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近身伺候,这会让他有不好的联想。
白萌笑道:“我就不太会穿。”
男性衣服上的佩饰比女性少很多,卿昱很快就穿戴整齐,坐到白萌身边,让太监帮他梳头:“有人伺候,不会也没关系。这金冠重吗?反正只是在长寿宫门口磕个头,不需要穿太正式。”
白萌头戴金丝编织的凤冠,凤冠两侧还插着鸟嘴衔着流苏垂珠的凤钗。卿昱想象着自己头发上戴那么多东西,顿时觉得头发扯着疼。
白萌伸手扶了一下一侧凤钗,道:“虽然只是走个过场,好歹表面上做得完美些,免得这事传出去,有人扯着这些细枝末节胡言乱语。这后宫可不是如同铁桶一般。”
卿昱接嘴:“是如同戳满了洞的铁桶一般。”
头发梳好的白萌噗嗤笑道:“周围还有人听着呢。”
昨晚小皇帝先是羞涩,然后有些崩溃,最后破罐子破摔仍由白萌折腾,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今天醒来,他好似昨晚刺激太大,在白萌面前,连惯常的伪装都懒得做,包袱也甩得一干二净,显得稍稍有点活泼了。
只是这活泼……其实是话多吧?
卿昱看了一眼周围,宫女太监们都垂着头,神色紧张。
他冷哼了一声:“听着就听着呗。”
白萌早就调教好了自己的侍女,化妆什么的都是按照自己培训的来,和如今时兴的将脸刷的惨白惨白的妆容很是不同。今天拜了太后之后,还要接见宫妃和命妇,白萌照旧选了比较凌厉的妆容。
细小的狼毫笔沾了上好的石黛粉调和成的汁,在眼睛上下一勾,白萌天生的杏眼就变成了凌厉妩媚的凤眼,就像是换了个双眼睛似的。
卿昱看着侍女用来给白萌化妆用的那大大小小一排毛笔,道:“仿若画画似的,这是你教给她的?”
白萌勾唇:“当然。”
卿昱看上去有些蠢蠢欲动。听说有些恩爱的夫妻,丈夫会为妻子画眉。他的画虽抵不过棋艺,但也是严苛的父皇都夸过的。要不要问白萌,让自己帮忙画眉呢?但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卿昱陷入纠结中。
白萌瞟了卿昱一眼,笑道:“陛下,你会画牡丹花吗?”
卿昱不解道:“会……你想要扇面还是绣样?”
白萌指着自己额头道:“不在纸上画会吗?在我额间画一朵,要金红色的。大小你自己看,画得不好看我就捏你脸。”
卿昱不满嘟囔:“朕又没画过,怎么知道如何画好看。”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在那一排大大小小毛笔中选了一根细小的狼毫,沾着银粉调制的颜料,打量了白萌半晌,比划斟酌了好一会儿,开始下笔勾勒牡丹的轮廓。
勾好轮廓之后,他又斟酌了一会儿,重新换了笔,将牡丹染成金蕊红瓣,然后有些不自信道:“如何?”
白萌一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一边夸赞道:“不愧是陛下,这花就是比旁人画的有气势。侍女们虽然也会画牡丹,但总觉得缺少了牡丹雍容的魂。”
卿昱不自觉的露出有丁点得意的笑容:“花朵朕还是很擅长的。可惜梅花画额间不好看,朕最擅长的是梅花。”
白萌指着自己眼下到太阳穴的位置,道:“这里可以画梅花,一定很好看。”
卿昱笑着点头:“下次给你画。”
两人一边讨论着什么样的花画在脸上什么样的位置最好看,一边出门去给已经被灌药昏睡过去,现在还没醒来的太后磕头。
周围太监宫女静悄悄的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卿昱拉着白萌的手,直接一同上了銮车,心里都知道,这皇后不简单,以后要小心伺候了。
而且这不简单,也不简单的过分了吧?听皇后和皇帝对话,皇帝明显讨好着皇后,皇后对皇帝也没有任何敬畏之情。并且,两人好似十分熟悉,而且是那种知根知底的熟悉。
一些比较精明的宫人已经品出阴谋的味道,心中生出“这皇后真的是那位白家的女儿吗”的荒谬疑问。
这疑问刚在心底生出来,宫人们就不敢细想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都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他们只要知道,宫里有了一个受皇上信任看重的女主人,就够了。
这内宫里,是真正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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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卿昱的话就没停过。
白萌真不知道,小皇帝还如此健谈。
不过她想到小皇帝曾经受到的高压教育,估计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现在终于有可信任的人在身边,说个没完没了也情有可原。
卿昱懂得很多,又很会察言观色,白萌听得觉得有意思,也就由着卿昱继续说了。
卿昱谈了刚刚由白萌那里受启发,想了许多可以运用在白萌妆容上的图案,并由此衍生出许多新首饰新衣服样式的设想。
要是先帝还在的时候,他敢谈论女人的妆容打扮,肯定会被先帝揍死。
作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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