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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暑假还见了面的嘛,怎么敢把你忘了。找我干嘛啊。”
“就和你来吹会壳子,不行唆。”
“哈哈,好好,我们来摆会龙门阵。你说你也不知道早点来,非要等到最后一节下课时间来。”天从热转温,光度都微弱了。董冥灿和毛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内容不重要,只觉得在这种和煦的日子可以跟新识的老友体味阵川话里的人情味倒还蛮让人沉醉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军训了。”毛鸿话语一出,让董冥灿想起还有这一茬,又忆起夏凝昕说她最讨厌体育课,更别说军训,拢着手臂大大宣泄对运动的不满的样子让董冥灿觉得好笑。
“不是说操场在翻新地面吗?今年新生不军训的嘛。”转过脑袋顺着教室的正方形窗户往进去,在左下角瞥见刚跳到自己想法世界的人正在座位上呆站着,朦朦胧胧地放空看向她这边,看见董冥灿也在看她,眼神就像连线充电才恢复了活力。
“我还挺佩服我们学校的施工团部,真的,我觉得他们就是新闻上十九天盖一座商务楼的那种人,你有没有认真观察啊?都建好了好几天了。”毛鸿噼哩叭啦地说了一大堆,董冥灿却想着夏凝昕刚刚那个状态不像她平常的开启模式啊,心不在焉,面无神色,那个来了吗?
“喂,喂。”毛鸿发来一波连环男中音,董冥灿才回过神,往左边移了一步,她觉得被夏凝昕这样望着心里有什么东西咯着她了。
“忘了哦,那多久开始啊?”仔细回忆走操场过的那一截儿路,就想起抬头时树叶勾着天空的形状,低头时两双鞋,一双棕色马丁靴,一双白色的绒面乖乖鞋,露着大片脚背,纤细的青红血管,走路时,冒起的一根根筋明显凸起,夏凝昕,你怎么这么瘦?
“下周啊,再过两天就到了。我们都是一个连的,到时候一起玩啊。”
“这是肯定的啊。”一阵纯音乐飘进他俩的耳朵,看着楼下一排排钻进教室的学生,董冥灿挑眉意会再见,毛鸿大步流星地转身上楼。进门的时候,窗户那一角有一道目光直直地跟着董冥灿。
董冥灿仰在椅子上,屋外的枝条上的藤蔓被灼伤脱了一层皮,浅棕色的内皮携着邱婆婆精心照顾的树叶子,掀开,还能看见小小的葡萄粒子。
秋老虎来临的前两日总是宜人的。流风伴落叶,四合院外的那棵黄杏树又在掉叶子了。董冥灿翻开政治书,一片轮廓姣好叶子从书缝中飘缓地落在地上。夏凝昕送的,她说黄杏树很可怜,这么好看的叶子都被踩烂了,蹲下身子寻了片最好看的给了董冥灿。董冥灿觉得她圆圆的耳蜗很可爱,让人想捏捏,正瞧也穿了件淡黄色的薄开衫,十根玉指在杏黄的叶面上抚来抚去。董冥灿拿出手机给她照了一张相。
好像看不进去书了,回房拿了手机,打开相片,九月的晚霞叫人亲近,舒适地躺着。滑动手机,自己什么时候给她照了这么多照片啊?
第一张,是她坐在自己现在这个位置上,仰着头看天的模样。
第二张,是她在教室门口等自己的背影。
第三张,是去澡堂时,她跟果儿玩闹的侧脸。
第四张,是自己在操场打篮球,她坐在观众席上的样子。
……
董冥灿很少玩手机,平常就只拿来照相。大拇指慢慢地滑着屏幕,每张图片仿佛都能唤醒她那时拍下画面的心情,凝神的,亢奋的,温柔的,激动的,抑制的。是不能见人的宝贝,董冥灿越看越觉得身体里某一种东西不像她自己。脑袋一狠,强制把手机黑屏,倒在了床上。如被掏去了全部力气,可还有劲兴奋的感觉。
日子就在夏凝昕倒数着不想军训的时间溜到现在。初一有十个班,被分成了三个连,邱伯豪所在的十班被分在了三连不在董冥灿她们的这个连。毛鸿倒是如他所言,一,二,三班分在了一起。
“好气哦。”憋着一个小时没说话,陈雪好不容易坐了下来,捏着发涨的小腿,跟董冥灿抱怨着。
“你气啥?啥有啥好气的。”董冥灿一撮汗水顺着略发红的脸庞滴在塑胶跑道,蒸发在空气里的味道不太好闻。
“你看别的班的教练,都只是叫他们站一会就玩,我们呢?一个小时啊!什么嘛。”陈雪说的生气,见有人安慰着,心里更多了个着落。
“后面还是排着的还是一些男生,你没有闻到有一种味道吗?”陈雪拿衣服捂着鼻子,很不习惯跟后面排了一列男孩。
董冥灿想说闻到了,但不知道之前从哪儿听说,嗅觉是可以被欺骗的,如果你说没嗅到,久而久之就真的闻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吗?还是大脑真的被欺骗的原因。
“没有闻到,幸福吧,你长那么高,可以和男生分在一起。”打趣也是转移注意力。初中不比小学很多男孩,女孩都开始注意自己形象了。就连邱伯豪都去理了个头,也不知道在哪儿剪的,一面一个坑,把夏凝昕看得笑出了眼泪花。
“天呐!求你别说了,太那啥了。我这辈子都要坚持独身主义!”董冥灿看着陈雪一脸嫌弃义正严词说着,边笑眼睛边顺她肩膀的方向望过去。
二班?毛鸿就在二班。大家都穿着军训服,看身形,和秀发的长度,背影透露出来的神态,怎么夏凝昕跑到二班去了?脑子像没转过弯一样,董冥灿傻盯着。
陈雪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意味深长地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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