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薛修啓的官位提了一提,从鸿胪寺从六品的寺丞升到了从五品的左少卿,将原本的左少卿则是调到了通政司的一个空缺,那个薛家正正看中的位置,而薛大老爷的官职却是未有变动。无缘无故的,无功劳,政绩评核只是个中,上面也没有官员退下来,凭什么升上去?
得了这个消息,薛太后的鼻子都给气得歪了歪,小皇帝过来请安时,就对着他哭道:“我的儿,你虽尚未亲政,但到底是一国之君,你亲自发话,要给你舅舅和你表哥的官位动上一动,可你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敷衍你的?”
“说什么政绩评核不够,那还不是人为操作的?你舅舅可有做过什么贪赃枉法渎职的事?就是你表哥,他教了你这么多年,他的能力就是你父皇也认可的,吏部给的评核也是个中上,可通政司的那个职位怎么就不能调过去了?仍是给了个鸿胪寺的闲职?我的儿,你可定要争气,早点亲政,不然长此以往,我们娘儿两的位置只怕是只能放在后宫里做摆设了……”
小皇帝穆熙只觉得脑袋嗡嗡疼,他现在其实都有些害怕过来慈寿宫了,每次听母亲薛太后说话,他只觉得脑袋都快裂开了,让他愈发得不想面对那些事。
杨静瑜这日正准备过去给薛太后请安,她身边薛太后安排过来的大宫女琴心就低声将薛家升官受挫一事跟她说了,又道:“杨姑娘,今日一早承恩公老夫人就入了宫,还带了薛三姑娘还有另外三位薛家旁支的姑娘,您还是缓上一缓再给太后娘娘请安吧,届时也得小心着点说话,不要惹太后娘娘生气了。”
杨静瑜年纪虽小,却十分聪敏,她听得琴心这般说话,心中就十分惊异,看了她一眼,女官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恢复了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样子。
杨静瑜谢过她的提点,心中却觉得这说不定就是自己离宫的契机,便带了琴心和自己的贴身丫鬟云书去园子里,决定顺便摘上几支荷苞拿过去慈寿宫送给薛太后。
却不想正好在园子里遇上了被薛太后打发出来逛逛的薛芯荚以及薛家旁支的那三位姑娘。
薛芯荚心气高,脾气不好,自杨静瑜入宫,薛太后也怕两人起冲突,这段日子从未接薛芯荚入宫来住过,这还是杨静瑜第一次在宫中见到薛芯荚。
薛芯荚也已知道自己父亲和兄长官职升迁受阻一事,她还偷听到自己母亲和父亲说话,道是内阁之事,现如今都是杨次辅说了算,此事说不定就是杨次辅作鬼,想压制着薛家,将来后宫好由杨静瑜说了算。
所以薛芯荚见到杨静瑜眼中就满满都是不善,不过她也牢记薛太后叮嘱她好好和杨静瑜相处的话,并没直接言语挑衅杨静瑜。
只是杨静瑜冲她点头见礼时,她看到杨静瑜手上薛太后赏赐的山水碧玉镯,眼睛一转,就笑盈盈的伸出手将手中一支半开的荷花递给杨静瑜,柔声道:“杨姐姐,你是过来赏荷的吗?这支我刚刚摘下来,送给你回去插瓶吧。”
夏日的阳光下,她雪白的胳膊伸出来,露出一截皓腕,细细的,一只山水碧玉手镯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里面的翠色仿似要滴出水来,衬得那雪白的胳膊越发的纤细娇弱,再有手中握着的那只凝着露珠半开未开的荷苞,真真是好看极了。
杨静瑜只觉自己手上的那只镯子在发烫,一直烫到自己脸上。
她目光扫过薛芯荚身旁的那几位姑娘,漾出笑来,上前一步,就伸手去接那荷苞,却不知为何一时未接住,荷苞掉到了地上,杨静瑜“啊”一声,低头去看那荷苞,却在倾身时低声在薛芯荚耳旁道:“你上杆子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我却一点儿也不稀罕。”
薛芯荚大怒,这本来就是她的心病,此时听得杨静瑜带着满是嘲讽和恶意的话讥讽自己,怒火下忍不住伸手就一巴掌向杨静瑜打过去,可是她的手不过刚刚触到杨静瑜,杨静瑜却是顺着她的手往一侧倒过去,然后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静瑜倒落到了荷塘中。
及至宫女和嬷嬷们将浑身湿透的杨静瑜从荷塘中拉上来,已反应过来的薛芯荚冲着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杨静瑜就大骂道:“你这贱人,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杨静瑜身边的丫鬟书云一面心焦自家姑娘的情况,一面不忿的瞪向薛芯荚。
薛芯荚见到更是大怒,她正欲开口训斥却是被她身边的嬷嬷一把拉住,低声劝道:“姑娘,姑娘您去找太后娘娘,只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靠近您,然后就自己掉到了荷塘里,您是被她陷害的,不要再跟她争执了。”
杨静瑜也不理会薛芯荚,她裹了琴心递上来的衣服,低声吩咐琴心和书云回殿中换衣服,便领着琴心和书云头也不回的去了。
薛太后正在和承恩公夫人说着话,就有心腹女官匆匆过来将荷塘边的事禀告了,接着就是薛芯荚闯入殿中哭着控诉自己被杨静瑜陷害。
薛太后面上阴晴不定,可事实上她却是不信自己侄女的。唯有承恩公老夫人搂着自己孙女,看她又气又恼急怒攻心的模样却是信了。
薛老夫人道:“娘娘,荚姐儿虽然高傲些,却从不是撒谎的性子,那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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