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冷府的人会不清楚这金圣子是何物么?此乃罕世极品,黄公子信任王大人,才会如同一掷千金般送与他。这么重的礼物王大人会毫无原有的就轻易接受么?既然是我们需要,那是用来作甚呢?拿去卖么?收藏起来么?还是更多其他的什么?所以王大人必须要把这金圣子的用途也一并说出来,才算不负了这位黄公子的信任和慷慨,此其二也”。
“父亲,那您的意思是,这位黄姓公子乃是位志杰高雅、品性良纯、乐善好施、菩萨心肠的大好人么?”冷月辰天真的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目光灵动的看着父亲,等待着他的答案。
冷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即给出答案,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妻子见丈夫把问题抛给自己,便伸手握住女儿搭在桌边的纤纤细手,温柔的说道:“辰儿,这黄公子是何等样人,我们尚不得而知,就好比你是我们的乖女儿时而会调皮、时而会乖巧、时而会愉快、时而也会伤心一般。这黄公子也是如此,或许他对王大人而言是很好的人,可或许在别人看来他就不一定是个大好人了。”
“母亲,那你说他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找他拿金圣子呢?”
冷月辰的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入问题的心脏,刚才所有的分析和描述,仿佛瞬间变成了灰烬,毫无参考和留恋的价值。
这也是为何冷笙和妻子在看到信的结尾处时,会忽然变得疑惑、担忧的原因所在了。
且不说,这黄姓公子是如何知道,这位生长于闺阁、基本不露面的冷府千金冷月辰的。或许是从王大人处听说的也未可知?或许是京都自家银号里的伙计,闲来无事嚼舌根被偷听了去的?这些可暂且不去计较。
那接下来,王大人向这位黄公子坦诚了冷府需要金圣子的缘由后,黄公子想要认识下冷府的当家人,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冷府的当家人不应该是冷笙么?为何这黄姓公子却直言一定要见冷月辰呢?
再者,且不说黄口小儿,冷月辰如今也已近及笄之年,按理说应当待字闺中方成正理,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让如此一个大姑娘长途跋涉的去与一陌生男子相见,这传出去,冷氏一族的礼义廉耻还如何自处。
由此看来,这黄姓公子,反到徒增了几分故意捉弄冷府的嫌疑了。
越往深处想,冷氏夫妇越觉得这黄姓公子行事可疑、居心叵测。可王大人又在信中,对这位黄公子的要求做了很多解释,并以人品为这黄公子做了担保。
王大人是个正直温和的人,别人的话,或许冷笙听七分只信三分,可这儿时挚友说的话,他从来都全盘接收的。此时,即便再对这黄姓公子抱有成见和质疑,但在得到金圣子的事情上,冷笙的天枰明显已经稍稍往金圣子的方向偏移了不少。
可妻子却仍心存疑虑,小女儿如今卧床不起,大女儿若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的这条命,她估计也就再没有支撑下去的理由了。
冷月辰似乎看出了父母心中的纠结和斗争,于是轻松的开口说道,“父亲、母亲,好不容易有了金圣子的下落,不就是去见一面么,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拿回这最后一样,一旦和冰线莲、普洱花一起使用便能治好妹妹的病,如此便宜的买卖,我们钱庄还是头一次做呢,你们就放心好了,京都有我们那么多的钱庄和伙计,和在锦城家里是一样的,只不过路上,我会女扮男装格外小心。你们只需要多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陪在我左右就好了”。
冷月辰说的轻松,似乎整件事情也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他要见你他见便是,但是做为冷家的当家和你的父亲,我一定要随你前去,这样我和你娘才能安心”。
冷月辰本想说服父亲放弃这个想法,毕竟锦城到京都的路虽然相对不怎么颠簸,但路途遥远,父亲的身体近来又不是很好,万一路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呢?
然而话刚到嘴边,却见母亲向自己递了个眼色,“也罢,连母亲都放弃劝阻父亲,那也就是说这已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的事情了”。
其实冷月辰心里清楚,父亲若不是担心她,就光凭一个“冷家当家的”空号,又怎会毅然决然的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放着银庄的生意不管,执意要一同前往呢。而母亲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她知道父亲最在乎和最担忧的是什么,感同身受如斯,自然也一定会支持父亲的。
冷月辰的双眼渐渐变得模糊,可她不想让爹娘看见自己内心的脆弱和柔软,于是嬉皮笑脸的从凳子上跳将起来,在泪水快从眼里溢出的前一秒,迅速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笑意浓浓的说着,“太好了,终于可以去京都开开眼界了,治好妹妹的病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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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世事难料、身不由己,这话对于冷笙而言,是百听不厌、百试不爽的。自小便体弱多病的冷笙,“计划”、“安排”于他,更像是谎言的代名词,孱弱的身体状况是不允许他擅作主张的。
为了确保女儿的安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一同前往的冷笙,在出发前夜旧疾复发,咳的天翻地覆、咳的死去活来,捂在嘴上的帕子,被咳出的血染得触目惊心。
冷月辰趁着天尚未亮透,悄声来到父亲床边,被旧疾折腾了一整晚的冷笙,此时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守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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