那样的惨祸,你能承担这个责任?到时恐怕你也逃不掉。一旦得病了,没有人会管你好不好得了的,一样丢掉石灰池埋掉。”
田巧巧对庞旭摇了摇头,庞旭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他还没有死呢,他一定还有救的。”
阿略叔想了想,说道:“好吧,就等着他死掉再说吧。你们先回去,不要再去接触他了。”
见阿略叔催着他们走,田巧巧就拉起一脸悲伤的庞旭,和阿略叔一起走了。
庞旭将田巧巧送回家,想想阿略叔的话,又觉得不放心,于是就往阿略叔的家走去。他想再求求阿略叔想想办法,看怎样才能救得了大财。
可是,他到阿略叔的家里,发现阿略叔却是还没有回来。
他在阿略叔家门口想了想,又往田阿火的家走去。他记得阿略叔说过要去找人商量一下。
田阿火是阿略叔的兄长,又是村子里的保正,阿略叔要找人商量的话,最可能找的就是田阿火。
果不其然,阿略叔找的就是田阿火。
庞旭还没到田阿火家,远远就看见阿略叔在田阿火家的厅堂里,对着田阿火指手画脚,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事。
庞旭猜测他们就是在谈论关于宋大财的事情,于是就走了过去,想听听他们最终打算怎样对待宋大财。
但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不妥,于是就绕了一个大弯,蹑手蹑脚地靠近了田阿火家的门,偷偷地听起他们兄弟两人的谈话来。
田阿火和阿略叔的交谈已经有一会了,声音也大,并没有避人,也许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避人的。
只听得阿略叔说道:“……他人还没有死呢。我们只要先准备好石灰,找个地方挖个坑,等他死透,埋掉就好了。”
田阿火说道:“不能这样。等他死透,这瘟疫说不定就传出来了,那时就是大灾难了。宋大财这家也真是邪门,个个都是横死的命。他阿爷早病死,他阿爹得了瘟疫,他阿娘上吊,宋老三被埋在矿井下,这时他又得了瘟疫。这家人是村里的不祥之户,越早处理掉越好。趁现在瘟疫还没有传出来,不用等人死透,就把他尽早埋了,免得祸害全村。”
阿略叔似乎还是有些犹豫,说道:“人还没死,就把他埋了,那不是杀人吗?”
田阿火一听就火了,呵斥阿略叔道:“你怎么这么糊涂?这哪是杀人,这是救人!救桂子坑全村人,救天荒地整个地区的人!你明白吗,这个祸根越早处理掉越好。这事你又不是没有遇过,大财他阿爹当年也没有死透,不也是一样活埋了?当年动手的,你也有份。”
阿略叔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听得出来,阿略叔并不是不同意田阿火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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