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工师傅,电工师傅!”机加师傅赖元堃用铣刀磕着门,一说话两颗龅牙就漏风。“欧阳不在房间里。”“他去哪了?”“又有什么东西坏了?”“磨刀房磨刀机抽不上水。”“哦,赖师傅你等下,我问欧阳二楼搞好了没。”家柏挂完电话,不由的想:“欧阳坐在这也没看见一天有做过什么,才离开一上午,就这个刚走那个又来找。”想了一阵,家柏忽然有了主意:暂时抽身离开一阵,让他们也看看,厂里一大堆琐事到底是谁在做。反正理由是现成的,小舅子请学酒!说干就干,立即从黎双处要过一张请假条填了。
一乔进得木工部小办公室时,伶俐正与劲松、云权、成才和李跃新几个组长讨论,有了底薪这个基本谱,很快就算出各工序的试行比例来。最后成才说了个红木组组员最为关心的事,“保底计件的话,霍乃欢底薪那么高,他要是超不了底是拿保底还是拿计件工资?他要是有货做也超不了底,肯定会影响整个红木组的绩效,我建议曾主管还是给他调个组。”伶俐见一提到乃欢几个都不吭声了,考虑到乃欢继续留在红木组确实不妥,计件的话一个月下来将赚不了几个大子,遂对云权说:“杨组长,把霍乃欢调到你那搞组装行不行?”“曾主管,我太感谢你了,哪能让霍大师傅到我那儿屈就!”几个一对眼神,都笑了吗,伶俐转向一乔诉起苦来:“严经理,你说这个人我该怎么安排嘛,哪个组都不肯要。”一乔想了一下,只得先接过话茬,“有个情况我给几位说一下:霍乃欢的工资从六月份起降了百分之二十,早上柳总亲自写的单,我签了,黎总也签了,已经交到财务部。”成才默算了一下,“百分之千五,严经理是说霍乃欢底薪只有六千了是吧?”伶俐嘿嘿几声,“郝组长,霍乃欢拿六千底薪你接不接受?”“给他计件的话估计上四千都难。”“嗯,我去跟柳总说一下,再作调整吧。”讨论随即结束。一乔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跟在几个组长后边走出来问信,“徐家柏,阿金那里搞定没有?”“搞定了。”一乔喜笑颜开,走近拍着家柏肩膀说:“徐家柏,你真行!钱我月底打给你。”“严经理,我要请假几天。”趁着一乔高兴,家柏掏出纸条。“七天?你小舅子考上了哪所大学?”“中南大学。”一乔尽管感到有些为难,还是在纸上签了名,“那好吧,你早去早回。”“严经理,下午五点就走,我怕晚了路上堵车。”“嗯,一个小时就不用请假了,等你回来再签卡吧。”
成才回到二楼,乃欢在给小方框上夹。小铁锤连续的敲着活动夹,有气无力的样成才看着就来气:“霍乃欢,你在弹棉花?!”“不这样敲哪样敲?”成才没理会乃欢的犟嘴,“好吧,你慢慢敲,兄弟们都停一下!刚刚严经理说了,霍乃欢从六月份开始工资降到六千。曾主管也说要跟柳总商量好,给霍乃欢调个组。”“郝成才!降我工资关你什么事?”乃欢手一样,一条夹子照着成才脑门飞砸过去,成才下意识的一挡,手腕被勒出几条浅血痕。乃欢还想再丢,成才大喝一声:“霍乃欢!你有种还丢一个试试,老子把你头拧下来!”乃欢精明得很,哪里肯吃这个眼前亏,把夹子往楼板上一摔。丢下还没有上完夹的小方框准备下班,管它会不会因受力不均而变形,反正浪费红木料又不是自家的。
吃饭时一乔总算看到人了,“欧阳你去哪了?一上午见不到人。”欧阳趴在推台锯肚膛里将锯座升降小电机拆下,找到掉在木屑里齿轮和销子。配上内六角螺杆弹簧垫,又一一重新装回,加注润滑脂再调试完,衣服已被汗水浸透。累了一上午还被人莫名的问,欧阳浓眉一竖,“严经理,你这话什么意思?”“严经理,上午是我叫欧阳去二楼修机了。”伶俐给一乔解释完又回过头,“欧阳,杨经理还不知道,你不要在意。”一乔为打破尴尬,顺势开起了玩笑,“我还以为你躲到哪个角落里睡觉去了呢!”欧阳苦苦一笑,“我没这么大瞌睡罢?”“谁知道欧阳昨晚跟哪个钻巷子鬼混去了呢,嘿嘿。”伶俐一脸的坏笑,欧阳只好实话实说:“昨晚陪穗穗喝了几瓶酒。”王丽忽然把头一偏,慌得向群也跟着左偏,“欧阳,你跟穗穗喝酒,她没把你灌趴下?”“你都没见过欧阳酒量,就知道穗穗能把他灌趴下?”骆曙嘴角一撇,嗓音老牛一样沉闷。
伶俐正愁着如何去跟斒通说,乃欢一打完卡就闯进来投诉组长成才在工作中故意找茬,在红木组呆不下去了,要调换岗位云云。伶俐心里一阵暗笑:“哼!调岗位,最好是如你所愿,继续做组长!”既然是乃欢主动的捅破这层窗纸,上报斒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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