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不知过了多久,德康用一种自己也无法接受的高音哭喊:“阿大。。。阿妈。。。我和宝月在这里。。。阿大。。。阿妈。。。”背上的宝月在德康刚开口大叫时就把头钻进了他的颈皮毛。
除了空间的回响声,长廊那没有一点反应。
德康使劲掐了掐鼻子、猛摇几下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那种温暖的感觉,真实地沁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德康迷糊着朝标记走去,叼着的岩羊皮掉落在地面也浑然不觉,一路上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随着距离大门口越来越近,那种感觉充满五脏六腑,就如同小时候赖在阿妈的怀抱:温暖、安全、舒服。
宝月不知道何时抬起了头,她看着标记上的刻画发出尖叫,叫声惊醒了神情恍惚的德康。
他机械地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距离标记不足十步远的地方。
德康愣愣地看着刻画,猛然间,他的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闭合。
一时间,德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眼前的标记上刻画着一匹狼族,一匹后肢小幅张开挺立、前肢交叉在腹部、眼睛正视前方的直立着的狼族。
不,应该说是狼王。
他的眼睛也是用类似魔眼的东西镶嵌的,充满了智慧,德康不由得被吸引住。
然而他不敢定眼直视,收起狼族咄咄逼迫的盯视使视线成散光状态,同时用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觉得狼王的目光有狼族长者的沉稳、坚毅,却除了凌厉与阴狠,最主要是充满了智慧和温暖,让自己有种坐下来痛哭一场、述说坎坷境遇的念动。
而背上的宝月,竟然放松了身体懒洋洋趴在背上打起瞌睡。
这样的状态和先前害怕看到黑暗空间里有狼族存在太过大相径庭。
德康定了定神开始观察狼王的整个刻画,发现狼王除了直立,身体和四肢与普通狼族相比没啥区别,非要讲区别的话那就是狼王的体格看上去要大上好多,也特别强壮。
吸引他视线的是狼王的腰间到两后肢上部毛发的刻画与身体的其他部位截然不同,似乎那里遮了一圈什么别的东西。
打量了好久,还是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再换个站立姿势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标记的旁边距离一个身为处就是个魔眼标记,德康愣了一下扭头朝大门另一侧看去,整个身体像遭到天雷轰击一般瞬间震惊。
那边也有一个同样大小的标记,标记的外侧也有一个魔眼。
看到刻画的第一眼德康就断定这是个人类,一个正值壮年的雌性人类,她的眼睛也用类似魔眼的东西镶嵌,眼神和狼王一样沉稳而坚毅,同样充满智慧。
‘雌性人类和我们狼王有同样的眼神。’
这样的发现德康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呆了好一会才机械地把人类刻画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突然间,他的视线停止了移动:雌性人类的腰部到大腿上部的刻画与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不一样,也遮了一圈东西。
德康在狼王和雌性人类刻画之间来回察看了好多回,确定他们是围了同样的东西,很可能是人类的围裙之类。
看到狼王直立在那,虽然知道只是奇怪人类的刻画,可已经足够令德康震惊的了,这下又发现狼王竟然围着人类的围裙,他实在无法用言语、表情来表达此时的感受。
德康脑海唯一的念头就是那些吃饱了撑的奇怪人类还有什么奇葩事情做不出来的,竟然把狼王和一个雌性人类并排刻画在一起。
月神知道,千百个、千百个冬夏以来,狼族一直在与贪婪的人类顽强对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即使族群退到荒蛮边地,狼族也绝不放弃对大草原的梦想。
要不是奇怪人类把狼王刻画得栩栩如生、果敢智慧,德康定会诅咒他们三个昼夜,即使浪费宝贵的唾沫也在所不惜。
在他目光离开雌性人类的时候,德康感到视线里有一些不舒服,或者说有些别扭的感觉,他扭回头再次打量了雌性人类几眼,没有发现奇怪或者特别的地方,当德康再次扭回头时,瞬间产生的那种别扭感觉变得很明显了。
德康盯着雌性人类刻画上上下下仔细察看,这个披头散发的角色除了嘴唇有些厚实,身体和四肢的毛发略显浓密些外,其他方面与自己夏季远远盯过一眼的卡尔墩草地牧民没啥区别。
‘也许是这个刻画的人类没有穿上牧民花花绿绿的人类服装吧。’德康暗自猜想。
一想到牧民,一个更大的疑问浮现脑海:‘奇怪人类干嘛把自己给刻画上去?狼王的眼神告诉德康他不像处于圈禁之中,那么奇怪人类把狼王逮到黑暗空间是啥用意?’
总不成是双方请吃小肥羊,搞联谊活动吧,可是他们确确实实把雌性人类和狼王刻画在一起。
德康的脑细胞飞速运转:‘既然狼族刻画的是我们尊敬的狼王,那么有着沉稳、坚毅、充满智慧眼神的雌性人类也不会是个简单角色,会不会是他们人类的王?奇怪人类把自己的王与我们狼族的王刻画在一起,他们想表达什么意思?’
疑问不断冒出来,牵涉到狼族、狼王,德康觉得自己必须探个究竟。
看着眼前标记上两幅刻画的格局和神态以及他们在长廊门口所处的位置,德康可以大致断定的一点是。
狼王和人类王是被平等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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