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回珲讨好的笑了笑,张开手要抱抱:“嫌我啊?那你嫁我嘛。”
作者有话要说:
常服那一段描写摘自百度百科唐朝服饰
第59章一场宫宴
宫宴是晚上,下午就有官员携家室到场,相互寒暄,都是些刚好能参加宫宴的官员。
在这里他们是最底层,出了这里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呼风唤雨。
天色将暗时,马车抵达宫门口。
门口戒备森严,手持武器的侍卫将马车拦下来核实身份。
车夫先跳下来在一旁恭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了车帘。
等侍卫反应过来,手的主人已经飘然落地,身型瘦长,在男子中身高偏矮,但比一般女子要高上许多,骨架偏小,一身紫衣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众侍卫不认得眼前来人,却也知道:紫色,是王族的颜色。
在侍卫长的带领下,侍卫们当即单膝跪地行礼问安。
那人却没有理会,径自把手伸向车帘的方向。里面又出来一位身穿紫色衣袍的公子,衣着款式与前面那位相差无几,紫色巨蟒图纹低调的盘踞着,细细一看,每一处针脚都透露出张扬。
那刚出来的公子接过之前那位公子的白皙的手,借着力道,优雅的落了地。
这时,黎宇落才给了侍卫长一个正面的目光,一并出示她的玉佩。
侍卫长定睛一看,玉佩上刻了一个“落”字,正是前不久被分封的那位西落小王爷。
“参见王爷!”那侍卫长又一抱拳,郑重地向黎宇落行了一个抱拳礼。在这之前,他和黎宇落素未谋面,对她所知甚少。
仅因为黎宇落一个正眼,他恭敬的抱了拳。
要知道,走过去的达官贵人们是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的,象征身份的物件在车帘那晃了会儿就收进去,然后不说一句话等着放行,弄得侍卫们进退两难,看花了不行,看慢了不行,混进了刺客又是他们的罪过。
这便是阶级,这便是差距。
下了马车要换乘宫中的轿辇,抬轿辇的自然也换成了宫中之人。
宫人照旧是行了大礼,等黎宇落两人坐上去,再稳稳当当得抬着朝宫宴主场而去。
到了举办宴会的殿前广场,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了,宫中灯火通明,黎元帝坐在最高的位置,也是最亮的地方,不引人注目都难。
太监通报一声:“西落王爷到——”
本就只是低声交谈的宴场顿时鸦雀无声。
季回珲环视整个宴场,全部落座,肩膀一个挨着一个,似乎已经全部到齐,至少她一眼望去,没找到能坐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等待黎元帝的反应。
按照规矩,最后到的该是场中地位最高的人。在不久之前,太子落座,再之后是皇后,最后是皇帝。
而在皇帝落座后不久,正要主持宫宴开始,黎宇落突兀的出现。
若是门口的大太监不通报,她是可以瞒着皇帝落座的。这里这么多双眼睛,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全凭他们的选择。
在有些人的预料下,黎元帝作为一个好“父亲”,只是皱了皱眉,道:“落郎来晚了啊。”
第60章鹤立鸡群
黎宇落弓了弓身,算行过礼,略带歉意道:“为父皇准备礼物耽误了些时间,还望父皇原谅。”
黎元帝看了她一会儿,哈哈大笑:“好!朕倒要看看落郎准备了何等宝物,可要教朕大开眼界才好!”
“谨遵皇命。”黎宇落始终带着温和又疏离的笑容,又一次弯了弯腰。
黎元帝换了一副笑容,对在场的王公大臣们道:“众爱卿不必拘束,只当是一场家宴。”
说完这句,黎元帝未让站在原地的黎宇落和她身边的季回珲落座,当即宣布宴会开始。
话音刚落,所有大臣离开座位,双膝跪地,磕头问安。
季回珲紧张的抓住了黎宇落的手指。
现代生活中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在这里,所有人的尊严都不是尊严,所有人的未来全凭一人的喜怒。
周围的气氛极为压抑,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感受不出,并且早已习惯的压抑,压得季回珲心口闷闷的。
龙威实际上并不存在,存在的是使龙威产生的人心。
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季回珲心里不自觉产生一种跪下的冲动,这冲动被她的理智和尊严险险拉住。她就像一片飘零在水面上的孤叶,被迫顺着水里移动,无助和惶恐的情绪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
季回珲险些站不稳,亲临现场的这一刻,她才真切而又深刻的感受到皇权独尊的意义。
好在,黎宇落握紧了她伸过去的,颤抖着的手。
这个人,很神奇的,给了她力量。
季回珲因为紧张和惶恐,不平稳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她紧紧地回握住黎宇落有些冰凉的手,同时给她一个自信的笑容。
有这个人在,在怕什么呢?
是生是死,都是一种幸福。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她了呢?
黎元帝的目光又一次落到黎宇落身上,一众官员虽然是低头跪着的,但他们的耳朵鼻子嘴巴,所有一切能感知周围的东西,全部都随着黎元帝的目光胶在黎宇落身上。
黎宇落小时候就没有跪过他,或者说,跪过任何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黎元帝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黎宇落一眼,终于注意到她身边的,一同穿着紫色王爷常服的季回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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