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个疯子?还会咬人。”三人连忙满面惊慌的在不大的牛车上与那披头散发的男子拉开距离,并开口喧哗道:“各位仙长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啦,我听说一旦被疯人咬一口,和被疯狗咬一下是一样的,都会疯啊!求你们放过小的吧。”
三人歇斯底里的求饶着,声音吵到了走在前面的玄玉子,玄玉子回头看了眼,招手示意牛车过去他身旁。
待牛车近前,紧张的车把式急忙跳下了车,躲在一旁看着车上噗通跪下的三人。
“怎么回事?”玄玉子皱着眉头问到。
清羽自知是自己多嘴惹得事,不敢含糊,承认道:“师叔,我听说那人是个疯子,不小心说出来了,没成想被他们三人听见,吓破了胆。”
听完清羽解释,玄玉子也不愿因为三个贼人去责怪晚辈,有些护短的玄玉子冷着脸,寒声道:“鼠辈之徒,这等胆量还敢上山调戏妇女,这一路尔等要是再敢聒噪,贫道就掩了尔等口鼻。”
那三人平日里常听闻害了疯病的惨状,哪还会在意玄玉子的这番吓唬,一个劲的磕头道:“小的不坐这车了,小的自己下地走去衙门。”
玄玉子瞥了眼身旁欲言又止的车把式,知道车把式心里也害怕疯人,要是自己让这三人下了车,不就证实那人是个疯子吗,到时候车把式撂摊子了,自己在这荒郊野岭,去哪里找个拉人的工具,总不能让门下弟子去背那个废人吧。
玄玉子沉吟道:“原本这些话是不应该对你们说的,如今告诉你们也算个警告。
这汉子摸进我派后山意图不轨,幸亏掌门慎微,在后山坟前把他抓个现行,这汉子自知重罪,不敢言语,故佯装聋哑。
这次下山,贫道奉掌门令,将此人绑缚衙门,诉其罪行,治他个盗掘坟墓之罪。”
其实这番话是玄玉子瞎编的,那个疯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王仲禾吓坏的布衣汉子,布衣汉子被清海救下后不发一言,问什么也不说,就连布衣汉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可清海也不能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山上,所以清海就让玄玉子把布衣汉子送到衙门,让玄玉子去确认布衣汉子的身份,等得身份明了后,让玄玉子自行处置。所以,玄玉子那些话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吓住三人,并让车把式放心。
可谁知玄玉子话音刚落,布衣汉子就是一个抽搐,紧接着就哭嚎道:“我不是贼,你别找我,放了我吧!我是贼,我错了……呜呜……”
说着,布衣汉子一下就跪在车上,把脸贴在车板上,用手捂着头,撅着屁股,浑身战栗。
由于布衣汉子的动作太过突然,一直把他当疯子的三人顿时就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就翻下牛车,就连牛车旁的女道士都被吓得尖叫出声。
车把式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这时正要鼓起勇气推掉这桩买卖,可还没等他开口,摔在地上滚了一身泥巴的执扇男子就率先叫道:“看看看,他就是个疯子,你个死道士还骗我,你是想让我也他妈变成个疯子。”
玄玉子听到执扇男子的话,厌恶的蔑了他一眼,不想与执扇男子交谈,而是看着布衣汉子试探道:“我原谅你,你转过身来。”
布衣汉子闻声,也不再哭嚎发抖,而是伏在车上一动不动。
玄玉子也不知该怎办才好,他心中猜想布衣汉子为何会如此大反应,要知道此人在山上时可是一言不发啊。
“难道是自己无意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他?”玄玉子忽然明悟:“是了,肯定是盗掘坟墓这四个字。难道他还真是个盗墓贼?盗墓的怕什么?……鬼?”
想到此处,玄玉子心中有了打算,眼珠一转继续试探道:“你转过身来,我就不吃你。”
在众人莫名其妙时,布衣汉子顿时就是一个机灵,跪着转过身来,把头压的很低,根本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玄玉子一看果然有戏。
布衣汉子闻言,心中恐惧,根本不愿抬头,可一想到在孤坟处的经历,尽管有千般不愿,也不敢忤逆鬼的话。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布衣汉子的两眼下视,不敢直视玄玉子。
看着明显是吓破胆的布衣汉子,玄玉子实在想象不到此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由于布衣汉子的头发散落,挡住了面门,玄玉子伸手去撩开了布衣汉子的头发。
布衣汉子一直认为玄玉子就是那天的鬼,在感到玄玉子的手伸过来时,布衣汉子的瞳孔紧缩,浑身僵硬,惊慌的打起了摆子,不停的颤抖着。
“呀!”在牛车旁有一位女道士,由于离得近,在玄玉子撩开布衣汉子的头发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布衣汉子狰狞的面貌,当场机就惊呼捂眼出声。
初时还不知为何的众人,待他们纷纷看清布衣汉子的脸后,都皱起了眉头,一脸怪异的别过脑袋,斜着眼偷看。
仔细观察,倒也不是这布衣汉子长得有多难看,而是他的脸非常臃肿,并且布满了伤口,伤口已经结痂,黑色的血痂将像一条条蜈蚣似得趴在他的脸上,样子极其可怕。
玄玉子端视许久,看出这些只是皮外伤,除了破相之外,并不碍事。
“咦?高哥,这不是陈二哥吗?”躲在一边的执扇男子突然对他旁边的绿衣男子道。
这句话的声音不高,但玄玉子却听了个真切,扭头看去,正好看到绿衣男子挤眉弄眼的让执扇男子闭嘴。
这时的绿衣男子真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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